隆胸父親講述反串人生 男兒郎成為女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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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演出之前,鳳凰都會在家化好妝   “生活在邊沿”的男子講述隆胸前後的反串人生   在廣州的夜場裏,有這樣一群表演者,他們穿著、打扮都像女人,可他們原本都是男人,如今卻有一半已經成了女人,正像張國榮(專題,圖庫)在《霸王別姬》裏的一句台詞———我本是男兒郎,為何偏做女嬌娘。   隆胸變女兒身的父親   見到萍萍的時候,你絕對想不到他是一個6歲小女孩的父親,從眉眼到舉手投足,無疑就是一副女兒身。“我女兒都已經6歲了,你看不出來吧?”萍萍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大方地說。   萍萍來廣州已經5年多了,剛到廣州時還是男兒身,當初的職業是時裝設計師。初到廣州的日子,萍萍的收入並不高,時裝設計這個行當競爭相當激烈,萍萍的學曆不高,因此隻能在一些小廠工作,大多數時候老板派給他的任務就是到時裝店去剽竊人家的版型。   “我是在一次特殊的機會突然接觸到反串這個行當的。”有一次萍萍和朋友們一起到一間酒吧玩,這時酒吧裏突然來了一位反串歌手,唱得相當不錯。由於平時搞的是時裝設計,萍萍的打扮也相當中性,朋友們開玩笑說,要不你也去試試,沒準你比他還要好。萍萍自小喜歡唱歌,對自己的歌喉相當自信。沒想到這一試就成了職業。   剛開始萍萍還隻是業餘到酒吧夜總會唱唱反串歌曲。“那時我還隻有一套演出服,而且還土得要命。”萍萍笑著對記者說,“不過也不容易了,演一場才一百多塊錢,而一套演出服就要好幾百塊,加上我是業餘在做,有時候一個月的出場費還不夠一套衣服錢,而且跑夜場還要打車或者坐摩托車,剩不下幾個錢的。”   “當我真的把這個行當作為職業時,才發現錢是越來越難掙。”萍萍歎了口氣說,“廣州最多的時候有十幾二十個反串者在跑場,而演出機會就那麽多,大家互相壓價,到最後搞得大家都沒什麽錢掙。”   兩個月前,萍萍終於下決心到海南整容隆胸,手術之後的萍萍看起來和真的女人沒什麽區別,現在萍萍的演出費比原來高了不少,而且還當上了幾家美容公司的代言人,經常幫這些美容公司做宣傳,“有時一場(的收入)頂在廣州唱十場的!”萍萍自豪地說。   做隆胸手術的事情,萍萍對親友並沒有做過多的隱瞞,現在大多數親戚都知道萍萍隆了胸,正在做反串。也有人管這叫人妖,萍萍對此也不介意。“我覺得這就是我的職業,”萍萍在接受本報記者訪問時,說得相當輕鬆,“既然我選擇了這個行當,我就要做到最好。我的女兒和太太也知道我做這一行,女兒還看過我的演出,女兒說我比媽媽要漂亮。”   除此之外,萍萍也不介意別人知道自己是個雙性戀者,“我有個男友,他現在在深圳,也已經結婚了,還是我勸他結婚的,現在我們兩家是朋友,我太太也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她很容忍這一切,我欠她太多了。”隻有談到這一切時,萍萍才顯出深沉的表情,“我將來不會離婚,這是我的責任,但在情感方麵我會偏向男友多一點。”   提起今後的生活,萍萍說,以後到演不了這個行當,他會改行做點小生意,至於已經隆的胸,萍萍說會把它拿掉,他還是願意選擇當男人,隻不過現在是為了生活。   讓媽媽無限愛憐的鳳凰   鳳凰的母親是記者見過的幾個反串者中的唯一一位親人。鳳凰化妝的時候,母親就站在一旁看著,眼裏透著和所有母親一樣的慈愛。   鳳凰的母親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我到廣州之前就知道兒子在做反串,見過他的相片,所以第一次親眼看到兒子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時候,我並不吃驚。但兒子要去海南隆胸那天夜裏,我哭了一夜,我想勸他不要去,男人為什麽要做成女人那樣!可是兒子告訴我,他們這一行做了胸才更好演,收入才會更高一些,他的機票都買好了,我攔也攔不住,隻好隨他去了。”
萍萍(左)和鳳凰在演出,此時已分不清他們
 如今母親已經平靜地接受這一切,“我現在有一個兒子,也有一個女兒,也許我該滿足了。”記者來到他們簡陋的家時,母親還特意買了些飲料,給記者倒好。“我其實也很少看到兒子化妝,我現在幫人家做河粉,每天我都睡覺了,他才化妝出去演出。像今晚這樣從頭到尾看他化妝,幾乎還是第一次。”母親至今不敢去看兒子的演出,她不知道腔崾鞘裁囪?囊恢指芯酢?   和母親一樣,鳳凰平靜地接受著生活帶給他的一切。“我是家裏的獨子,我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小時候母親有時就把我打扮成女??的茄?菀籽?螅 狽锘吮呋?保?叨約欽咚擔?靶∈焙蛭揖拖不對詡依鎰魴┘椅袷裁吹模??銥醋諾縭由係拿饜牽?拖M?幸惶熳約閡材苷庋?駒諼杼ㄉ希 ?p>  鳳凰剛到廣州時是做服務員,後來一直升到了領班、主任。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群老鄉的反串演出,他被深深地震撼了,“我也可以像他們一樣!”這是他當時的直覺,後來就一直尋找這樣的機會,直到有一天他拜了萍萍為師,終於幹起了反串行當。“我真的非常喜歡在舞台上的那種感覺。”其實現在鳳凰女性的舉止也不是特別明顯,走起路來還是大大咧咧的,隻有完全換上女裝,然後打扮起來才真正像個女人。   鳳凰現在有一個非常要好的男友,一起生活也有一年多了,記者前去采訪時,男友在服裝店上班還沒下班,“我母親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以為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鳳凰對記者的采訪還是相當大方的,“我們這些做反串的,幾乎每人都有個男友,大家有時候也攀比,誰沒有也不行。”   對於今後的生活,鳳凰還是有自己的想法,“我想我更多的還是一個雙性戀者,而且我出生在農村,家裏也接受不了這一切,我是獨子,母親把我帶大也不容易,我想幾年之後我會像我師傅一樣,恢複男兒身,然後結婚,生孩子,不會在外麵混了,我想我也會愛我未來的妻子的!”   女人妒忌的紅顏 和未出師的樂樂   紅顏是那種讓女人都妒忌的人,“也許他天生就該是個女兒!”這是紅顏的朋友對紅顏的評價。紅顏不管出現在那裏,不管化不化妝都會引得男人回頭的那種人。不管在哪個夜場演出,他都會引得不少爭論,這是男人還是女人,而當一首蕩氣回腸的《血染的風采》唱罷,他一人演繹男聲女聲時,這種爭論才會消失。   紅顏很滿意現在這種形象,也喜歡被人誇漂亮,據說紅顏現在算是廣州夜場中最紅的藝員之一,每晚平均有三到四場演出,每天晚上八點鍾開始化妝,九點半就開始在廣州的大街小巷裏奔走演出了。別看這些演員一場演出30分鍾唱下來就有百把元的收入,可對於他們來說,還是低得可憐,兩個場子之間打車就要三四十塊,有時候為了省錢,他們也打摩的,可是化著一副濃妝,穿著旗袍甚至是更誇張的晚禮服坐在摩的上,有時實在是太吸引眼球了。
生活中的鳳凰(左)和萍萍
  紅顏現在每晚第一場演出是十點半在南海,每天跑這個場子來回就要一個半小時,有時候在天河客運站附近演出完,十幾分鍾內就得奔到新市,按照他們的行話說是“跑得披頭散發”。“這是我們喜歡的行當,所以累一點,我們一樣很開心,尤其是在舞台上,當燈光射在身上時,我們就會有一種明星的感覺!”紅顏得意地說。   和萍萍他們的想法不一樣,紅顏說:“也許過兩年我會去做變性手術,我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再演幾年,我就退休,找一個愛我的男人,去當一個真正的女人,為他洗衣、做飯!”紅顏對這樣的生活相當憧憬。   樂樂至今還沒出師,雖然每天並不上場,可是還是跟著幾個師傅到處跑場,“也許我應該先找找感覺,然後再上台演出。”樂樂一直希望有一天可以像幾位師傅一樣站在舞台中央,聽著掌聲響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