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淩遲少女90刀追蹤:精神分裂不負刑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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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春的母親告知無力賠付,曉梅的父親牙齒咬得緊緊的

 本報訊 (記者 程果 劉芳芳)昨日上午,巴中警方從南充市精神病院拿到了張家春的最新鑒定結果——精神分裂症,且案發時其處於發病狀態,不負任何刑事責任。昨日下午,被殘害巴中少女的爸爸老王,隨同專案組民警一道,送惡魔回到重慶雙橋。

  鄉鄰把碎石砸向惡魔

  昨日下午3時15分左右,在去雙路鎮的路上,記者見到了張家春。他戴著手銬,蜷縮在警車裏默默地低著頭。專案組將鑒定結果拿了出來,記者看到上麵寫著:1、精神分裂症;2、11月26日作案時無刑事責任能力。 下午3時45分,專案組的警車開到了雙路鎮鎮政府的梯坎下。張家春剛被押下車,便引來了附近群眾的圍觀。

  正當大家互相低聲詢問這是誰的時候,路旁雜貨店的老板突然高聲說了一句:“他是不是張家春喲?我看了報紙的,他肯定就是那個割了少女90多刀的惡魔!”此語一出,眾人嘩然。立刻有人在人群裏大聲吼道:“他怎麽還要回來喲!丟我們雙橋人的臉!”張家春仍然低著頭往前走,快到鎮政府大門時,不知是誰從人群裏扔了幾顆碎石打在他的身上,有一婦女高聲應和著:“打死你這個變態!”張頭也不抬。

  巴中專案組隨即在鎮政府和這裏的工作人員辦理了移交。隨後,鎮政府借專案組的車將張送去了萬古精神病院。一姓方的工作人員稱,鎮政府領導現在不在,正在區裏開會商量張家春的安置和住院治療費用問題。

  張母:他咋就挨不了槍子兒

  在專案組還未趕到雙橋時,記者再次走訪了張家春的母親秦小蘭。

  “他挨不了槍子兒了?他咋個挨不了了?”聽聞兒子的鑒定結果,秦瞪大了的雙眼布滿了驚慌,幾乎癱倒在地。“是不是要送回來?你們跟我說實話呀,如果真要送他回來,我就活不成了!”她不住地喃喃低語。

  鄰居們紛紛趕來安撫秦小蘭。他們告訴記者,當地鎮政府前日將秦叫去,當政府工作人員提及張家春有可能無罪遣送回老家後,秦小蘭患有的輕度精神分裂症當即發作,暈倒在地,醒來後連自家在哪兒都忘了。“我走在街上什麽都不知道,還是我大哥無意中看見了我才把我送了回來。”

  住在隔壁的李大爺拉住記者說:“千萬不要送回來啊,我家裏的小孫女還不到10歲,我們真的怕啊!”

  大兄弟,我對不起你呀!

  惡魔的母親昨日代兒向被殘害少女的父親謝罪

  昨日下午,受害少女小梅的父親老王和巴中市法律援助機構的兩名律師一起來到張家春家裏。他原本是要來為其受殘害的女兒討要醫療費的,但在見到張家連門窗玻璃都沒有的老屋後,隻有無奈地離開。

  小梅的爸爸要見惡魔的母親

  巴中來的民警周文波告訴記者,老王得知張家春患有精神分裂症的鑒定結果後,非常沮喪,他想與惡魔的母親秦小蘭見一麵,親自把小梅的傷情講給她聽。

  下午4時,在四方村2社的張家老屋前,已知道了兒子被送回了雙橋的秦小蘭,正站在押解兒子的警車不久前經過的公路邊上,呆呆的眺望。

  張母塞給老王10元錢

  “大兄弟,我對不起你呀!”當人們把老王介紹給秦小蘭時,她立即踉蹌著撲過去拽住老王的衣角哭喊著說。老王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扭過頭猛吸著香煙,淚水溢滿眼眶。

  “大兄弟,我們家春他是癲子,他有病,這怨不得哪個。你要怨就怨我這個當媽的……”秦小蘭一邊哭喊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隨行律師擔心她舊病複發,隨即將其勸到隔壁土屋裏作相關調查筆錄。

  在之後長約20分鍾的時間裏,老王一支接一支地抽煙,目不轉睛地盯著張家沒有一塊完整玻璃的門窗發呆;一根香煙沒抽幾口,全是燃完的,有幾支直到燃完燙到手指,他才突然驚醒將煙頭丟掉。

  臨走時,秦小蘭拉著老王,急忙向一旁的鄰居李伯借來十元錢,硬塞進老王的上衣口袋裏,“這裏雖然隻有十塊錢,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老王含淚拒絕了秦小蘭手裏那張皺巴巴的鈔票,歎著氣轉身上了車。

  “其實,她也是個受害者……”老王紅著眼圈對記者說。

  仍將提起民事訴訟

  老王還說,本月2日,小梅的醫療費已高達6萬餘元。2號過後,一直關注著醫療費用的他,再也不敢去查看和打印小梅的住院費和藥費,甚至不準家人過問此事。但前日,他還是無意中聽聊天的護士們提起,小梅在巴中市人民醫院接受治療產生的費用已近10萬元。

  對小梅提供司法援助的巴中市巴州區法律援助中心的王律師稱,現在他們仍會依法提起民事訴訟索賠。張的監護人,也就是秦小蘭,必須盡其所能地對小梅進行賠償。但據他們調查,秦並沒有能力支付小梅巨額的醫療費用,而且雙橋當地政府也沒有義務代替其賠償,小梅的醫藥費以及隨後整容將產生的巨額費用,需要社會救助。

  惡魔說他想見母親

  張家春與本報記者麵對麵

  昨日下午,淩遲巴中少女91刀的張家春,被巴中兩位民警押送著來到雙橋區雙路鎮政府。風聞此事的街坊從四麵湧來,把張家春圍了個嚴嚴實實。麵對鋪天蓋地的唾罵,張自始至終隻埋頭望著自己快要露出腳指的破膠鞋,一言不發。

  記者:這是哪裏,你知道不?

  張(仍然深埋著頭):知道,是雙路鄉政府。

  記者:離家幾年了?這些年在外麵是怎麽過的?

  張:4年,(想了想後又說)有5年了。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記者:想回家嗎?

  張(脫口而出):當然想!

  記者:能和我再說說案發時的經過嗎?

  張:記不得了,我隻記得刀片是在田裏撿的。

  記者:剛才警車路過你家門前時,我看你一直在望。你在望什麽?是不是希望見到你媽?

  張:想……我想見。(說完,他聲音哽咽,再也不作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