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慘劇 廣州暴躁母親活活打死親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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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與女兒的這種親密合照再也無法重現了。   昨日,廣州番禺沙灣法庭開庭審理了一起母親打死自己親生女兒的案件。   慘劇重播 2005年5月13日的晚上,6歲的小雨(化名)死在親生母親毒打之下。經法醫鑒定,50多處淤青遍布小雨的全身,左臉腫脹,一顆牙齒被打落。鑒定結論是小雨係被鈍性暴力作用於肢體致全身多部位廣泛性皮下出血,因創傷性休克、失血性休克死亡。昨日,小雨的母親車某被控故意傷害,站在了番禺沙灣法庭的被告席上,廣州市中院法官專程趕往番禺開庭。 2005年5月13日,小雨爸爸紀某在與妻子車某又大吵了一架,他氣衝衝回到辦公室,打起了離婚報告,準備結束這段終日爭吵的婚姻。 晚上7時,妻子車某突然慌慌張張地衝進辦公室說:“快回去看看!小雨出事了!”“怎麽回事?你把小雨怎麽樣了?”他緊張地問。但妻子隻是哭喊著:“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是你害的!” 紀某立即衝回不遠的家?。隻見女兒平躺在床上,額頭、臉上全都是青紫,肚子上滿是淤痕,嘴巴張開,鼻子?還插著一支吸管。紀某跑上去對著女兒又推又喊,女兒一點反應都沒有,小手冰涼。紀某立即抱起女兒往醫院跑。但醫生經過檢查,遺憾地告訴兩夫妻,孩子已經去世。 母親一下呆住了,父親悲憤地將手機摔爛在地,雙手抱頭蹲在醫院的走廊上號啕大哭起來。 小雨到底是怎麽死的?事情的真相讓人難以置信   小雨竟然是被親生媽媽活活打死的。 5月13日早上,車某起床之後發現小雨尿床了,加上前一天剛與丈夫吵了架,煩躁之中,就把小雨從床上拉起來,用小雨的小拖鞋打了小雨的臉。倔強的小雨硬是沒有哭一聲。 打完之後,母親問女兒:“為什麽尿床?”小雨和她頂了一句,車某的火氣又衝了上來,抄起掃把朝著小雨的屁股一頓狠打。 由於實在太疼了,小雨終於哭了起來,並本能地用雙手擋住掃把,並不停躲閃。車某更加狂怒,下手也更重,掃把雨點般地落在了小雨全身……車某也記不清打了多少下,直到看見小雨擋掃把的手發青了,掃把上的竹子也被打開了花,這才停下來,讓小雨上床睡覺。 在此期間,小雨爸爸在外麵敲門,車某又衝到客廳,再次大吵一頓,然後將丈夫趕出了屋子。 受傷的小雨在床上疼得翻來覆去,車某看得有些不忍,便翻出雲南白藥給小雨吃,可小雨全吐了出來。聽到小雨的喘急越來越急促,車某的心懸起來了,開始給小雨做人工呼吸。見小雨沒有好轉,車某又找來吸氧工具“氧利德”,把管子插進小雨的鼻孔?。見情況依然,車某急忙跑去找丈夫紀某幫忙。可哪裏還來得及,孩子送院後就被宣告死亡了。 醫院保安報警後,員警迅速趕到,將紀某和車某帶走。 5月16日,車某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其間廣州市公安局番禺分局發現車某在作案時已經懷孕,於是對車某實行監視居住。   庭審直擊 “這麽多年的心血就這麽沒了,我早就無所謂了。”昨日上午,小雨的媽媽車某在番禺沙灣法庭受審。她個子不高,頭發淩亂地垂至耳邊,神情漠然,連旁聽席上的親屬都沒有瞟一眼。在庭上,她承認孩子是她打死的,並表示無論怎麽判都沒關係。 昨日上午氣溫很低,車某卻隻穿著短褲短袖的囚衣出庭。法官問她冷不冷,她滿臉無所謂地回答:“不冷”。女法警告訴法官,看守所?有長袖長褲的囚衣,可車某就是不穿。 開始時,麵對法官的問話,車某一律保持沉默。法官一再提醒,她才用低如蚊蠅的聲音回答問題,但仍然吞吞吐吐,時斷時續,還語無倫次。法官不得不暫停庭審,詢問她是否身體不適,車某表示自己的身體很好。 車某的辯護律師當庭提醒她:“以前的事情已經發生,再後悔也挽回不了,以後你還要開始新的生活,你要珍惜這個在法庭陳述的機會。”這句話似乎給車某打了一針強心劑,車某終於抬起頭來,認真地回答問題:“我是甘肅人,今年31歲,事發之前在家?帶孩子,沒有工作。” 公訴人問其是如何打孩子的時候,她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不斷述說自己對家庭作出的犧牲,如何把孩子拉扯大,如何照顧丈夫。而丈夫又是如何地不顧家,隻知道自己玩樂。說到委屈之處,車某數次傷心落淚。 “打她的時候,我腦子?有兩種想法,好像是自己跟自己說話,一種想法是要打她,一種想法是不要打她。人是我打的,這麽多年的心血都沒有了,我無所謂了。”事到如今,車某已經不在乎法院的判決了。 當聽到丈夫紀某提供的證詞時,車某十分激動:“他有什麽資格做證人?孩子死了,他也有責任!”據悉,在以前與律師的談話中,她甚至問律師:“罰我一個人不公平,我丈夫要判多少年?” 在質證階段,公訴機關出示了車某的《精神疾病司法鑒定書》,鑒定顯示車某作案時無精神病性症狀支配,辨認能力和控製能力存在,具有完全責任能力。   父親心聲 “我不恨她,希望她能早點出來。”記者在位於番禺市橋的小雨家門口找到了小雨的父親。他喝了不少酒,眼?滿是血絲。在此之前,小雨的父親已經數次拒絕了記者的采訪,理由是:“不想再提了,提起來心?疼。” 小雨的家隻有一房一廳,客廳?隻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走進臥室,電視機上方小雨和父親頭挨著頭的合照最是顯眼。照片?的小雨眼睛很大,有一對可愛的酒窩,正對著鏡頭無邪地笑。 房間左麵的一整麵牆都星星點點地貼滿了蘋果、星星等各種不同形狀的紅色貼紙。最顯眼的是在牆中間用幾十張蘋果貼紙組成的一顆大大的心,心?麵又貼了兩個蘋果和一個小星星。“這是出事前幾天,小雨和她媽一起貼的。兩個蘋果和一個星星就是我們全家。照片也是‘五一’的時候,我們到人民路的公園?玩,她媽媽拍的……”說到這?,小雨的父親聲音哽咽了,低下頭,捂住了臉。 記者:小雨的媽媽平時對小雨如何? 紀某:她平時對小雨挺好的,小雨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也很懂事(微微一笑,低頭搓手)。不過她平時對小雨比我要嚴厲,小雨隻敢在我麵前撒嬌。 記者:那為什麽打小雨?據說不止一次了。 紀某:她脾氣急,我們倆的感情出了問題,她心?煩,遇到孩子不聽話的時候,就打。孩子遺傳了我的個性,很倔,挨了打,都不哭。最後一次挨打,她開始還說她媽媽在撓癢癢……(聲音哽咽,說不出話來) 記者:能說說你們倆關係嗎? 紀某:我17歲的時候就在廣州認識了她,我們感情一直很好。1998年我們結了婚,孩子也是那年出生的。由於工作關係,我去了陬關。由於長期兩地分居,我愛人的疑心病就越來越重,老是懷疑我在外麵有女人,經常找我吵架。 記者:您愛人的精神狀況如何? 紀某:她脾氣比較火爆,我做什麽事情不滿意的話,她就亂發火。女兒不聽話的時候她也發火。不過她的行為舉止、講話都很正常。出事的前半個月左右,她說過她有時候會出現幻覺,感覺總有一個女人在她麵前,我一直催著她去看醫生。 記者:你現在恨她嗎? 紀某:孩子剛死的時候,我恨她。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年了,我想了很多,孩子的死我也有責任,我們長期不在一起,孩子都是她帶大的,我平時太少照顧小雨和她了,我不恨她。 記者:那你還愛她嗎?紀某:(沉默不語)……記者:馬上就要開庭了,你去聽庭嗎?紀某:不去了,見了隻會更痛苦。記者:你希望她得到什麽樣的判決?紀某:輕判吧……記者:您怎麽安排以後的生活? 紀某:(茫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沒辦法再和她在一起了,看見她我就會想起小雨,我會提出離婚。 采訪結束後,紀某和記者一起離開房間。他告訴記者:“我很多時候在辦公室或者朋友家睡,不敢在家?待,怕夢到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