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因女兒不聽話用菜刀將其雙耳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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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曉俊(化名)眼角流出淚水



躺在病床上的曉俊(化名)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曉俊(化名)在醫院裏做檢查

 2005年10月27淩晨零時許,花都區新華鎮大塘邊油甘三巷一幢出租屋裏,14歲女孩曉俊躺在一張鋪著涼席的小木床上,沉浸在美夢之中。旁邊的大木床則睡著她10歲的弟弟和35歲的母親。屋子僅有六七平方米,兩張床使狹小的屋子更顯擁擠不堪。兩張床都掛著蚊帳,床頭,還掛滿了衣服。

  突然,睡夢中的曉俊感到一陣鑽心的痛。她睜開,看到母親騎在自己身上,手上拿著一把菜刀。

  “媽媽,你要幹什麽!”

  “你不聽話,我今天要割掉你的耳朵。”

  昨天中午,曉俊在花都區人民醫院向我們回憶那一場惡夢:“當時,我哭著說,‘媽媽,我聽你的話,求你別割掉我的耳朵!’”但母親毫不理會,隻是把她雙手反扭在身後,狠狠壓在身下。

  曉俊使勁掙紮,但毫無用處。鮮血順著臉頰滴落在枕頭上。 在陣陣劇痛中,女孩失去了兩隻耳朵。

  父親趕回家送女兒入院

  悲慘的一幕發生時,曉俊的父親賴軍正在路邊看人下棋。賴軍在新華鎮騎摩托車載客為生,通常早晨六七點就出門,一直要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家。

  零時17分,賴軍褲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是妻子陳某打來的。“我當時還以為她叫我回家呢!所以沒接。”賴軍說。妻子的電話很快又來了,電話接通,裏麵傳來妻子急促的聲音:“你快點回來,把曉俊送到醫院去。”

  “我還以為孩子生病了,就跟她說,我等一下就回來。”但妻子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幾乎暈倒在地,“她說,‘我把孩子的兩個耳朵割下來了’”。

  賴軍一邊騎著摩托車往家飛奔,一邊打電話通知曉俊的舅舅他們。當他回到家時,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女兒坐在床上,兩隻手捂在頭上,臉上、手上、床上鮮血淋淋!這時,曉俊的大舅陳先生也到了。眾人顧不得許多,當即將曉俊送到花都區人民醫院。

  昨天下午,記者來到事發現場。一室一廳的房子,外麵是客廳,裏麵是臥室。曉俊的木床上,枕頭和席子都一片血紅。

  “她割完我的耳朵後,就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睡了一下。過了一兩分鍾,她才爬起來給我爸爸打電話。我當時疼得很,就趴在床上,死死把頭埋在枕頭上,一直到爸爸回來。”曉俊說。

  被割斷耳始終不見蹤影

  “女孩右邊耳朵幾乎全部被割掉了,隻剩下了六七毫米耳根;左邊耳朵也隻剩下了一點耳垂。”昨天中午,花都區人民醫院五官科吳道林副教授向記者介紹接診曉俊時檢查到的傷情。

  吳教授當時對曉俊家屬說,隻要能在12個小時內找回斷耳,就有機會通過手術縫補上去。於是,人們開始尋找曉俊被割下的耳朵。

  賴軍和陳先生當即回了家詢問孩子母親,卻得到了一個令人難以致信的答複。

  “她說她把耳朵吃到肚子裏去了!”陳先生說。“這怎麽可能!她肯定在說謊!”陳先生怎麽也不相信姐姐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他尋遍了家裏所有地方,包括垃圾簍和被窩裏,但都沒有找到。

  陳先生繼而懷疑姐姐把斷耳丟進了衛生間的下水道裏,為此他兩次讓8歲的兒子伸手去掏,但同樣沒有發現。

  女孩落殘疾無錢醫療整容

  “太殘忍了!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呢?”昨天下午,在花都區人民醫院五官科,在場醫護人員都對這件事表示難以致信。

  吳道林教授表示,由於沒能找回斷耳,目前他們隻能對曉俊進行清創縫合手術。由於耳廓部分是由軟骨和皮膚組成,極易感染,因此必須預防殘餘部分耳廓再繼續壞死。

  他同時提到,就曉俊目前情況來看,因耳機受損帶來毀容已經不可避免,不過可以通過移植人造耳廓進行彌補,費用約為數萬元。

  這筆費用,是賴軍一家人難以承擔的。賴軍來自重慶潼南縣一個小山村。1990年,經人介紹,他和同村的陳某相識結婚。婚後第二年,女兒曉俊出世。1993年,夫妻倆雙雙來到廣州打工。不久後又生下了一個兒子。

  賴軍左手曾經受到嚴重傷害,來到廣州後,曾經有一次被搶劫的人捅了三刀,其中兩刀捅在腹部,一刀砍在背上,家裏一直沒有攢下什麽錢,一家四口租住的房屋每月房租才160元。

  現在,曉俊咀嚼時牽扯到耳部肌肉會非常疼痛,醫生建議喝些牛奶,賴家人卻隻能用蛋花湯來代替。

  另據了解,事件發生後,花都區城東派出所接到報警,當晚即將陳某從住所帶回派出所。警方隨後對事件進行了初步調查後認定,陳某涉嫌故意傷害。但在賴軍的要求下,為其辦理了取保候審手續。

  禍因追尋 古怪母親鬥氣不讓女兒上學

  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她怎麽就能下得了手?昨天中午,曉俊的父親賴軍和大舅陳先生一致向記者反映,“她性格有些古怪!我們懷疑她心理有些不健康!”

  陳先生告訴記者,他兄妹一共四人,曉俊的母親陳某是他二姐,性格一直比較孤僻和狹隘,“包括對童年發生的一些事情,她都一直記恨在心,常常對人說起”。

  他說,陳某和女兒的矛盾還要追溯到三年前。那時,曉俊在新華鎮一個學校讀五年級。有一天,家裏發現丟了錢,陳某懷疑是曉俊偷了,曉俊不承認,陳某就打了曉俊一頓。沒想到自覺委屈的曉俊把這事告訴了學校老師以及同在廣州的親友們,大家為此都批評陳某。後來老師到家裏家訪時還特別說了這件事,讓陳某覺得丟了臉麵。

  “她當時就很生氣,發誓再也不要曉俊讀書。”陳先生說。在這種情況下,家裏人把曉俊送回重慶老家,瞞著陳某讓孩子在老家繼續上學,後來不知怎的陳某知道了,當即非常惱火,今年國慶節,她從廣州趕回老家。“(女兒)不聽我的話,我不要她的命,我就割了她兩個耳朵。”陳某當時氣衝衝地說。

  賴軍說自己即後也坐火車回到了家。經過勸說,妻子表示不追究這事了,但要把孩子帶到廣州來。10月8日,一家三口回到廣州。賴軍說,這樣一直到事發前,曉俊都沒再上過學,一切都很平靜,沒想到最後卻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曉俊本人證實了父親和大舅的上述說法。有關人士指出,陳某做出這種嚴重違背母性的反常行為,確實讓人很難理解,但究竟是否存在精神障礙,必須通過司法鑒定。

  女兒:我不恨媽媽隻想讀書

  這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圓圓的臉蛋,水汪汪的眼睛。昨天上午記者在花都區人民醫院見到曉俊時,剛剛做完手術的她躺靜靜躺在病床上,兩隻耳朵纏著白紗布,手上還有殘存的血漬。

  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說話聲音很細很小。

  記者:現在傷口還疼嗎?

  曉俊:(點了點頭)

  記者:能和我談談當時的情況嗎?

  曉俊:(當時)我都睡了,弟弟也睡著了。她突然壓在我身上,把我手也背在後麵,然後就割我的耳朵。

  記者:她當時說什麽沒有?

  曉俊:她說我不聽聽她話,所以要割了我的耳朵。我就求說,“媽媽,別割我的耳朵。我今後聽你的話”。但她說不行,一定要把我的耳朵割下來。

  記者:現在恨媽媽嗎?

  曉俊:(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恨她!也不想告她,我不想讓她坐牢。

  記者:為什麽?

  曉俊:耳朵已經沒有了,告了她也找不回來。但我永遠也不想見到她!我要回家讀書(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咬住嘴唇,努力不使自己哭出聲來)。

  母親:你們讓我去坐牢吧!

  昨天下午3時30分許,辦妥取保候審手續的陳某走出派出所。她神情憔悴,事發以後,她拒絕吃飯,甚至連水也不願喝口。麵對前去探望的丈夫和弟弟,她的回答都隻有一句話:“你們讓我坐牢去吧!我願意坐牢!”

  對於事情發生的過程,她描述的情況與陳先生和賴軍相同。她向記者講述了多年來她對女兒的種種關愛,描述了她和丈夫在外的艱辛。隻是在她的言語之間,透露出一股哀怨。

  “我自己的女兒,我做母親的為什麽就不能管教她!我教育她一下,她們就都來指責我!她還要去報告老師。”說到這裏,她眼裏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