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口述：我守身如玉 遭女友嘲笑不懂肌膚之親

講述人：大江 　　性別：男 　　年齡：36歲 　　職業：外企白領 　　記者：葉軍 　　講述地點：本報講述室 　　我是一個守身如玉的男人 　　我生活在一個傳統的家庭。小時候，媽媽就告訴我：小背心、小褲褲裏的身體不要隨便給別人看噢。 　　我則似懂非懂地點頭。這麽多年了，一次碰見媽媽的一個老同事，還在笑我：記得你小時候的情景嗎？我們逗你，要拉下你的小褲褲，你就硬往回扯著，臉憋得通紅，好像在和我們拔河。 　　大學畢業後，我考入外企工作。一直以為外國人很開放，可我?喲サ男磯嗤夤?瞬⒉皇欽庋?Ｎ業睦獻蓯且桓鯰⒐?恕＜塹糜幸淮危?頤欽?諳率艋?乜疾歟?喚蕩笥輳?父鋈巳?渙芡噶恕Ｗ杲?道錚?頤嵌即嘰偎?遜旁誄瞪係母沙囊祿簧稀Ｋ?粗皇俏⑿ψ牛?咽忠∫灰　Ｏ鋁順擔??鷗嫠呶頤牽?趺純梢裕?道锘棺?排?厥檳亍Ｋ?畝宰約漢捅鶉說淖鷸馗?伊糲潞萇畹撓∠蟆?p>　　情竇初開，血氣方剛的時候，一幫“損友”聚在一起玩，常常一邊打牌一邊看毛片。我永遠是背對著電視屏幕的那一個，朋友們總是笑罵我裝什麽“柳下惠”，我從不介意。也許是家庭和工作環境使我養成潔身自好的習慣，也許是年輕的我憧憬著純潔美好的愛情，總之，我不想讓自己的心境受到這些東西的影響。 　　我終於談戀愛了。女朋友正如我願，是一個清純的女孩。可惜她家境太好，人很驕縱，你對她再好，她永遠視為當然。我一直很尊重她，兩人之間親熱是有的，但是永遠不過線，沒想到她對我卻越來越冷淡。與她交往的4年中，我多次試圖挽救，但兩人終於不可調和，最後還是悵然分手。 　　我是一個全情投入的人。盡管與女友是感情無以為繼分的手，她走後，我的生命還是像被抽離走了一部分，搖晃得厲害。我把所有心思都投入工作。當我終於從過去的感情陰影中走出時，又過去了三四個年頭。 　　轉眼，我已是一個奔四的男人了。我曾想過不結婚，就這麽過一輩子算了，又有些不甘心。論條件，我各方麵都不差，孤身一人下去不僅對不住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父母，還要麵對親朋詫異和審視的目光。我終於下定決心：再做最後一搏。 　　我沒以同樣標準要求她 　　聽到我的語氣有些鬆動，親戚朋友們都幫我張羅起來。女孩一個一個地見，有的文靜，有的活潑，我卻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不認識她們。 　　一個女孩跟我交往沒多久，就暗示我可以上酒店開房，令我不知所措；還有一個女孩，學曆頗高，言談舉止也大方得體。可是當我坦率地向她說到自己守身如玉的觀點時，她竟放聲大笑起來，“這已經是什麽時代了，你還在憧憬這樣一種關係嗎？哈哈哈”我不由在她的笑聲中發愣。我的觀念可能和這個時代脫節，但是這種觀念已經到了注定要受到嘲笑的地步了嗎？ 　　自從有了這樣的遭遇後，我努力調整著自己。我想，隻要碰到情投意合的女孩，我可以不計較她的過去。 　　我就是帶著這樣的心態去見楊婷第一麵的。她已經過了三十歲，身上既有女人的嫵媚，又有幾分孩子似的純真，那種混雜一起的氣質很特別。人和人之間是講緣分的，才一見麵，我就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女人。 　　我就是這樣，別看我工作起來有條不紊，成績斐然，遇到感情卻總愛一下子就栽進去，而且很快就暈頭轉向。我一旦認準，馬上把楊婷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無論工作再忙，我都接她下班，休息的時候也總和她在一起。我甚至在心底打算，和她結為夫妻，兩人互相照應，走完下半輩子。 　　當她對我說她和從前的男友發生過關係時，我聽了心裏有些不快，不過隻是一刹那。我想，什麽比後半輩子的幸福更重要呢？盡管我一直想找一個和我一樣秉持守身如玉觀點的女孩，我還是接受了楊婷。那畢竟是她的過去了，我對自己這樣說。 　　她嘲笑我不懂肌膚之親 　　對我的態度，楊婷卻不領情。她念念不忘那個男孩。陸陸續續地，我知道了她和那個男孩的故事。 　　她和那個男孩是大學同學，開始並不說話。直到有一次，他和她在學校禮堂裏看演出，人很擠，他站到窗台上，看嬌小的楊婷怎麽也看不到舞台，就把她一下提到他身邊。兩人幾乎是緊靠著看完演出，男孩顯得有些尷尬，楊婷則對他產生了好感。 　　下一次演出的時候，禮堂裏依舊人多，站在窗台上的男孩又看見了楊婷，這次他沒有拉楊婷上窗台，相反他跳下窗台說：人太多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楊婷沒有說話，默默地跟著他，走出門去，把喧鬧的人群留在背後。 　　一路上，兩人說了許多話。他們就這樣成為戀人。情到濃時，他們自然而然突破了那道防線，她還為他打過胎。 　　雖說都是初戀，可是他高楊婷一屆。起初，他出校門後，兩人還經常寫信，後來他的的信就越來越少。到最後，他終於向她提出分手。因為，他又愛上別的女孩。楊婷無力自拔，瘋了一樣粘著他，這個男孩卻始終在她和數個女孩中周旋。有一次，這個男孩到外地出差，她竟也向單位請假跟他到外地，和他住在一起。一直到這個男孩結婚，他們才斷了往來。“可是，我心底最愛的人始終是他。”說這話時，楊婷說得有幾分斬釘截鐵，好像是給已經輸得一無所有的自己鼓勁，又像是說給對她一見鍾情的我聽。 　　看她那樣，我心裏像被剜下一塊肉似的疼，卻又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我總是對她說，這個男人完全是不負責任，他一再和你發生關係，有沒有想過你的感受，你的未來？現在，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你居然還去想念他？ 　　她常常橫我一眼，說：我是自願的。不要你管。或者譏笑我說：你和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嗎？言下之意，我沒有理由管她。 　　我一直想把她從過去拉回來。但是，不管我對她怎樣好，她卻一直跟我說：我還沒愛上你。那一天，她有些不舒服，我忙扶她躺下，挽起袖子為她做飯，又給她衝泡一杯熱牛奶。她有些感動地盯著我說：也許有一天，我會嫁給你，反正他不愛我了，我嫁誰都是嫁。但是，她接著說，我也不能保證那樣我就會愛上你。 　　這些話聽得我瞠目結舌。天下怎會有這樣不公平的事呢？一個男人興之所致地對你，不斷傷害你，甚至最後撇你於不顧，你卻對他念念不忘，而另一個男人誠心誠意地與你交往，願意照顧你的下半輩子，而你即使嫁給他，和他生兒育女，卻不一定愛他？這到底是怎樣的邏輯呢？ 　　和楊婷交往後，我一直想把男女之事留到結婚之後。那天晚上，聽了她的這番“高論”，我又羞又惱，是不是傷害反倒是讓女人喜歡上男人的一種方式？我不顧她正在病中，一下將她壓倒在床上，開始使勁地掀她的衣服。她並不反抗，隻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望著那張孩子般天真，又女人味十足的臉，我終於沒有繼續。我翻身坐起，攤開手腳傻子一樣坐著，那一刻我真想像一隻受傷的野獸那樣朝天哀嚎，可是卻哭不出，也喊不出。 　　我有預感我們會分手 　　現在，我怕跟楊婷說話，稍有不慎提起過去，她就暴跳如雷，說我蔑視她：“我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現在誰還像你這樣迂腐，你不能接受就走啊。” 　　我並沒有瞧不起她。我隻是覺得，過去她對自己身體的付出是草率的。不錯，每個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不能口是心非地說我讚同她的做法，她更沒有理由說自己無可指責，反笑我不開化吧。 　　這些日子，我常想起自己小時候，樓上有一戶人家，女兒童年時，被歹徒強暴了。我大了，還常常能看見那個女孩，臉色蒼白，很憂鬱的樣子。我對她也是同情的。她受的這種傷害是人力很難左右的。可是現在的許多女孩子為愛情而忘我的時候，那麽輕易地付出自己的身體，從中受到的傷害又有多少？ 　　我可以原諒楊婷的過去，可是我無法原諒她對自己過去的認識。我有一種預感，我們會分手，一想到這個，我就非常難過。 　　或許真像她們說的我是榆木腦殼，老古董老封建，可我就想找一個和我一樣願意守身如玉的女孩，至少她認同這一觀念不值得嘲笑。我還能遇到這樣的女孩嗎?(文中人物均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