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服務生.先生.零距離.在夜總會的日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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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服務生.先生.零距離.在夜總會的日子裏 放棄了溫暖舒適的家,放棄了穩定悠閑的工作,告別了親人和朋友,一個人,來到這個城市——北京。   租房子,找工作,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是自己的固執,要離開來追尋未來的夢,那麽就要有勇氣去承受。 如今,開始適應這種日子了。   最初到北京是和一幫東北老鄉在一家剛開業的俱樂部打工,住的是二十幾個人一屋的集體宿舍,吃的是用鐵鍬炒菜的大鍋飯,三個星期後我離開了那兒 後來的一段時間是每天在大街上逛悠,病態似地看電線杆或牆上的招聘廣告和租房小廣告 偶然在報紙上看到一家夜總會招服務生,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汽車,在我睡著N次之後,車到站了。      進入那座大廈的人事部,坐在對麵的那位女士像背書一樣對我講了公司的待遇. 聽起來相當不錯,她又簡單問了我的一些情況,諸如籍貫,年齡,工作經驗最後那句話才是關鍵,“交500錢今晚上班“ “你們不是說不收報名費抵押金嗎”   “沒錯,我們收的是服裝費“ 走出大廈的時候,陽光刺眼,想想相信朋友講的,報紙上的招聘假的多.眼下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管他娘的呢,靠,肚子在抗議了,先吃點東西去!!   吃完擔擔麵以後,茫然地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遠處一家夜總會吸引了我的視線,,雖然門口沒貼招聘啟事,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去試試 剛走到門口.門口的服務生攔住了我.“對不起,營業時間還沒到呢,您有什麽事嗎“   “您這兒還招聘服務生嗎”   “招鴨子,你做嗎”   進到開著昏暗小燈的大廳裏麵我暫時還無法適應黑暗.眯著眼睛找到吧台   “你晚上再來吧,大哥現在不在”      站在過街天橋上看著一輛接一輛的汽車從腳下跑過去.頭突然有點暈,這種感覺就好象小時候在胡同裏迷了路。想那麽多幹嘛,反正離天黑還早著呢,先休息一下。我發現自己做人越來越沒計劃性了,總是走一步看一步,命運似乎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麥當勞裏逗留了兩個多小時,翻爛了手裏的晚報,連征婚啟事中縫廣告都看了個遍,這才重新回到那家夜總會。一個看起來精神頭十足的老頭子問了我幾個問題   “老家是哪的,以前做過服務生嗎,進去換工服,今天晚上上班吧“   半小時以後我對著洗手間大鏡子中的自己微笑,鏡子裏的我油頭粉麵,白襯衫紅領結黑馬甲皮鞋鋥亮。 站在包房外麵的走廊裏,在我麵前走來走去的小姐看我的眼神讓我想起那句“小樣兒,你是新來的吧”   錢的誘惑力大的可怕,大的驚人!我開始相信絕大多數人會被金錢所擊倒,不信?我工作的這家夜總會在一個月內換了四個收銀員,都是年輕女孩子,三個女孩都沒做到一個星期就改做小姐了。按說一個月八百塊的工資也不算低了,但終究是禁不住金錢的誘惑。她們和一部分小姐一樣住在公司的集體宿舍裏,每天幾乎24小時和小姐們在一起難免不受熏染,太容易被拉下水了,兩三天就可以賺到一個月的工資,所以才會不斷有收銀員前仆後繼地改行。就連那個長的胖胖的收銀員都要求坐台!靠!身材實在有夠爛!也許隻有盲人才會點她坐台吧?      最讓人覺得惋惜的是那個才18歲的小姑娘,她還那麽年輕   我曾跟她半開玩笑地說:“喲,坐台了啊?!”   “是呀,怎麽?不許啊?”   “你是光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挨打了”   吃肉 ?嗯``做小姐來錢確實快 坐台200 出台至少300。我們這個場子裏最紅的小姐一個月坐台70多個,這還不算出台。同樣是忙活半宿 收入差異卻不是一般的大。 請看下麵的比照   保安:600   廚師:800   果盤師:800   收銀員:800   音響師:1000   保潔:400+1000左右的小費   服務生:400+1000~3000小費   小姐:5000~2萬   媽眯:2萬~10萬   挨打?親眼所見的:一媽眯用冰紅茶的瓶子打小姐的頭,”你**有什麽資格挑客人,給我坐台去!”   另一媽眯飛起一腳踢在小姐的肚子上,”死丫頭,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小姐的老公找到夜總會來,把她從樓梯上狠狠地推下去。   不隻一次地後半夜兩三點在清掃包房的時候看見趴在沙發上哭泣的小姐,回宿舍的路上見到蹲在夜總會門口哭泣的小姐。      說了這麽多,我還是那個觀點,路是自己選的,沒有對與錯。選定一條路之前先問問自己將來會不會後悔,墮落了。   這陣子工作之餘除了吃就是睡,再沒別的愛好。夜總會的川菜廚子做的飯正合我胃口,每頓都吃的不少,覺卻睡的不多,最多睡八小時或者六小時,算是睡的飽的了,有時一天隻睡三個小時,晚上六點上班,淩晨兩三點下班,帶著一身疲憊,脫去工服,回到宿舍,當七八個服務生圍在那台二手電視機前看片兒的時候,我開始洗衣服,燙腳,或是找人交流一下拿小費的經驗,看當天的晚報(準確地說應該是前一天的)   “繼某天後在北京開演唱會之後某天王又來北京開演唱會”   “又到了去香山看紅葉的季節了” 真正開始睡覺是四點以後,五六點鍾起來吃早點,早上起來吃早點是到北京之後養成的習慣   我吃早點會多選幾種,每樣吃一點。通常是豆腐腦兒一碗,豆漿一碗,雞蛋一個,油條兩根,麻團兩個,跟常人不同,我早上的胃口極好,因為累了一宿了      常去的那家早點攤子是安徽人開的,每次去都跟做早點的師傅侃一會,他做早點,我吃早點,彼此都邊忙活邊聊,沒什麽特固定的話題,想到哪聊到哪   他每次見到我頭一句話就是笑著說:“怎麽樣兒啊兄弟,昨晚小費沒少拿吧,來,餓壞了吧,坐坐坐“接著就叫她媳婦給上東西。或是看我吃著吃著若有所思的時候問我來北京多久了,是不是想家了。還真沒怎麽想家,出來才兩個月,再有就是忙的沒時間想家。有的時候他冒出幾句方言,實在聽不懂,不過沒關係。      油條和老家那邊的不一樣,中間還帶分岔的,不過都一個味。麻團,油餅,雞蛋灌餅以前沒吃過。      我出來的時候邊走邊看天上的星星,都說北京的汙染如何如何嚴重,可這天上的星星挺多的啊,連星座都認得出。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倒在床上的時候肚子不舒服,漲的慌,不過還是會很快進入夢鄉,據他們說我睡著以後愛講夢話      睡到下午兩三點照例會出去逛街,上網,買報紙,租影碟      一天天的重複。   這場子在北京來說普通極了,一百五十幾個小姐,五十幾個鴨子,十個媽眯,三十幾間包房   每天晚上都爆滿。   每天晚上麵對最多的是小姐,有時候她們說的下流話會讓自認為還算開放的我感到臉紅   一小姐問另一小姐:“你懷孕過嗎?”   “沒啊”   “哈哈,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那麽多男人往裏射居然都沒懷孕“   ”那你呢”   “我老公每天晚上XXXXXXXXX(此處省略100字)”      “那姐們兒今天怎麽沒來坐台啊”   “都好幾天沒來了,在家歇逼養眼兒呢吧,哇哈哈哈哈”      我正在洗手間裏方便,一個小姐扶著一個明顯喝高了的客人進來,那客人開始小便,發現那小姐就站在旁邊等著。   “你出去一下好不好,這是男廁”   “XXXX,我知道是男廁。你尿你的有什麽關係”   “我怕嚇到你了啊”   “切,就你那小蠶蛹````”      小姐中極少有不出台的,除非是有老公的。   有老公還出來坐台並不奇怪,還有當媽的出來坐台的呢。   小姐中有相對來說比較純潔的,不講髒話,不吸煙,不喝酒,不跳脫衣舞,不出台。這樣的小姐可謂鳳毛麟角。   有外型格外清純的,學生般模樣,走在外麵打死你你也不會相信她是坐台的。   小姐坐台最常見的一身行頭是吊帶小背心或吊帶裙(酥胸半露),旗袍(高開叉),高跟鞋或皮靴。通常正規大型夜總會是不允許坐台小姐上班穿褲子或絲襪的。   也有長的極科磣的,把那幾個恐龍集中在一塊兒不用化妝就可以直接拍鬼片了。   有人說做媽咪容易,不就是招呼客人,管理小姐嗎?   其實也不是那麽簡單。   做為一個媽咪要協調好夜總會裏麵方方麵麵的關係,要不怎麽報紙上的招聘啟事管這行叫公關經理呢   首先要處理好與經理的關係,這樣一來有麻煩的時候才有人罩,月底的獎金也比別的媽咪多拿些   其次是要能攏住客人,夜總會不要求媽咪手下有多少小姐,即便你一個小姐都沒有也沒關係,但卻不能沒有客源,做媽咪的即要加深和常客的關係,又要不斷去拓展新的客源。   另外與客人打交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得能陪酒。客人玩的高興多半會要求跟媽咪幹上幾杯。   對於生事的客人也需要想辦法解決,比如客人不肯買單或要求打折   優秀的媽咪嘴巴能說會道,可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善於察言觀色,有敏銳的洞察力,讓客人高高興興地掏出大把銀子   最重要的是要管理好小姐,對於不聽話的小姐不能心慈手軟,一個字————“扁。對於坐台率高的小姐還是一字——————寵   不能忽視服務生,不然他們在服務的時候馬馬虎虎,或是故意得罪客人那媽咪的損失會很大。所以聰明的媽咪會在收銀員進房買單的時候向客人給服務生要小費,即便客人不給,站在門口的服務生聽到了也會領情。所以服務生對於那些能從客人手裏給服務生要到大麵額小費的媽咪格外尊重。      “呦~~~(拖長音),這誰呀?李哥呀。這麽久不來,想死我了,見您一麵就等於過年了。來來來,裏邊請。”挎著客人的胳膊進包房。聊上幾句之後到吧台交代一下。然後去小姐房叫小姐試台。   “美女們,去K19試台了,波大個高的都出來。”小姐魚貫而出,進到包房後,媽咪喊句“先生”,眾小姐齊聲“晚上好”   客人對所選的小姐不滿意媽咪要負責給調換。   給服務生要小費通常就是說“哥,服務生辛苦一晚上了。服務的挺好的,給打點兒小費吧”或者在買完單以後,看還有找零就對客人說“找回的錢直接服務生當小費吧”   再有就是做媽咪不限製性別,不能從字麵理解為媽咪就一定是女性。      媽咪的收入主要來源於:經理發的月底獎金。客人給的小費。小姐入行時給的紅包錢和小姐平時交的台費。 這幾天也不知是怎麽了,小姐們越來越囂張,可能是跟我混熟了    前天晚上一小姐神神秘秘地湊過來:“寶貝兒,有那個嗎?”   “哪個啊?”   “套套啊!”   “有”   “給我拿幾個”   “你先拿錢,我給你買去”   “帥哥,有搖頭丸嗎?”   “沒有”   “客人要的”   “還是沒有”   “美女,去給哥哥拿幾支小熊貓出來”   “好的,你等著啊”   過了一會,她拿出貳拾元錢,“我跟客人要了點錢,你自己去買一盒吧”      千奇百怪的客人:   1。穿拖鞋的客人,還有穿睡衣服的。嗬嗬,我們從不以貌取人。但如果什麽都不穿那我要看你買單的時候從什麽地方拿出錢來      2外賓,主要是東南亞的客人,新加破的客人,日本的客人,一般都帶翻譯。   他們通常都說英語``小費肯定是100RMB,不過跟他們說話特累,他說一句話給我行一個禮。到底誰客人啊?!      3黑社會的,天氣熱那會就隻穿一背心,身上凡是露肉的地方就都是紋身,一發脾氣就把槍往桌子上摔。      4挑剔的客人,真墨跡,選小姐像選媽似的,隨便挑一個不就得了,你又不跟她過一輩子。      5鄉巴佬,給他倒杯茶他一連說四個謝謝,給他倒杯酒他直說不用,給他張紙巾他不敢接可能是怕收錢。      6馬大哈,去WC進女廁,出來大聲訓斥服務生:“你們家廁所怎麽連小便池都沒有啊” 走錯房間進到別的客人房裏出來後問服務生“我是從哪出來的?”   我想告訴他:“先生,您是從您母親的肚子裏出來的”      7小氣的客人,當媽咪和小姐跟他給服務生要小費的時候,他說:“不用吧,我連上廁所都沒零錢,下次再給吧。”      8色鬼,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伯伯每次都對剛進房的小姐說:“來,脫掉衣服讓我看看身材怎麽樣,你不脫我怎麽看的出怎麽樣......”   媽的,你就不能等我把果盤放下出去再看啊`?``      9攢了一個月的錢來玩的客人。“包房怎麽這麽貴呀,小姐太貴了,啤酒不隨便喝嗎?香煙二十元一盒?還得給服務生小費?”      10斯文客人,不灌小姐喝酒不亂摸,就唱兩個小時,給50塊小費走人。   (這類客人多半是IT人士,大學教授,軍官之類的,不過實在是為數不多)    第二天   廚子一見我就抱怨:“倒是不用起夜了。可是我總瞄不準,尿在手上不少”   我:“你用的什麽飲料的瓶子啊”   廚子:“可口可樂啊”   我:“改用脈動的”   廚子:“有什麽區別?”   我:“口大!”      廚子不隻給服務生做大鍋飯還給小姐們單炒,加之他是川菜廚子,擅長做各種四川小吃。   兩個小姐來點酸辣粉,我抬起眼皮掃她們一眼,對廚子喊:“一碗多放辣椒,一碗多放醋”   廚子有些納悶地問我:“人家又沒說話,你跟著瞎起什麽哄?”   我:“山西妞那碗多加醋,你老鄉那碗多加辣椒......有問題嗎?”      有個客人每次來玩都一個人,卻要點四個小姐,而且大家都稱他坐的房為“炮房”,每次都是兩個小時左右買單走人。我們猜想他至少有五十歲,一定是用了什麽“特效藥”。 最初在場子裏發現有鎬把和鋼管的時候並沒太在意,直到它們派上用場。      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們大哥(老板)得罪了豐台大哥崔XX的手下,那晚,四個滿臉橫肉的胖子帶了三十多號人來砸場子。   我正在廚房裏偷吃鴨頭,就見外麵人聲吵嚷(和平時的吵嚷不太一樣),推門探頭一看,幾十個小姐來勢洶湧一起往廚房裏擠,那陣勢!!!高跟鞋答答做響快速地敲擊地麵像雨點聲,一個個還大呼小叫的。   我拽住一個胖妞問:“怎麽了?”   胖妞:“外麵來夥鬧事的,操家夥跟他們拚了!”   我:“你不害怕嗎”   胖妞:“我最喜歡打架了”   說完拎起兩個啤酒瓶子往外走   我也順手拿起菜板上的一把尖刀往外走   不斷有更多的小姐沿著走廊慌裏慌張地往裏跑。   走到一個拐彎處,一個媽咪喊住我:“兄弟,你那家夥太短,來,拿這個”   說完遞給我一根空心的鋼管   我們走到門口,見三十幾個黑衣黑褲手拿鎬把的人站在一起。   四個肥頭大耳的家夥尤其顯眼,一看就是這幫混混的頭頭。   我們的二十幾個兄弟圍在他們四周。   我們大哥在跟那四頭豬對峙,此時的氣氛緊張到極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夠倒黴的我,混口飯吃而已,不用拚命吧。    我們大哥跟那四個家夥說:“讓你們的人退出去,我們進去聊聊”   那四個家夥同意了,同大哥一起進了一間包房,而我們就拿著家夥站在門口等。   過了約兩分鍾,裏麵傳出叮當叮當的打鬥聲和嚎叫聲   那群混混顯然是急了,亂作一團,一起往裏衝,但是門口很窄,並排隻能進兩三個人,我們的人又都堵在門裏,於是這場混戰他們根本占不到便宜。   眾兄弟一起拿著鐵棍往他們身上猛打,我專挑對方的腿打,雖然攻的是對方下三路,但力道絕對不小,估計挨到我鐵棒的那幾個小混混絕對好不了,不是骨折就是筋斷。   對方幾次衝鋒都被我們擋回去了。約過了半支煙工夫,大哥出來了,後麵還跟著十幾個拎著鐵棒的兄弟。   大哥將嘴上的煙頭摔在地上,“進去幾個服務生,把裏麵收拾一下”   我進去的時候不由深吸一口氣,房間裏麵亂的夠可以的:那四位老大都躺在地上縮作一團,不斷呻吟著,他們的頭上臉上西裝上都沾滿了血,有人把他們連架帶拖地弄出去了   地板上有大灘血,殷紅殷紅的,換了四把拖布才弄淨。桌子的煙缸上也都是血,好象是用煙缸砸過人。   一塊表殼破碎的ROLEX,表鏈都斷了   沙發上``沙發上的靠墊無一例外的沾滿了血   一切似乎都結束了,然後剛鬆了口氣,警笛聲傳來了。    有人報警了!那些剛從角落裏鑽出來的小姐們又都四下逃竄重新找地方躲藏,我們趕緊把家夥收了,把沾有血跡的東西藏起來。    警察叫所有的服務人員和媽咪到吧台前接受盤問,我不想做筆錄,不為什麽,就是不想麵對警察,於是躲進廚房,廚師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我剛關好門,就有人推門。   定定神把門打開,靠!!!   是一小姐`   我:“你進來幹什麽”   她:“有警察”   我:“又不是他媽掃黃的,有你什麽事啊”   她還想說什麽,外麵由遠及近傳來重重的腳步聲   一個聲音在喊:“裏麵還有人沒”   小姐臉都嚇白了無助地看著我。   我趕緊係上圍裙,拿起菜刀拍黃瓜。   警察推門進來看看我們倆:“你們倆幹什麽的”   我:“我是廚師”   好在警察沒懷疑什麽,又對那小姐問:“你呢”   好在她還算機靈:“我是他媳婦” 事情並沒算完,之後的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戒備對方的報複   每天下班後都拿鐵棍回宿舍   大部分兄弟留在場子裏   而我是留守在宿舍的,留守宿舍的連我在內隻有三個兄弟   每晚睡覺前門窗鎖好後把鐵棒放在隨手可及的枕頭下,床下   通常情況下對方有黑道背景,又吃了虧,必然會尋機報複        一段時間之後問題解決了,大哥給他們拿了筆醫藥費,他們答應不再來鬧事,具體的就不清楚他們之間怎麽談的        誤入岐途的少男少女們      她是這兒唯一的一個北京女孩,大家都叫她東東,因為她常買那種叫“東東”的飲料喝。   她今年隻有十八歲,確過早地加入到坐台小姐的隊伍中來。   家庭背景,放在這種地方這類場合來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她上初中的時候父母離婚了,沒人管她,班上一個男同學對她關懷倍至,關懷來關懷去的,她懷上了那個男生的孩子。這倒沒什麽,糟糕的是她又聽信身邊一大群閨中密友的勸告“趁年輕生下來吧,20歲以前生孩子體型不會變哦”      生下來之後她體型倒是真沒怎麽變,可她能指望那個自己還同樣是孩子還同樣需要家裏人養的男生負什麽責任嗎。   這件事瞞著父母似乎不難,但養一個小孩子需要一大筆錢,於是乎她來這裏上“夜班”了。   她講這些的時候看來神態很輕鬆,隨後對我說她很喜歡她的女兒。   我問她有沒後悔,我也不知道我是想問她後悔生下孩子還是後悔來這兒坐台。   她說:“有點後悔,後悔不該聽信朋友的話生這麽早。”      說完,她歎口氣“我該去坐台了” 在這群少爺(鴨子)裏麵小吳很顯眼,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帥氣。而是因為他是最矮的一個。   來自南方一個小城市的小吳身高隻有165左右,長著一張娃娃臉,穿著上很哈日。一雙乎閃乎閃的大眼睛中有股嬰兒般的純淨,乍一看去倒有幾分像F4中的仔仔。      小吳來上班的時候總是穿的有些卡通```粉色小衫,白色的鞋子,肩上還挎個包包,時不時的從包裏拿出小鏡子,唇膏,翹起蘭花指補補妝。   他的睫毛很長,從側麵看他還真挺像小姑娘。有幾次盯著他看的時間長了,他會頑皮的打個飛吻,然後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時間長了,混的熟了,我們都喜歡拿他開玩笑。喊他作“妹妹”,他倒也不生氣,有喊必應   然後有的服務生就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他臉上親一下很快地跑開。他會故意扭幾下腰很娘地撒嬌:“幹什麽呀,總占人家便宜”      別看小吳這個樣子,卻最怕的是試GAY的台   有一次來了七,八個GAY,都打扮的很時尚,每個小夥子都那麽帥,甚至搶了少爺們的風頭。  這些GAY一進了包房就要找少爺,然後小吳就躲在一邊不肯去試台。      結果那包客人是喜歡“1”的,最後選了幾個比較man的少爺玩了一個多小時就走了   他不隻不陪GAY,還不肯試老女人們的台,來場子裏吃嫩草的大姐們真不少   他不陪老女人是有他的原因的   據看場子的哥們講,小吳剛入這行的時候就是在這坐台。   一天晚上小吳在包房裏陪幾個中年女客   三個女人就點了小吳一個少爺陪   那幾個怕是憋了很久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兩個小時下來,滿臉口紅印的小吳是被那看場的哥們給摻出來的      小吳的老婆實在不少,光是平常總來找他的就有四個,另外還有很多很疼他的姐姐。別人一年過一次生日,而他每年過多少次生日取決於他的電話聯絡簿上有多少個電話號碼。      沒客人的時候,小吳常獨自發呆,也常跟我說他今天春節要開著大奔回家過年,家裏的對像兒還等著他回去訂婚呢,說這話的時候小吳笑的像個孩子。 賺錢誰不想啊!其實沒有誰是願意在夜總會裏做事的,我也想西裝筆挺每天出入高檔寫字樓,每月收入個三五千就知足了。可我一沒學曆,二沒技能。我也不想跟個鬼似的,白天睡覺夜裏工作,同形形色色的醜惡嘴臉妖魔鬼怪打交道。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話一點都不錯,在這裏混的媽咪,小姐,少爺,服務生,互相協助,又互相競爭,玩的是心眼兒,鬥的是腦筋。不會耍滑,不會拍馬屁,在這個圈子裏是吃不開的。   安哥,一個四十多歲的媽咪,前麵說過了,不隻有女人才可以做媽咪。他個子不高,留著板寸,總喜歡穿花襯衫,一看就是電影裏那種老流氓的形象。我剛進夜總會的時候沒少被他罵,“你他媽站的倒挺直,小姐的名字一個你都記不住,看見客人也不會主動問好。操,不能幹你明天就給我滾蛋!”罵過我之後的第三天,我把所有小姐的名字都記下來了,大概有120多個。那天下午,輪到我打掃衛生,有個服務生說安哥叫我去K12    我心裏忐忑不安,進去之後見隻有安哥一個人,他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見我進去,示意我坐下來。他講完電話對我微笑了一下,:“小夥子,不錯啊,這兩天就比剛來的時候強多了,其實我對你沒什麽成見,你好好幹,我保證你一天至少拿兩百塊的小費,沒什麽事了,你出去忙吧”   時間久了,我越發覺得他這個人城府很深,很善於跟各類人打交道,也很會利用人,但他脾氣很大,經常發火。晚上他給小姐們開會,所有小姐都擠進一個包房,我站在門口聽見他在裏麵吼:“我告訴你們,都給我精神著點,這一天晚上二十幾包客人都是衝著我安哥的名聲來的,我安東手底下的小姐不比別的場子的小姐差,你們給我爭點氣”    還有一次他讓我進包房裏麵把一個叫百合的小姐喊出來,我敲敲門進去說:“打擾一下,百合,外麵有你電話”那個叫百合的出來了,順著我的手一下看到安哥,安哥露出一副很和藹的表情:“百合啊,我那有一朋友,刑警大隊的隊長,你今晚跟他出台吧”那小姐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還有一叫馬姐的媽咪,她個子特別高,領著一群小姐在走廊裏跑來跑去試台的時候,就好象一隻長頸鹿跟一群斑馬,她身材特豐滿,走起路來波濤洶湧,穿著上也給人挺浪的感覺。馬姐的名片上是一朵綻放的海棠花,那朵花的形狀讓人不禁聯想到女人的下體,名片上那兩句話也挺逗-----“笑迎天下客,誠召禮上賓”,形容她的職業倒也貼切。這是個很潑辣的角色,快人快語,我跟她的關係一直都相處的很好,或許是因為都是東北老鄉的關係吧。隻要我盯的包房裏坐的是她的客人,那麽這一晚至少能拿到一百塊。買單的時候我就站在門口對那位買單的老板微笑,而如果碰巧遇到的是個小氣鬼,沒有給小費的意思,馬姐會主動貼上去,笑嘻嘻地從他錢包裏搶過一張百元大鈔扔給我,然後我也會很熟練地笑著說:“謝謝老板,謝謝馬姐,玩的開心點”然後迅速轉身閃人。    一次,一個小姐在走廊裏蹲著哭,這種事我們早都見怪不怪了,一晚上沒人吐酒沒人哭我才會覺得奇怪呢。馬姐走過去問她怎麽了。那小姐馬上摟住馬姐哭的更傷心了,小聲地說了些什麽。 馬姐立刻怒發衝冠了,闖進包房對一個幹巴老頭破口大罵“你個老色鬼,玩就玩唄,怎麽能摳下麵呢,你他媽還上人不”。那老頭眨眨眼睛滿不在乎地說:“操,我就摸摸也不行?不就一個出來賣的嗎,了不起嗎”馬姐抓住那幹巴老頭,像抓住隻小雞似的,“出來賣的也是人,小姐也有尊嚴,你把人家下麵都摳破了,你說今兒這事兒怎麽辦吧”那老頭撇撇嘴甩出幾百塊,輕蔑地說:“這回行了吧?”馬姐立刻恢複笑臉照著老頭臉就是一口,“行了,進去玩吧,一會我再給你找一個”回轉身來,把那錢給了那受委屈的小姐。      我很少見媽咪吐酒,他們通常都練出來了,都是海量。一口氣吹一瓶簡裝的燕京啤酒跟玩似的。每個媽咪都有厚厚的小本子,平時都是靠這個跟客人聯絡的,晚上6點到8點這段時間就是他們給客人打電話的時間了,通常是那麽幾句“哥哥,在哪呢,吃飯呢啊?晚上過來玩吧,給你找幾個超靚的”這類人很少有直接做媽咪的,都是要先熟悉跟了解之後才入行的,那麽他們的前身可能是小姐,少爺。也有不少是服務生,因為之前有兩個媽咪都跟我講他們以前也是做服務生的。 都說北京的物價高,消費高,體現在K歌方麵來說呢,我要講2年前的一件事。那時候我還沒有來北京的想法,一次在網上的一個論壇裏跟網友講我打算趁著春節放假去北京玩幾天,然後說一定要一起聚聚,當時在那個帖子裏討論的很熱鬧。當時就說我去北京請你們唱歌吧。事前就跟一個朋友打聽哪家KTV比較不錯,他跟我講錢櫃,樂聖不錯,我就事前打電話到樂聖預定了一間6~8人的房,因為我那次去帶的錢不多,所以特地在電話裏問多少錢,對方說是80元。我當時還想呢,都說北京消費高,淨扯蛋,80元一間中包比我們東北的中檔水平的KTV還便宜呢。後來才知道,80元一小時,而且不包括桌麵!   手頭有一份價目表,我簡單羅列一下: 洋酒: 人頭馬XO 和軒尼詩XO 都是1880¥ 人頭馬VSOP 680¥ 黑方和傑克丹尼都是598¥ 龍舌蘭和芝華士都是498¥ 紅方428¥ 將軍金398¥      紅酒:長城1星 168¥ 長城3星198¥ 長城幹紅108¥      喝XO都喜歡兌綠茶,我感覺就是綠茶味,不知道怎麽會有人花那麽多錢喝那種沒什麽特別味道的東西,而且喝了又不會醉。   我一哥們以前在迪吧做服務生的,有客人要喝黑方,然後在買單的時候那哥們就故意把那瓶酒算成是998,那客人根本就不查帳單,很痛快地就買單了。不過“黑單”是要有過人的膽量的,搞不好要丟飯碗的。   喝傑克丹尼是要兌可樂的,前段時間看《馬大帥2》裏麵有一段兒農民出生的校長馬大帥跟他的知識分子小姨子李萍去酒吧喝傑克丹尼,喝的時候當可樂一樣大口大口的喝,買單的時候跟服務生都激眼,(東北話:意為發火)了,忒貴了。      客人喝紅酒多數喜歡兌雪碧進去,把紅酒弄的很甜,夜總會裏的紅酒通常檔次不高,一般在超市裏麵也就幾十塊。如果有王朝幹紅(超市價格38¥左右)的話,就應該算是檔次最高的紅酒了,不過到夜總會玩的客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兩腿之間也。      酒水這部分小姐的提成是百分之十,服務生是百分之三。也有些夜總會是沒有所謂酒水提成的。      飲料類的一般像雪碧可樂礦泉水通常不會很貴,十塊二十塊這樣。但是有些卻貴得離譜,因為也有提成,所以有些小姐會利用客人不留意這類飲品而大點一通,比如伊利酸奶48!茹夢果汁68!      還有就是香煙最好自備,通常都比外麵貴出一倍。      啤酒,普通燕京10¥,其他啤酒差不多都在30¥左右      為了賺酒水的提成,我經常和幾個小姐合作,她們趁客人不注意把紅酒倒進房內我事先給她們準備好的垃圾桶裏,然後我借進包房換煙會缸收酒瓶的時候順手把垃圾桶撤出來。客人發現酒沒有了,以為喝光了。小姐就跟客人撒嬌說還要喝酒,客人喝到半醉的時候一定還會再點。         在包房裏麵XX的事情一定是有的,但一般夜總會都不允許。有些剛開業或者生意還不太景氣的場子會借這個特殊項目來招攬客人,媽咪經常對著一大群小姐喊:“能做運動的出來”有的時候一著急幹脆就更直接一點“能打快炮的跟我走”,然後就看見幾十個小姐跟在媽咪後麵走,有時候媽咪催的緊“快點快點,跟上跟上,往裏走往裏進”那些小姐就會一溜小跑,然後服務生手裏端著托盤呢就要很小心的側身避讓,當時的場景是走廊裏一片波濤洶湧,裙角飛揚,一股股香水味撲鼻而來,高根鞋啼遝啼遝的脆響聲。想打快炮的客人自然會選有屏風的豪華包間,然後有的客人在屏風後麵幹見不得人的事,另外的客人卻在屏風另一邊唱歌或玩色子。      脫衣舞通常就是小姐在包房裏脫到一絲不掛,之前客人會給服務生一點小費說:“沒叫你別進來啊”   如果事先不給小費的話,別人我不清楚,我是一定會在他們玩的最開心的時候進去換煙灰缸的,因為他當我不存在。   客人用報紙或者別的什麽東西把門上的玻璃遮住,掩耳盜鈴。   像這種服務,客人事先要跟媽咪說明自己的意圖!   因為並不是所有的小姐都能為客人提供全方位的服務。   這一點平時聽媽咪怎麽喊就明白了,誰是全能選手時間長了就知道了   比如:“能做口活兒的過來”“能打快炮的過來”“能出去的過來”“能做運動的過來”“能喝的過來”“東北的過來,誰是東北的”“湖南的過來”“四川的過來”      有一次客人事先沒有講明,其中一個小姐不肯跳脫衣舞,她出來問我怎麽辦,她跟我說:“我從來沒脫過,我害怕”   我當時跟她說:“你不脫的話客人沒法給你小費,裏麵別的小姐都脫了,你隻不過脫了讓他看看,他也不會把你怎麽樣”   說完這幾句自己都覺得怎麽說的卑鄙,我看她還是忸忸捏捏地,隻好去把媽咪找來,媽咪又開導了她一通,說的話比我說的還無恥,最後那小姐死活不肯脫,媽咪進去跟客人解釋了一會,後來那客人隻給了她一百塊,      跪式服務,我們一般是半跪,單腿跪地,膝蓋不跪到底,這樣方便倒酒,跟日本的那種跪法不同,點歌我們通常不管,小姐負責點歌,小姐點不出來的歌我們進去幫忙點一下。有的客人希望找個小姐專門負責點歌,客人這樣要求是因為,小姐起身去點歌的時候他就沒的抱了,所以寧願多出一份台費找個小姐專門點歌,專門負責點歌的小姐不要求長的很漂亮,基本就是會點歌就行,這是很輕鬆賺台費的美差,客人一般會要求服務生給找一個,我自然是去小姐房找平時跟我關係不錯的小姐了,賣她個人情嘛。 有時下了班並不覺得困,可能是過了困勁兒了,於是就去附近的網吧上網,網吧裏好多熟悉的麵孔,原來場子裏那些晚上沒出台的小姐也來這裏上網,可能也一樣睡不著吧,看見了就點點頭,有比較熟悉的就過去打個招呼。      聖誕節那一晚我突然很想家,這種想家的感覺變的很強烈,那一晚我的精神有些恍惚,戴著聖誕老公公的帽子,穿梭於各個包房之間跑來跑去,不斷地跟客人說聖誕快樂聖誕快樂,然後送走最後一包客人之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給朋友回短信,那一刻我決定要回去。      北京的第一場雪沒成什麽氣候,倒是接下來的第二場雪蓋住了地麵,然後晚上下班後看見好多小姐在外麵追逐打鬧,堆雪人,還有些服務生跟她們一起玩,我想她們是南方過來的吧,嘴裏嚷著:“下雪了,多好啊,玩雪真痛快,今年不回去過年了,就留在北京吧”      下午沒事的時候我也不怎麽出去逛了,網吧也很少去了。快過年了就存點錢吧,於是就天天下午溜到小姐房去看電視。 小姐房就是小姐換衣服的地方,不過下午一般沒人在裏麵,我也就沒有敲門的習慣了。 有一次一進去就見一小姐在換衣服,已經脫得就剩胸罩和內褲了,我也沒管那麽多,把電視打著,一屁股坐沙發上開始看電視,然後她換完衣服問我:“你剛才看見什麽沒有”我瞟她一眼,繼續看電視。 之前在前一家夜總會工作的時候他們那的小姐根本不在小姐房裏換衣服,更衣箱就放在食堂裏,服務生在吃飯,小姐就在邊上換衣服,有的小姐就很厲害,把褲子直接穿到裙子裏麵去,再把裙子脫下來,還有的能直接把衣服穿到裏麵,再把衣服脫下來,一般也就轉過身去換就是了。      有一次一哥們指給我看兩個新來的小姐,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那兩個是新來的,哪有穿牛仔褲旅遊鞋去試台的啊,扮學生妹也不是這麽扮的啊。天氣一冷小姐們就都不穿高跟鞋了,全換靴子了,走廊裏一跑起來跟馬幫似的,不過就是再冷,她們也還是坦胸露背的,然後等候的時候就披一羽絨服坐在電暖風旁邊,唧唧喳喳的,沒一刻安靜的,也不怎麽就那麽多話。還真有扮學生妹的,跟日本妞似的,穿海軍服,穿那種到腿肚子的襪子,哈哈。      一晚又一晚,我心裏不斷想著還有多少天就該回家了,回家以後會怎樣怎樣。 臨走的那一晚,跟宿舍的兄弟們道別,把那些被褥,枕頭,洗臉盤之類的東西留給他們了。分分合合經曆的多了,彼此之間沒有過多的依依不舍,我已經逐漸適應了不斷變化的生活。      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上一整天了,晚上八點多的火車,我在宿舍裏整整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顯然坐公交是來不及去站了,出門打車都攔不到,心裏有點急,可也沒辦法啊,一輛桑塔娜停在我身邊,車窗搖下,司機問我:“哥們兒,去哪兒”   顯然是黑車,不過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上車之後告訴他去北京站,然後車開到一半他就說:“你可不可以先把錢給我,要不然一會下車給錢的話容易被警察抓到”。      可算趕上回家的那趟火車了,雖然才一月初,可如果不提前訂票已經很難買到有座位的票了。我隻好站在過道上忍一宿了,還好火車到山海關的時候下車的人多,才找到座位,差不多一車的人都是講東北話的,親切感,家的感覺越來越近,鼻子越來越酸.... 也許,天亮的時候一切又都會有一個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