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圖]情色時尚 掌聲與唾液中的欲望攝影師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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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掌聲與唾液邊緣的赫爾穆特·牛頓

牛頓在工作室裏忘情拍攝,模特兒在鏡頭麵前擺出各種姿勢配合。這張照片是他的妻子拍的,她為後世留下了許多牛頓本人的照片。

  女權主義者恨他,評論家稱他天才。

赫爾穆特·牛頓是幾大頂級時尚雜誌的專用攝影師,他打破了時裝攝影一貫文雅、端莊的風格,將時裝攝影推到了刻劃情欲的邊緣,在其作品中,那些具有挑逗性的形象往往比她們展示的服裝更為重要。實際上,正是他的作品激發了“色情時尚”這一詞匯的產生。牛頓從不在意外界對他的誤解、歪曲,有時反駁一兩句,但更多的時候是沉默不語。

  牛頓去世快兩年了,同時也把他的沉默帶到棺材。就在人們欲研究他的作品,卻缺乏足夠材料的時候,他的遺孀適時地出版了一本新書《雇傭槍手》,講述了這位天才怪人70多年的攝影生涯,她希望通過這些故事,讓喜愛他的人更了解他,讓唾棄他的人更有憑證批評他。

  50多年來,赫爾穆特·牛頓一直行走在掌聲與唾液的邊緣。他的大部分作品幾乎都被搬上時尚攝影界正麵或反麵的經典教科書。支持他的人認為他是自由的鬥士,反對者抨擊他為一個兼具窺視癖、褻瀆狂和虐女狂的化身,一位愛耍小聰明的色情圖片製造者。斯人已逝,但爭議仍如生前一樣多,所以他的妻子愛麗絲·斯賓斯寫了這本書,希望把人們的眼光變換到時尚的背後,體味那些大膽而有趣的圖象,以及躲在圖象背後的真正牛頓。

  牛頓作品的特色是展現女性的裸體,照片上閃爍的乳房和咄咄逼人的眼神暗示著邪惡與征服的渴望。這些異類照片極大地惹怒了全世界的女權主義者,他們認為牛頓首先不是在讚美女性的身體,而是在徹底透露出他強烈的男權思維,為他貼上“色情時尚”的標簽。他們甚至封殺牛頓的作品,搗亂他的攝影展,往他的照片上潑油漆……但愛麗絲否認丈夫的作品是把女性的身體當作引誘男人的物體,“他是一個絕對的女性崇拜者,從小時候就如此,他喜愛女性,並不意圖侮辱她們”。圍繞牛頓的作品究竟是前衛藝術,還是低級趣味的爭吵從來沒有停止過,但牛頓對此仿佛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他反而一再強調:“在我的字典裏,藝術就是個下流字眼。”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怪人呢?


赫爾穆特·牛頓《Vogue》《花花公子》雜誌的專用攝影師生前作品極具爭議

右圖:牛頓為妻子拍過不少裸照,這張是外界評價最高的一張。牛頓給妻子拍的照片,與其他女模特兒的裸照的不同之處,在於多了一絲親切的感覺,這在其他模特那張冷漠的臉上很少能看到。 左圖:年輕時候的愛麗絲兼演員、模特和畫家一身,後來跟隨丈夫也成了專業攝影師。

  柏林時期 童年生活

  赫爾穆特·牛頓1920年出生於柏林一個富裕的猶太人家庭,他父親在德國經營一家大型按鈕製造工廠。童年在溫室的環境下成長,牛頓從小就有優越感。每天上學前,母親為他打扮細致,總是讓他穿著衣領高聳的絲絨西裝出門,並把他的頭發梳成女影星般有劉海、內卷的俏皮發型,所以經常讓人誤認為他是女孩。放學後又有穿製服的司機專門接送。牛頓承認小時侯被寵得有點不象樣。

  3、4歲就開始迷戀女人

  牛頓一生最愛拍女人,他對女人的崇拜在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來。牛頓在自傳的序言中寫過,他對女人的迷戀始於3、4歲的時候,有一次他躺在床上,保姆正準備外出,她半裸著身體隻穿著襯裙站在鏡子前,慢條斯理地梳妝打扮,嫵媚的神情美極了。這是牛頓第一次看到半裸女人的印象。

  童年時對女人的另一個印象則來自於母親。牛頓記得,母親每晚出外參加宴會前,都會走進房間裏跟自己說“晚安”。母親通常都穿著一件緞子低胸晚裝———顏色總是很鮮豔的———俯在床邊摟著自己,柔軟的胸脯貼在自己身上,牛頓非常喜歡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和聞母親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奈爾5號香水的味道。

  到了12歲,父親為牛頓報名參加遊泳課,他也逐漸喜歡上這項運動。不過,吸引他的並不單是遊泳本身,還有泳池邊那些身材曼妙的女孩們,皮膚是那麽光滑,就像隻海豚。而且當時的泳衣是由薄羊毛製的,下水後總是緊貼著凹凸有致的曲線,而且幹得非常慢,可謂是濕汗衫的先驅。

  12歲第一次為女人拍照

  因此,過度早熟的牛頓從小就有開放的性觀念,從不認為它是罪惡或肮髒的東西,惟一一次感到愧疚的是6歲的時候偷了哥哥一本成人雜誌,被母親當場抓住。真正教給他性經驗的是一個叫伊娜的女孩,這是個小美人胚子,兩人在遊泳班裏結識。伊娜在外麵與其他男孩子一起,回來後把學到的性知識教給牛頓。

  母親對牛頓的性早熟感到憂心,她想,與其強硬壓製,不如理性疏導。牛頓第一次與伊娜嚐禁果後回到家,把情況告訴了母親,母親聽了下達硬性規定:每周隻可以有一次性行為,不能影響學業;此外,她還同意增加他每月的零花錢,要求他必須買避孕套。

  牛頓買下第一台相機是在12歲,並第一次為女人拍照———讓女友穿著母親的衣服在鏡頭前擺各種姿勢。到了15歲,他已經為自己確立了人生三大目標:照相、女孩和遊泳。父親為此沒有少訓斥他。16歲,他輟學拜在柏林著名的時裝、人像和人體女攝影師伊瓦的門下學習攝影,伊瓦是牛頓最早的啟蒙老師,傳授了他許多攝影技能,但牛頓隻當了兩年學徒,戰爭就爆發了,也是猶太人的伊瓦後來不幸死在奧斯威辛集中營。

  二戰前一家逃離德國

  牛頓在二戰前夕的柏林生活自由而快樂,不過幸福的時光並沒有維持太久,二戰前納粹已經不斷收緊對猶太人的限製。母親堅持把現金拿在手上,因為她知道如果把錢存到銀行,遲早會被納粹沒收。正是這筆錢最後救了全家人的性命,用它來買了船票逃出生天。

  1938年,德國國內政治氣氛越來越不對頭,因為意識到希特勒可能要對猶太人不利,牛頓一家人決定逃亡。

  


同一人物在牛頓與愛麗絲的鏡頭下,分別展現出截然不同的氣質。比如凱瑟琳·德諾芙(法國女演員),在牛頓的鏡頭下,穿著性感的黑色睡衣,紅唇上叼著根香煙,呈現出放蕩的嫵媚

而在愛麗絲的鏡頭下,卻穿著黑色的套領毛衣,眼神自信地直盯著鏡頭,表現出知識女性的美感

牛頓夫婦曾辦過唯一一次共同攝影展,圖為他們站在年輕時的照片之前。

2004年6月,包括總統施羅德在內的德國各界名人都來參加了牛頓的葬禮。

牛頓拍照喜歡使用怪異道具,比如狗、皮鞭、鏈子。這張照片中,他全身貼著醫用膠布自拍。

雖然老了,還不減對美麗女人的興趣。

  新加坡時期 逃亡日子

  牛頓一家兵分兩路逃出德國,父母坐船到南美(父親剛從集中營放出來,身體虛弱不宜遠行),而把18歲的牛頓送上開往遙遠中國的汽船上(因為時值1938年,美國及英國的移民名額早已報滿,惟一開放的隻剩下中國)。離開德國時,行李箱裏裝著他的相機和漂亮衣服,身上卻隻有區區5美元,這是納粹允許出國的猶太人帶的最高現金額度。但命運總是陰差陽錯,牛頓很快就與同船的女人們混熟了,行程駛到大半的時候,他與其中一個女孩在新加坡中途下了船。

  被一個女商人“包養”

  上了岸以後,他在新加坡《海峽時報》找到一份攝影師的工作,但很快就被解雇了。有一段時間,他每天都去碼頭坐著,看著歐洲過來的船哭到天黑。生活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出現了一線生機,年輕時的牛頓長得很帥氣,一個34歲的法國女商人找到了他,兩人發展了一段姐弟戀(那時侯牛頓19歲)。雖然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但後來牛頓逐漸厭煩了這個女人,並試圖逃離她。二戰期間,新加坡政局變動,留在新加坡的猶太人要被送到澳大利亞的集中營,牛頓頭也不回地加入了這支隊伍。

  澳大利亞時期 成家立業

  剛到澳大利亞,牛頓作為“無國籍人”在俘虜收容所呆了兩年,隨後參軍加入澳大利亞軍隊。二戰結束後,牛頓在墨爾本開了一家小小的攝影工作室,並在那裏遇上了後來的妻子———愛麗絲·斯賓斯。

  妻子原來是他的模特兒

  牛頓一生被無數美女包圍,模特兒是和他打交道最多的人群,愛麗絲就是其中模特兒之一。愛麗絲原名茱恩,1923年出生於墨爾本,在認識牛頓前是專職演員,也是一名畫家,後來在偶然機會下做了幾次牛頓的模特兒,她在鏡頭前出色的表現力讓牛頓為之著迷,為她拍下了不少照片。兩人在1948年結婚。

  接過相機繼承丈夫事業

  婚後愛麗絲繼續演藝事業,她開始接觸相機非常偶然,有一年她為牛頓準備了一份聖誕禮物———一台攝象機,誰知牛頓拒絕使用(他隻用相機),愛麗絲隻好拿來自己用,並試著拍來玩玩。她也成為一名專業攝影師是在牛頓生病之後的事。1971年牛頓心髒病發作,無法拿起相機拍照,於是茱恩接過丈夫的相機開始了攝影的生涯,並改名為愛麗絲·斯賓斯。她開玩笑說,相機正式交接的那一天,丈夫給她上了3個小時的攝影課,就算入門了。

  愛麗絲決定專攻肖像攝影,她的最初作品許多以生活圈子內的朋友為素材,愛麗絲拍照喜歡越簡單越好,她寧願拍日常家居生活中的姐妹們,並且盡量采取自然光,從不以合成的布幕作背景,與她丈夫喜歡虛構世界的風格截然相反。

  許多人認為,愛麗絲充滿溫暖的作品,在很大程度上平衡了牛頓荒涼、冷漠而性感的畫風,兩種類型的作品互相補充對方不足。牛頓夫婦隻辦過惟一一次的共同攝影展,展覽名為“我們和他們”,前一部分“我們”是夫婦兩輪流替對方拍照,後一部分“他們”則是兩人鏡頭下的別人。

  盡管兩人都是攝影師,但風格迥然不同,而且影響不了對方。牛頓說:“我們在攝影上各有自己目標,她的作品寫實而且樸素,而我喜歡人為痕跡濃重的照片。”

  丈夫被美女包圍從不吃醋

  丈夫經常與女模特一起裸體相對,愛麗絲曾經為此吃過醋麽?她說:“從來沒有過,他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是‘作為一個攝影師,你可以和模特兒偷腥,也可以和她們一起工作,但同時進行兩樣不可能。’”

  歐洲時期 事業顛峰

  牛頓在澳大利亞生活了十幾年,並入了澳大利亞國籍,但遠離西方文化中心的澳大利亞似乎不能滿足他的事業野心,於是牛頓在1950年代後期來到歐洲闖天下。他說:“一到巴黎,我就意識到這裏就是我要找的地方,無論生活還是攝影。人們生活在街道、咖啡館和飯店。漂亮女人到處都是。”

  牛頓第一次在時裝界嶄露頭角,是1961年他的作品在法國版《Vogue》上發表引起社會轟動,他首次向外界展示其赤裸裸表現“性”的攝影風格,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牛頓的名字開始竄紅。盡管也惹來爭議和責難,但同時這種革命性的攝影手法使他聲名鵲起,成為時裝攝影的弄潮人。從1961年起的25年裏,牛頓開始成為法國版《Vogue》雜誌的專用攝影師,並且同時受邀為美國版、意大利版、德國版、英國版的《Vogue》拍攝時裝圖象,獨特的影像風格使他馬上成為《Marie-Claire》《Elle》《JardindesModes 》《LineaItal-iana 》《Queen》《Nova》等諸多時尚圈頂尖雜誌的寵兒。

  大病一場變得更加極端

  1971年是牛頓人生的轉折點。這一年牛頓在紐約拍攝時突發心髒病,雖然在精心護理下,他保住了性命,但卻永遠改變他的生活。他重新看待他的事業,從那時起,他決定再不拍千篇一律的時裝照片,而隻拍他真正想拍的照片。他拍的照片更色情,更大膽,甚至帶有殘酷的風格。他變得毫無顧忌了。

  色盲所以隻拍黑白照片

  黑白照片、赤裸女人是牛頓作品的標誌。或許有人感到很困惑,為什麽牛頓的作品絕大部分是黑白照片,極少見彩照———因為他是個色盲,但牛頓從不避諱承認這一點。他分不清黃綠和藍綠,所以他拍的彩照中多是鮮豔奪目的紅色。


牛頓是高跟鞋的迷戀者,不僅讓其模特兒穿,自己也穿。這張照片是他妻子拍的。

  自1976年以來,牛頓獲得了諸多獎項,包括東京藝術監製俱樂部獎、美國繪畫藝術學院獎、德國柯達攝影圖書獎。1989年法國文化部長授給他藝術騎士稱號,1992年德國和摩納哥也授給他獎項。1999年《生活》雜誌以其在雜誌攝影中的長期貢獻授給他生活傳奇人物獎。

  同時,好萊塢也對牛頓產生興趣。1978年的電影《勞拉·馬斯的眼睛》的主角所用的照片就是模仿牛頓的照片。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牛頓想為電影拍照片的企圖以失敗告終,因為製片想要的是血淋淋和屍橫遍野的暴力照片,牛頓恰恰對此不感興趣。他說他的照片寧可是色情的,也不要暴力。

  女人中隻敬畏撒切爾夫人

  除了驚世駭俗的時裝照片外,牛頓也拍風景照和肖像照,他曾拍過的名人有畢加索、皮爾·卡丹、超模坎貝爾、讓-瑪麗·勒龐(法國極右翼領導人)、超模克勞迪婭、摩納哥卡羅琳公主、範思哲等。不過當然,他最喜歡拍的還是不穿衣服的女人。

  他對異性純粹抱著從男人角度審視女人的眼光,但隻有一個女人讓他存有敬畏之心,那就是“鐵娘子”撒切爾夫人。因為他喜歡看上去充滿力量的人,即使是撒切爾夫人此類女人,也能讓牛頓興奮起來。他曾為撒切爾夫人拍過一張麵無笑容、麵帶狠相的照片,現在掛在倫敦的國家肖像畫廊裏,是撒切爾夫人平生最討厭的一張照片,但牛頓卻非常喜歡,“她看上去就像一條鯊魚”,他說。

  去年車禍逝世享年83歲

  2000年,牛頓迎來80歲生日之際,德國攝影中心邀請他在柏林舉辦一場攝影回顧展,正在外界普遍狐疑牛頓怎麽會重新踏入這個當年趕走他、讓他家破人亡的國度時,牛頓夫婦卻非常爽快地答應了。牛頓再次重新踏上了德國的領土,訪問64年前與父母告別的火車站。自當年一別,他再也沒有見過父親一麵。

  晚年的故鄉行讓牛頓感慨頗多,他決定把柏林作為收藏他一生作品的最後歸宿地。2003年10月,他把自己所拍的1000多幅作品贈送給柏林的一家博物館,把所有作品都留給了出生地城市。德國總理施羅德為此專門發表公開信,感謝牛頓的饋贈。

  2003年1月23日,牛頓駕著他的凱迪拉克行駛在洛杉磯日落大道上時,汽車突然失去控製,撞在一家飯店的牆上,汽車嚴重受損,牛頓隨後被送往當地一家醫院。由於傷勢過重,最終不治身亡。牛頓83載的傳奇人生因為車禍而畫上了句號。


1983年,《鱷魚與芭蕾舞女》

1977年,《RUEAUBRIOT》。全身赤裸的女人依偎在男性打扮的另一個女人身旁,照片充分表現了色情與同性戀。center>

1976年,《美人與馬鞍》。美女趴在床上,背上卻綁著馬鞍。這張被美國《生活》雜誌選為70年代最重要的攝影作品,徹底透露出牛頓強烈的男權思維。</< center>

1981年,《她們來了》。這是牛頓最知名的作品之一,通過兩幅照片中女性神態與步態的重複,將身體與時裝的關係予以視覺化。

  自畫像

  “如果照片的主題跟我自己的生活有關,不管是過去的、現在的,都可以把我自己拍進去。”

  牛頓第一次以自己做模特兒是在1979年,這也是他最滿意的作品之一,照片裏所見就是牛頓的生活:他的相機、他最喜歡的裸體模特兒、他的太太愛麗絲,表情滑稽地盯著模特兒,還有《時尚》的攝影棚,以及從半開的門可以看見波旁宮廣場。那裏發生過許多對牛頓意義重大的事,他在此拍過上千張照片。牛頓認為,這是一張真正的自傳性照片。

  


牛頓為施華洛世奇水晶係列拍攝的廣告硬照,充滿著男權在上的隱喻。

  赫爾穆特·牛頓在時裝攝影界登場的60年代後期,正是一個各種驚世駭俗的主義、口號遍地開花的時代。性解放運動、婦女解放運動、迷幻藥文化、嬉皮士、反戰運動、禪宗熱、搖滾音樂、公社運動、摩托車族……當時在青年中流行的各種思潮都與保守的中產階級價值觀背道而馳。而對性的大膽追求與表現正是反主流文化衝撞主流文化的一個最主要突破口。

  牛頓大膽的圖像徹底撕去了時裝攝影溫情、典雅的外表,衝擊傳統倫理價值偽飾與壓抑的一麵,並代之以一種充滿危險、鼓勵出軌的圖像。他反傳統的視覺倒戈強烈地反映了西方社會中性在消費文化中的擴張與性的現狀,使以前在時裝攝影中一直遮遮掩掩的情欲成份公開化、合法化。在牛頓這裏,對新時代敏銳的感受力一直是他攝影的原動力。他以精致、頹廢、倦怠、妖豔的現代都市女性形象置換出在以往時裝攝影中不具現實感的女性形象,通過她們帶領我們進入20世紀情欲的深部。

  當然,牛頓的文化姿態其實充滿矛盾,他的鏡頭主角雖然一反柔順的女性形象而別具時代意義,但她們又無法避免過於乞靈於情欲征服的嫌疑。女權主義分子對牛頓深惡痛絕,猛烈抨擊他作品中的性暴力、窺淫和變態場景,並將他定義為厭女症,然而也有擁護者把他的攝影作品奉為藝術傑作,認為他是一個以攝影為媒介的隱喻藝術家,通過華麗的女人,昂貴的睡袍和色情的場景創造出奇特的虛幻世界,以此完成道德或者政治的反抗。

  牛頓的許多時裝攝影善於在一種具有特殊氣氛的空間中展開。他以地下室、都會中的高樓屋頂花園、室內遊泳池、歐洲古城堡、豪華旅館等為舞台,通過別出心裁的場麵調度,布置一個令人耳目一新的“事件”現場,設計一場虛假的驚險,導演一出出催生欲望與想像的話劇。人們在此空間中的存在理由似乎隻是為了冒險、引誘或挑逗,從他的照片我們無從得知故事的結局會走向何方。也許,牛頓需要的就是讓觀眾與照片中的人一起經曆一次虛擬的冒險、一起體會一種放縱的快感,一起設計一種結局。

  

  時尚Style

  “時裝照呈現的是一個既無過去也無未來的瞬間。”

  牛頓曾為《時尚》、《皇後》、《NOVA》、《瑞麗》等雜誌拍攝過大量的時裝照。我們在他的照片中看到的,不代表一個明確的過去或未來,任何時間的延續———不管是向過去還是向未來,都完全憑觀賞者的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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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一個演員和拍模特兒是不同的:模特兒是你花錢雇來的,擺姿勢是她們的工作,而演員在麵對鏡頭時就脆弱多了。每一個女人都是脆弱的,一個女演員尤其如此......當你想拍一張好照片,你就得如履薄冰、小心從事。”牛頓的攝影機鏡頭所向,有美女克勞蒂婭·希弗、影星朱迪·福斯特、娜塔莎·金斯基等,這些形象全都充滿迷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