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色老公盯上我妹妹 想原諒他卻讓我再失望

講述人：馮英 　　年齡：25歲 　　講述地點：本報講述室 　　記者：葉軍 　　妹妹說：我丈夫曾想強奸她 　　“姐夫曾想強奸我。”結婚前，我妹妹蘭子哭著把埋在心底長達半年的話吐了出來。 　　我妹妹蘭子5月4日結婚，5月2日我趕回安陸老家。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都傻了。我用眼睛直盯著蘭子：你有點苕吧，你曉不曉得你在說麽事呀？蘭子就流下淚來，說：這是真的，姐。我一直不想說，就是怕影響你和姐夫的感情。但是這件事一天不說出來，我心裏就永遠壓著一塊石頭。現在我要結婚了，我決定還是把它說出來，這樣我才能開開心心地開始新生活。 　　頓時我胃裏翻起一股酸水，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蘭子，那天我在家嗎？ 　　蘭子說，在，你在家。去年12月的時候，我到你家去玩，還記得嗎？那天晚上，你在大屋裏睡著了，我也在小屋裏躺下。剛迷迷糊糊地睡著，我就感覺一雙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睜眼一看，竟是姐夫。當時我嚇哭了，奮力反抗，猛地從床上爬起來，衝出門去，逃到衛生間裏把門反鎖上。那天晚上，我就是蜷縮在衛生間度過的…… 　　蘭子又哽咽起來：以前，他老是趁我抱小小(我兒子)時，攏過來逗小小，借機在我身上挨來擦去，我一直當他是無意的，所以心中雖不悅，也忍受下來。經過這件事後，我才知道，他的這些行為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表情木然地聽著蘭子講述，腦子裏卻在拚命回想，我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及時捕捉住一些蛛絲馬跡：蘭子到我們家去的時候，老公曾背地裏嬉皮笑臉：“小姨妹，抱倒睡”。當時我嗬斥他一句：做姐夫哥要有個姐夫哥的樣子。他哈哈一樂，沒再說下去。當時，我還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想不到…… 　　怪不得，去年12月以後，蘭子就很少再到我們家來玩，就算是來了，也是坐坐就走，從不留宿。我還直說妹妹大了，和我生分了，想不到其中竟有這樣的隱情。 　　丈夫承認確有其事 　　我心情複雜地參加完蘭子的婚禮，無心再在老家逗留，匆匆趕回武漢。 　　晚上吃過晚飯，丈夫又像往常一樣坐在電視機前。我把孩子交給婆婆，然後走回屋裏把電視關了。或許是看我麵色凝重，丈夫沒有生氣，反而嘻嘻哈哈地找我要喜糖吃。我臉一沉，單刀直入地問他有沒有強奸過蘭子。他一愣，很快頭一擺說“我哪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不信，再問，他卻反咬一口說，你們姐妹做好籠子想害我是不是？ 　　“你不說是不是？那我去報案”。我跑到翠微派出所門口，剛要進去，他卻追了上來，把我死命往回拖。許多路人圍上來，派出所裏的警察聞聲也走了出來。他一見這陣勢向大家陪笑臉說：“沒得事，兩口子吵架。”“他胡說”，我甩開他的手，跟著警察進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他仍然矢口否認蓄意強奸一事。警察轉過頭來耐心地對我說，你如果要報案，需要強有力的證據，必要的話，你妹妹必須出庭作證。另外，強奸未遂是無法判罪的，最多隻能拘留15天。你要想清楚。 　　我當即給我媽掛電話，說我想好好收集證據再去告他。我媽在電話裏長歎一聲說：丫頭，算了。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妹妹剛結婚，鬧得她上法庭讓你妹夫知道了就不好了。 　　我不甘心，為了我妹妹的幸福，我可以暫時不去告他，但我必須知道真相。回到家裏，我又一次逼問他：你跟我說清楚，到底做沒做那件事？你如果不說的話，我還會到下一個派出所告你，一直到你說出來為止。 　　也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他低頭想了片刻，終於承認：是我做的。但是他馬上又補充：那天我喝了點酒。 　　我心裏還是想原諒他 　　我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酒後失態的鬼話，但是在知道了真相後，我卻真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那個晚上，我生平第一次失眠。 　　不離開他嗎？他連老婆的親妹妹都想強奸，這樣的人已經不是好色那麽簡單，簡直是禽獸不如啊！但是與他分開嗎？我們在一起從戀愛到結婚已經走過七個年頭，想一想，走到今天還真的不容易。 　　認識他那一年，我隻有18歲。1998年，武漢爆發百年未遇大洪水，我和他所在的工廠裏都淹水停產。那天，我到一個同事家串門，他正好也在，我們就這麽認識了。 　　見麵後不久，他就開始追我，他比我大4歲，在我眼裏是一個穩重體貼的男人。記得那時我經常三班倒，工作勞累，他下班後總要趕到我廠裏，幫我打好開水送到宿舍，這一舉動曾讓我的女伴們羨慕不已。 　　我們談戀愛兩年後，我父母從安陸到武漢。了解他的情況後，我爸媽不同意我們交往，主要是嫌他每月工資隻有200元，隻有我工資的1/4。2002年春節，爸媽捎信給我，說給我在當地找了個男朋友，初三要按照鄉裏的習俗上門拜訪，讓我回去看看。 　　我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他一邊點頭說“知道了”，一邊掉下淚來。他告訴我，小時家中貧寒吃都吃不飽，自小他就希望改變命運，後來他好不容易通過考技校從恩施到武漢紮根，誰知上班後工資卻低得難以養活自己，現在找到我這個女朋友，以為可以共同分擔生活的艱辛，我的家人又嫌他窮。看見他掉淚，我的心一下子變得很軟很軟。我對他說，窮算不了什麽，隻要我們互相愛惜，生活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沒想到，初三那天，他竟然千裏迢迢從武漢找到我家裏去。那天，家裏給我介紹的那個男朋友也在，他們倆麵麵相覷，都心照不宣，卻也不說破，還在一起打牌。眼看著他們“鬥地主”鬥了半個小時，不分勝負，我媽給我使眼色，想讓他走。我沒說什麽，站起身來，把那個“欽定男友”晾在家裏，和他一起走出家門。 　　家裏介紹的男友在安陸當地做生意，家境富裕，對我也很滿意，那次見麵後，他托人帶信說：隻要我願意同他交往，馬上可以幫他打理生意。我卻拒絕了，死心塌地同他交往。 　　我們的婚期定在2002年10月。那時我已懷孕4個月，他剛剛下了崗，經朋友介紹到一家新公司。他們家以低價在武漢買了一套還建房作為我們的新房，為付房款，他向公司預支了一年的薪水，又向老板借了一萬元現金。我則掏出自己所有積蓄，添置電器，照婚紗照，毫無怨言。到買新衣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兩手空空了，還是他的兩個同學“仗義”，一人包了五百元紅包，提前送給我們，我們這才到徐東平價去一人買了一套衣服，總算是穿著新衣結了婚。 　　結婚後，孩子很快出生了。坐完月子，我調到他所在的公司，兩人一起上班，互相有了照應。很快，他又當上部門經理，我們的經濟狀況是越來越好了。老公不玩牌，比較顧家，對我父母也很孝順。雖然結婚後，我發現和他一起逛馬路，看見美女走過來，他就死盯著，人家走過去了，他還要轉過頭去目送很遠。我心中不快，不過轉念一想，男人嘛，視覺動物，讓他眼睛解解饞，也沒什麽。 　　我怎麽也沒想不到，他竟能做出這種事來。 　　這件事後，我曾想過離婚，但是他卻把身份證藏起來，不讓我去辦相關手續，還保證說今後絕不再犯了。想起過去的一幕一幕，我也有些猶豫。我心想：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他卻再一次讓我失望 　　想不到，他再一次讓我失望。前不久，公司老總過生日，把公司的員工都叫到一起，在東湖包了幾桌酒席，希望大家熱鬧熱鬧。 　　最後一個環節是吃蛋糕。那天的氣氛很好，到了高潮階段，大家自然都有點放肆。開始有一個人拿起蛋糕往別人臉上抹，接著，群起而效仿，眼看著蛋糕慢慢被挖空，然後一個個同事臉上被糊上蛋糕，笑鬧聲一片。我避讓不及，臉上也被扔上一塊蛋糕。我趕緊捂著臉，避開瘋鬧的人群，跑向外麵的洗手間。我用清水洗去臉上的蛋糕，又擦了一把臉，然後走出洗手間。 　　洗手間正對著樓梯，我一邊向樓下走著，一邊看到正對著的那層樓走廊上，有一對男女正在拉扯。女的是我們單位裏一個小嫂子，她的臉上也糊著一層蛋糕，她正在用餐巾紙擦著。男的正是我老公，他一隻手幫她擦著，另一隻手卻伸到她胸前。小嫂子叫了一聲，把他推開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相信這是真的。老公沒看見我，他放開小嫂子，又走回到包房裏去了。 　　回到家裏，我問老公，他又來個拒不承認，他說“你不要總疑神疑鬼好不好？”。 　　第二天上班，小嫂子看見我，就扯住我說：“英子，你老公好邪呀”，我打了個岔，沒讓她再說下去。我知道，她往下說的話會讓我很難堪，但是我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是我親眼所見的不容質疑的事實。 　　這幾天我神思恍惚，老公的一個朋友見了問我怎麽回事，我把前因後果對他說了，他意味深長地說：你不要太相信你老公了，他現在經常拿公司的錢接待客戶，到娛樂城和客戶一人摟一個小姐已是常事，他對這些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到底該怎麽辦？如果不離婚，這樣的老公會讓我丟盡顏麵，我甚至不知道，他還會做出怎樣的齷齪舉動。如果離婚，我又割舍不下與他過去的感情，再說我也舍不得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