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打工被強暴後賣給6旬老頭生下3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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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小雅站在墊江老家門口。媽媽想女兒時就在大門上畫女兒的像

9日,被拐賣少女小雅終於回家,母女見麵抱頭痛哭

9日,小雅看著自己6年之前如花似玉的相貌,不禁落淚

-噩夢-

被困六年裏

最遠到菜園

被強暴後賣給6旬老頭

1999年8月,初中就輟學的小雅獨自去深圳打工,9月初,她不滿意電線廠500元的工資,說要辭職。廠裏三位陌生女子搭話說,可幫她另找一個廠,小雅隨3人出廠,一女子拿出一塊噴有藥水的毛巾將她捂昏。

“我意識迷糊,感覺被兩女子扶上車,幾天後才停下來。”小雅回憶說,兩個男子將她接走,在一間屋子裏輪奸了她,並嗬斥說不聽話就丟到海裏喂魚!幾小時後,其中一男子挾著她乘一輛摩托車進一個四合院,禿頂的林江鬆笑著接下她,推進屋子鎖起來。

那是一間用海邊石頭壘起來的房子,全部物品是一張床、一把椅子和一個碗櫃。“你是我拿錢買來的,想跑就打斷你的腿……”小雅說,林江鬆強暴她後睡去,鼾聲很大,屋外海風呼嘯,她不敢看他的臉,淚如泉湧。小雅說,她輟學後就想出門打工,找一個高大的男朋友,一起做生意,結婚、孝敬父母。夢想卻從那晚開始破滅。

第二天一早,林江鬆提著鋤頭出門,將小雅鎖在家裏給他做飯,後來每天如此。

以懷孕過程推斷年份

後來,小雅生下一個女兒,可以坐在門口給女兒喂奶,她看到院子裏的另5扇門不時有人進出,但都不經過她門前。喂完奶,小雅又被鎖回家裏,隻能跟女兒“說話”。

女兒斷奶後,小雅請求林江鬆,讓她一起去種地,她憋得受不了。小雅說,一直沒有鍾表和日曆,按懷孕和女兒斷奶的時間推斷,那應該是兩年後的2001年。

小雅說,林江鬆所有收入都來自屋後的一塊稻田和一塊紅薯地,總麵積不超過半畝。小雅每次出門種地,林江鬆都要親自跟隨。小雅說,她多次放眼看遠方,但村子很平,四周隻有一些瘦小的樹,不知道出村的路在哪裏。

後來,院子裏一名婦女來到林江鬆家裏,給小雅說,村裏一個買來的湖南妹子想跑,三次都被逮回來,被丈夫打斷了腿。小雅說,那裏的方言與重慶話差不多。院子裏另4名婦女也曾來到她家,講類似的故事,卻不和小雅說其他話。

至今不知村子有多大

王文在向遼村了解到,村裏買來的女孩多,村裏已形成“製度”,村民一遇見逃跑的女孩就攔下,“丈夫”家裏將女孩贖回,需要出上千元錢感謝費。一些吸毒男女或地痞常常遊蕩在村口守候,獨自行走的陌生女孩都要被抓,甚至被毆打強奸。小雅很早就知道村子的險惡,所以不敢逃跑。

小雅說,被困6年她走最遠的行程,就是由林江鬆監視去屋後菜園種地,她至今不知道向遼村究竟有多大。

2002年和2004年,小雅又相繼生下兩個兒子。“我後來還是想跑,但每年都有孩子需要喂奶,跑了孩子怎麽活?那是我的骨肉啊。”小雅這樣描述她幾年來內心的矛盾。

但想家的折磨,還有那些對現實的不甘,讓她一再留心出逃的機會。那個背了6年的老家電話號碼,在7月26日終於被她在鄰居家的電話上撥通。

小雅等待著老父親的消息。

-營救-

老父孤身赴粵救女兒

失蹤6年的女兒來電

“接到這個電話前,我們都以為她不在人世了。”墊江農民王文回憶說,1999年9月初,女兒小雅(化名)在深圳平湖鄉一家電線廠打工期間失蹤,當時18歲。親屬趕到廣東多方尋找無果,放棄了尋找的念頭。

7月26日,王文的手機接到一個區號為0663的電話,“爸爸,我是小雅,我在廣東被賣給一個老頭了。好造孽!”小雅慌張地告訴王文她的地址,匆匆掛斷電話。6年來小雅一直記得老家的座機號碼,當打電話到墊江時,是她伯父接的電話,伯父告訴了她爸爸王文的手機號。

接到電話時,王文正去山上砍柴,他轉身飛奔回家,把消息告訴妻子黎遠芬(化名),又跑步前往鄉場派出所報案,第二天,老父親坐上了去廣東的長途車。

村幹部謊言騙過刑警

王文按女兒說的地址,輾轉來到廣東揭陽市惠來縣龍江鎮已是7月31日。王文向龍江鎮派出所報案,因沒有詳細地址,民警排查戶口,但該鎮戶口登記中沒有小雅。

下午,王文拿著女兒的照片來到惠來縣公安局刑警隊,該隊負責人拿來王文手機,提取小雅此前所用電話的號碼,發現電話位於該縣岐石鎮向遼村。

3名刑警帶著王文驅車來到向遼村,找到該村治保主任朱某。朱某連連搖頭對刑警稱,村裏情況他了如指掌,沒有這個女孩,也沒有叫小雅的人。

向遼村方圓數十裏,刑警無從查找小雅,隻好帶著王文離開。王文被安頓在惠來縣公安局招待所,一夜未眠。8月1日,王文來到岐石鎮派出所,3民警再次出警去向遼村,回來對王文說仍未發現小雅。

王文說,女兒沒找到,在惠來縣的兩天兩夜他從未合過眼,從墊江出發時二女兒給他的4斤蘋果也一直沒動,“我曉得小雅過得苦,要把蘋果留給她。”

民警擒兩男找到小雅

8月2日上午,惠來縣公安局再次派人前往向遼村,王文被安排在刑警隊等候。

大約11點鍾,王文手機響了,還是0663那個號碼!“爸爸,我知道你來了,快來救我!”話音剛落,另一男子接過電話,要求王文一個人來到龍江鎮大橋來,不然就見不到女兒!

王文立即坐車去龍江鎮,兩位便衣刑警開民用車尾隨。民警見兩男子在龍江鎮大橋上等候,衝上前將他們控製。兩男子交代,小雅正在岐石鎮向遼村林江鬆家裏。

父女派出所內哭成一團

民警將王文安排在武警邊防支隊覽表派出所後,與8名武警戰士一起驅車趕往向遼村營救小雅。

參與解救的刑警隊林警官向記者介紹,他們找到林江鬆所在的院子,發現林家有一位年輕女孩正抱著小孩喂奶。見民警後,小雅說:“我是小雅”,隨後主動將小孩交給鄰居、要跟民警離開。十多村民一哄而上企圖阻止,被武警擋開。此前,她的兩個孩子已經被人轉移。

“我女兒又黑又瘦,簡直不像人了!”王文說,女兒出現在派出所辦公室時,他突然忍不住大哭,昏倒在地上。民警將他救醒過來後,父女倆又哭成一團。

當民警告訴王文,小雅“家裏”全部東西都值不了一百元錢,丈夫是一個60多歲的老頭時,王文眼裏又滾出淚。

-獲救秘密-

磕了兩天頭

獲準打電話

7月26日的電話,是小雅偷到鄰居家電話的鑰匙——放在沒鎖的抽屜裏,而鄰居沒在家。

此後,小雅就一直盼望著爸爸的到來。7月31日晚,小雅在家中耳朵貼牆,聽到治保主任朱某挨家盤問院子裏有電話的幾戶人家,要查清是誰讓小雅打電話,引來了警察。當時小雅一陣興奮,猜想一定是爸爸救他來了。隨後,村裏兩名婦女將小雅拉出門,拖到附近一個屋子裏三人同睡。小雅跪地請求“要回丈夫身邊”,淩晨終於被送回。回到家裏,小雅又給林江鬆下跪,要給爸爸打電話。小雅說,院子裏所有電話常年上鎖,我這種買來的女孩,沒有丈夫在一起,是不會讓打電話的!31日晚到2日上午,她一直給林江鬆下跪、磕頭、哭,林在屋裏踱步不回答。2日上午,林江鬆叫來兩名男子,陪同小雅去打電話,並囑咐“隻能讓她父親一個人來,見個麵就攆走。”

-現在的她-

六年非人生活

讓她反應遲鈍

黎遠芬說女兒身上也變得漆黑,那些傷口也已凝成一道道黑色印記。小雅說,林江鬆原來常發脾氣打她。“最近一年他脾氣少了一些,可能是因為老了。”

“你與林江鬆相處6年,怎麽過的?”記者問小雅。小雅突然低下頭說,“習慣了。生了孩子後,就覺得一生已經完了。”小雅說,與林江鬆相處6年,他對林了解卻很少,隻知道他曾在社會上混跡,去深圳打工兩年才掙齊買媳婦的3000多元錢。

“你們平常說些什麽?”“我跟他有什麽說的,我隻跟女兒說話。”記者昨日與小雅對話,她反應遲鈍,記者要放慢語氣重複兩三次她才能聽懂。

昨日,黎遠芬打開衣櫃,拿出一疊顏色鮮豔的衣服。“這是女兒18歲前的,她跟同學一起去城裏買的。”女兒4日淩晨隨丈夫回來時,她再次拿出這些衣服讓女兒換上,女兒抱著衣服又是一場大哭。黎遠芬說,小雅1999年失蹤後,他們去廣東尋找4個月無果,又向福建、海南等省的公安局寄過尋人信。王文告訴記者,他3年前包下一塊山林經營,他們以為小雅已經死了,想把更多的關心給二女兒和兒子。

-作為母親-

孩子要什麽

我都會寄去

惠來縣刑警大隊林飛介紹,8月2日解救出小雅前,小雅的大女兒和二兒子已被村民藏起來。林警官說,他們8日去村裏準備傳訊林江鬆追出兩個人販子,但他和兩個孩子已不知去向,但警方會繼續追查此案。

“這3個孩子比我還造孽。”昨日的采訪中,記者幾次提到小雅的3個孩子,她總會這樣喃喃自語。

小雅說,她休息一段時間會再去打工掙錢,給孩子買些衣服和吃的,因為向遼村太窮了,她擔心林江鬆養不活3個孩子。“打死我都不會再去那地方,但3個孩子需要什麽,我都會給他們寄過去。”

黎遠芬對記者說,她很理解小雅,小雅牽掛3個孩子,就像6年來她一直牽掛小雅一樣。

新聞鏈接

不堪回首的6年

6年前,小雅18歲,在墊江輟學的她去深圳打工。她的理想很普通:找一個高大的男朋友,結婚、孝敬父母。但命運發生了拐彎。她先被淩辱後被拐賣到廣東揭陽市一個海邊漁村。一個60多歲的老頭成了她丈夫。她有了三個孩子,前兩年終日被鎖家中,後來由“丈夫”監視,最遠的路程,是從家到院後的半畝田裏。直到2005年7月,她撥通了牢記了6年的老家電話號碼。

重新打算的未來

被6旬老公監視過活的海邊孤單的6年,小雅已經習慣了。甚至習慣長久不開口說話,以至於反應遲鈍。但看到媽媽打開衣櫃,拿出6年前自己進城買的一疊顏色鮮豔的衣服時,反應遲鈍的她抱著衣服大哭一場。小雅說休息一段時間打算再去打工掙錢,給孩子買些衣服和吃的,因為向遼村太窮了,她擔心林江鬆養不活3個孩子。雖然她說過,生了孩子後,她就覺得一生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