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實錄:25歲女的寂寞房事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 次)
一個從小活潑的女孩,卻在17歲時被發現左腳腿筋骨錯位,雖無大礙,但身高受到影響。   這一發現成了她心中的痛,她由此性格大變。幸而大學裏的獨立生活一度讓她開朗。   一轉眼,她已工作三年。而情感上的不順利又讓她重新感到某種自卑,她害怕麵對25歲生日……   傾訴女主角:蔡蔡(化名),25歲,外企職員   “我叫蔡蔡,朋友們都喜歡這樣叫我。 一個人很孤單的時候,我就喜歡站在陽台上看夕陽西下,看它慢慢地墜落,慢慢地消失。不是因為夕陽的美麗,也不僅僅是所謂的感傷,隻是因為我每每看見夕陽的時候,都仿佛回到了小時候躺在草地上看夕陽的場景,那時的我非常的單純、活潑,可是後來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改變了我……”   蔡蔡的信寫得很傷感,她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同於別人的人。但見到她的那一刻,我並沒有那樣的感覺。她,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而又有幾分親和力的小女孩。   錯骨,讓我比別人矮一截   17歲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就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會平凡地過一生。可惜,在收到學校體檢報告的那一天,我突然發現,我將注定不再跟別人一樣。醫生在體檢報告上清楚地寫著:左腳腿筋骨錯位。醫生說因為發現得太晚,治愈的可能性不大,除了會左右腳長短不一外,還會影響我的身高。   在醫生的提示下,我回憶起來肯定是小學五年級時的一次“車禍”惹的禍。我小時候簡直是個假小子,到處調皮,那天跟著別人飆自行車,誰知一失腳,從橋上栽入小河。回家後生怕父母擔心,一個人忍著腳痛一直沒說,父母也沒怎麽在意。   這回被醫生查出了後遺症,可惜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期,經過一個月的夾板治療,效果一般。接下來我能為自己做的就是不斷矯正自己的走路姿勢。“盡量讓雙肩保持平衡,走路不要跛。”每跨出一步,我都這樣暗暗告誡自己。盡管我一再地努力,但是有個事實已經無法改變——我比別的女孩總是矮一截。   這件事成了我心中最深的痛,我變得不愛說話,性格也安靜下來,一心隻想讀好書。那年我讀高二,高考的壓力給了我躲避別人眼光的借口,寧願一個人貓在家裏看書、寫日記。不多說,不多笑,母親形容我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知道這樣不好,但心裏總是止不住想,如果父母發現得早或許不會……如果自己不調皮或許不會……   高考後我被調劑至一個自己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的專業,一個工科學校的工科專   業。後來室友們告訴我,進大學的第一天,她們看到的我是個收拾好行李就窩在角落裏不聲不響的小姑娘,讓人覺得不好親近且有點古怪。   每次大家一塊兒去泡水,我總是故意讓自己落在最後一個,說不出為什麽。別人的生活如此多彩,而我的生活僅有黑與白。   雖然蔡蔡一直強調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但是我眼前的她走路根本看不出跛,鬥膽詢問她一直介意的身高,她說“隻有156厘米”,我說其實自己認得的很多女孩子都差不多這麽高,不算矮啊。   “熱水瓶事件”打開心門   記得有天自習後回寢室,發現自己瓶子裏的水已經被用完,大聲質問:“誰動了我的水?”沒有回答。再問了一遍,仍然沒人吭聲。我盤膝而坐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半個小時後,所有的怨氣還是如火山般噴發。“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的東西就好碰?”我把桌上的書甩起來狠命地拍桌子。我長這麽大第一次發這麽大的火,結果發現是誤會一場,當答案揭曉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原來是如此幼稚。   大吼大叫之後,室友們說第一次覺得我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們的關係反而出現了轉機。打這事情後,我意識到自己應該積極地去麵對生活,哪怕是對生活大吼大叫也好,總比悶在自己的世界裏強。我敲開學校心理輔導室的大門,聽完我的故事,老師分析我的性格屬於強迫性多血質,總是在自己的腦子裏上演“你可能因為怎麽樣了,而被人怎麽樣了”的惡性心理暗示。老師建議我嚐試愛上一項運動。於是,暑假回家我第一次踩上溜冰鞋,學會了跟朋友們一起溜冰。1999年澳門回歸的時候,和大家擠在禮堂裏一起笑一起跳,我感到一直矗立在自己麵前的一道牆開始倒塌了,我要讓自己不再那麽令人討厭!   大學四年我基本上是校園的邊緣人,學習很好,卻與純純的校園之戀無緣。   其實我也曾有過三年的“小秘密”。他是我高中的學長,高一參加化學競賽的時候,他是我的輔導員。他是如此親切,好像鄰家的哥哥。他眼見著我從開心到閉心,我卻始終沒有勇氣告訴他究竟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麽。記得那次化學競賽我拿了第二名,他送給我一句話:“如果你能開心一點,也許能得第一。”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應答。雖然他很快就畢業進入大學,但我們一直保持著書信聯係。在我寸步不離我封閉的小世界的時候,我始終隻向他一個人傾訴,他也始終是我最好的聆聽者。我不知道對他的依賴可否被稱作“愛”。我隻知道,在我大三的時候,收到了他寄來的紅色喜帖,我悶在被子裏哭了一整天,覺得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再也不屬於我了。   那天我逃課去參加了他的婚禮,他把我當作很親的小妹介紹給了他的新娘。說實話,第一眼看到他們我就覺得他們好般配,新娘的美麗端莊是我無法企及的,站在她的麵前,我的自卑一覽無遺。在這場婚禮上,新娘居然邀請我當她的第三伴娘,她說對我一見如故,像姐妹一樣拉著我的手請求我做她的伴娘,我怎好意思拒絕?就這樣,我眼睜睜看著他成為別人的新郎。   婚禮之後,我和他的書信很自然地稀疏了。我這段25年來唯一說得上的感情就這麽被時間掩埋得無聲無息了。   轉眼大四要找工作了,我雖然已經能跟同學有說有笑,但是麵對陌生人還是會臉紅。一次次的碰壁,終於讓我認識到了交流的重要性。我不得不強迫自己學會直視別人,學會不臉紅,學會開口說話,學會對陌生人微笑,學會讓別人了解我的想法,學會在保護自己的同時與人真誠相交……   這一次是徹徹底底把自己豁出去了。在最後的時刻,我甚至做到了同學們都想象不到的事情。我天天早早爬起來,抱著自己的簡曆和一瓶水、一份地圖,對著自己摘抄的公司地址,一家一家登門拜訪。盡管如此的“勇敢”並沒有給我帶來預期的工作,但是我的努力給我帶來了一個全新的自己。同學形容幾個月下來,我猶如脫胎換骨,開朗了,活潑了,結交的朋友也多了。   隻是我依然感到孤單,或許改變的隻是外表,而那最深的痛仍舊時不時在內心發作、隱隱作痛。   跟蔡蔡聊了那麽長時間,她的談吐舉止就像一個鄰家女孩,一點不覺得是個曾經封閉過自己的人。我不明白她為什麽總是不停地翻出那件事情?她沉默了一會兒,說她也不知道,也許是沒有自信的表現吧。   我的感情是個“口袋”?   轉眼我已經工作3年,周圍的朋友要麽即將步入結婚禮堂,要麽有固定的男友,要麽至少有過男朋友,而我卻始終是碗清湯寡水。有時我禁不住要問:以前的自己或許因為不說話而失去了機會,但現在的我已變得開朗、幽默、體貼,為什麽我依然一個人穿梭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依然沒有人追求我,依然找不到愛我的人?   為此,我也做過努力與嚐試。我去聽音樂、去旅遊、去健身、去充電,增加自己的交際麵。   我甚至把自己的名字掛在一個著名的婚介網站上,不久傳來幾封電子郵件。剛開始,大家借助電子郵件、MSN、電話聊得不錯,但見了麵都無一例外地“見光死”。有人和我在茶坊坐了幾個小時,就得出結論:“你很親切,也很說得來,但是沒有感覺。”有人第一次見麵讚美我“很健談”,吃驚之餘,我們侃侃而談並有了第二次的約會。但是第二次約會之後,他終於發來了短消息說:“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吧,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們口中所謂的“感覺”究竟是什麽?我絕對不是令人過目不忘的美女,如果說美貌是這個世界的通行證,那我是否就注定敲不開“感覺”的大門?   這種事情一次還可以,連續幾次就讓人懷疑自己的可愛了。就此我也詢問過我的好多朋友,他們說我是一個非常感性的女孩,善良、體貼、幽默,有點傷春悲秋的情愫,但懂得用理性去克服……如果我真有那麽多的優點,為什麽我一直寂靜無聲地開放?   我不忍心打斷蔡蔡的敘述,可心裏免不了替她惋惜,因為一次兩次的挫折就開始懷疑自己,是很不必要的。何況在交朋友這種隨意性很大的事情上,不投緣是很平常的事,為什麽要拿來否定自己呢?   朋友也曾感慨或許因為我還是不夠自信,他們說我的感情是隻被紮起來的口袋,裏麵的感情隻能一點一滴地漏出來,卻始終放不開。我也曾懷疑過是否自己要求太高,自己認為並不優秀的人,如今都成了別人眼中的香餑餑。   我快25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一路走來,從開朗到消沉到重新振作。有人說,25歲是女人的一個坎。我有點緊張。我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何時何地在何種情況下才會現身?學會愛其實什麽時間都不晚,但是我還需要等待多久呢?不知如何才能遇見你啊,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蔡蔡說她這個月要過25歲生日了,她想通過這次傾訴,跟已逝去的25年說再見。25歲,蔡蔡似乎把它看得很重。“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不過臨走前蔡蔡還是笑笑說:“我會努力的,努力讓自己更加自信一點、更加美一點,努力去遇見那個他。”   在我看來,25歲的蔡蔡,美麗還遠沒有完全綻放。希望她會明白,過去的失意並不值得一再放大,大好青春年華,多的是憧憬,多的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