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身子等待的女孩 豪放女口述澡堂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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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總算初中畢業了,那正是對我那可親又可“恨”的家庭逐漸適應和麻木之時,我在陰差陽錯中搞起了體育。由於先天的身高和機靈的神經類型,被省體校的籃球教練相中。這成了件大事。可我先天的慵懶性情對搞體育非常抵觸。母親對我走正規升學道路考上大學不抱太大的希望,於是極力支持我搞體育,沒準能到國家隊,前途無量。我很不情願,一方麵有對未知的恐懼,再者我那時少女情懷初動,身邊有幾個“暗戀”對象,我還指望一起上高中可以延續下去。那時的我成天沉迷於言情小說,想像著一次驚世駭俗的愛情能將我帶出現實的困境。
  
  省體校是半封閉訓練,與外界幾乎沒什麽聯係,坐落在偏遠的農村,每日越野跑都是趕著滿路的鴨群,踩著路邊的野菜花前進。那段時光就如同在女子監獄中的生活,枯燥、規律、接受訓斥。我剛進體校時相當不適應,體校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老隊員對新來者一定要大加欺負,新人最好聽話,不然在訓練時就會遭遇報複。所以新來的女孩要想在這個集體裏待下去,必須要經受一段生理和心理考驗。
  
  隊裏有一個瘋狂的女孩,一副惡霸形象,一臉的青春痘,說話興奮時露出一嘴參差不齊的黃牙,眼神卻十分詭異,十足的壞女人胚子。她不僅在隊裏稱王稱霸,還有一個“曖昧”女友,是女足隊裏一個模樣出眾的“假小子”。她們關係好得一塌糊塗,平時除了訓練,幾乎整日出雙入對粘在一起。那個“假小子”留一頭超短發,可麵孔卻生得十分秀氣,皮膚好得能擰出水來,還會跳霹靂舞。這兩人老是做出很浪的樣子招搖過市,經常當眾接吻,在食堂裏相互喂飯。在訓練場上,她總是帶頭欺負人。隻有在正式比賽中,她的眼神裏才偶爾流露出正義感來。
  
  我在體校裏第一次打架,就同她有關。
  
  忘了是何原因招惹了她,她當時就把難聽的話扔了出來。事後我一直在想她會用什麽法子來教訓我。過了幾天一直沒有動靜,隻是發覺其他隊員都在疏遠和鄙視我,我的日用品和櫃子裏的東西不斷減少。後來我和我的同屋發生了爭執,原因是同屋衝我罵了句髒話,我一氣之下和同屋打了起來。過後我才知道,是她指使我的同屋找我算賬。打架的結果是我踢中了同屋女孩的小腹,讓她疼了好幾天;而她扯斷了我的一把頭發。
  
  說起打架,在體校是常有的事。那時年少輕狂,學校裏的男男女女除了應付枯燥的訓練外,隻能在這個小世界裏通過滋生事端來消耗掉多餘的精力。最經常的是在洗澡堂裏,為了爭搶淋浴位大打出手。你會看見兩個赤裸的、胸脯扁平的軀體在光滑的地麵上相互撕扯,口中喊叫著汙言穢語。這樣的場景時常發生。
  
  澡堂裏也有不成文的規定。一般在訓練完後最好立刻去搶占淋浴位,晚了你就要求爺爺告奶奶了。每一個位置都是按幫派劃分的,其他人想加入難上加難,你隻能光著身子立在一邊慢慢等待。而洗澡水的供應時間隻有兩個小時,時常洗到一半就沒水了,於是澡堂裏響起一片罵聲。
  
  在洗澡堂裏,每個人爭強鬥狠的性格一覽無遺。大家全是赤裸相見,頗有回到原始人狀態的意味。有時候我想,人一旦脫下了遮羞布,怎麽會變得越發肆無忌憚了呢?為了一個掛衣鉤或一個淋浴位,你不得不討好強者,拉幫結派。我幾乎每次踏入澡堂都忐忑不安,不知這次會出現怎樣的局麵。盡管內心厭惡之極,也要逢場作戲堅持到底,因為我不願當弱者,成為一個由於搶不到淋浴位而躲到一旁眼巴巴光著身子等待的女孩。無論如何我無法忍受這樣的情景發生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