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軍人世家準警花為賺錢先做三陪再販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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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裏的王芳,不願意麵對記者的鏡頭。      一名從警察學院畢業的女青年,在短短半年時間內,就變成一名吸毒、販毒的罪犯,這樣的裂變令人難以置信。昨天,昆山市人民法院對她作出判決,犯罪嫌疑人王芳(化名),因販賣毒品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三個月。本該穿上警服的“準警花”,是如何走上這條歧途的呢?昨天下午,記者在昆山看守所采訪了她。   8次販毒鋃鐺入獄   剛剛得知判決結果的王芳,看起來精神很不錯。在被捕前,她體重才92斤,經過戒毒所強製戒毒治療、又在看守所呆了3個多月後,王芳的體重猛增了30來斤。“可能是不吸毒了,身體反應不過來。”她輕鬆地與記者開著玩笑。   從去年10月中旬到10月27日,王芳與另一名犯罪嫌疑人周林,8次販賣毒品共計1.9克。10月27日下午,因周林的檢舉,她在昆山玉山鎮某賓館房間被公安民警抓獲,當場繳獲毒品海洛因1.1克。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347條規定,其行為構成販賣毒品罪。在經過三個多月的調查取證後,昨天法院終於對其作出了宣判。   “在監獄裏我可以慢慢檢討自己的行為。我覺得,是對金錢的貪婪,讓我走向深淵的。”這個今年才25歲的女孩,前年剛剛從西安某警察學院畢業,其間還在當地公安部門實習過。但她還沒有來得及穿上警服,就匆忙選擇了離家出走、獨自謀生的道路,最終淪落為階下囚。   “準警花”家世光榮   王芳是陝西涇陽縣人,出生於一個幸福的家庭,父親是軍人,年輕時是儀仗隊成員,參加過國慶閱兵。光榮退伍後,父親被分配到家鄉的公安部門,在派出所當所長,後來又到公安局預審科當科長,後到車管所工作,她的母親則工作於當地保險公司。   “我從小就享受著高標準的物質生活。21歲時當地剛剛流行踏板車,父親就給我買了輛8000多元的踏板車。後來我看到別人騎摩托車很威風,又纏著父親幫我買了輛當地最好的摩托車。”王芳說。近乎溺愛的關懷,養成了她任性的性格。小小年紀,她便學會了抽煙、喝酒,還在上中專時,就經常與社會上的小混混們出入舞廳。16歲時,她就周身名牌,成了校花,追求者眾多。中專畢業後,在父親的幫助下,她進入西安某警察學院學習。“那時我穿著一道杠的製服,神氣極了。”   2003年7月,王芳從警校畢業,由於某些原因,她沒有能夠立即進公安局工作,而是先在父親身邊實習。由於工作一時難以確定,王芳滋生了改行的念頭。盡管父親希望她能安心實習,等待機會,但母親還是籌劃著開座影樓讓她做生意。“準警花”沒學過攝影,也不願意做生意,便謀劃著外出闖天下。   王芳的男朋友是昆山人,一直希望她能到昆山來。之前王芳讀書時談過兩次戀愛,但都因為男朋友家並非門當戶對遭到父母反對。2004年春節,因為男朋友的問題,王芳又和父母吵架,一氣之下,大年初三這天,她拿了100元錢,隻身到昆山投奔男友。   做三陪女染上毒癮   到了昆山後,王芳向男朋友借了5千塊錢,在外麵租房子住。“我對物質生活要求很高,租的房子月租1400元,兩室一廳,裝修好,電器也是全的。”安頓下來後,她才給家裏打了電話,告訴父母自己已在昆山。   為了維持生活,王芳開始找工作。她租的房子周圍,有不少在賓館、酒店做事的三陪女,很快她就被她們拉下水。王芳到酒店做起了小姐,去年6月又被一個加拿大人包養。再後來,她在與幾位男性朋友廝混時,抽上了摻有毒品的香煙,成了毒品的俘虜。   “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吸毒必須要抓緊時間,為此選擇了最快的方式———注射。”王芳既要當三陪又要吸毒,不得不抓緊一切空當,躲起來注射一管毒品。她對劑量控製得很好,一方麵因為費用,另一方麵她畢竟在警察學院學習過,知道毒品一旦吸過量,後果會很嚴重。盡管如此,短短一個月內,她的毒癮還是大增,從開始每天隻注射一針,發展到一天要注射三針。記者看到,她的手背上有不少針眼,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金屬鏽斑。   王芳告訴記者,盡管她刻意控製,可時間久了毒品劑量仍越來越大,販毒前她每天要花2百元買毒品,這開銷讓她感覺經濟很是吃緊。後來加拿大人知道她吸毒後也不要她了,經濟來源減少的她不得不為取得毒品動起了腦筋。   販毒生活難見光   通過圈子裏的朋友,王芳找到上海一位毒販子。她自始至終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隻曉得他自稱“上海人”。姓名並不重要,關鍵是從“上海人”那裏,本來要花1百塊買的毒品,隻要30塊錢就能買到,而且貨還非常好。接上這根線後,王芳再沒有為毒品來源犯過愁。她告訴記者,她每周去一次上海,都是坐淩晨4點零6分的火車。到了上海,她和“上海人”在一間舊房子裏交易後,再坐6點多的火車或者汽車趕回昆山。每次拿貨她隻買3克,絕不多買。   這些貨被她分成十幾份,自己拿一部分,剩下的提供給毒友。“我根本沒想過賺別人的錢,隻不過怕壞了規矩,才收點錢。我知道這是犯法的事,也不想幹得太招搖。周圍的毒友能吸上毒就夠了。”說這些話時,王芳顯得很有義氣。   因為王芳講義氣,一位毒友還為她在某賓館裏開了房。王芳從租的地方搬了出來。從此也不再和男朋友見麵。而此前男朋友因為她的緣故也沾上了毒癮,並與她分了手。   “其實這種生活挺辛苦的,買毒品與賣毒品都見不得光,我記得去年7月份我過生日那天,父親還特地打電話給我,教育了我兩個小時。他並不知道我在昆山的所作所為,隻不過他太了解我,知道我的毛病。我到看守所後他寫給我的第一封信中就寫到,‘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人生觀與價值觀出了問題’……”   及時服刑自感幸運   2004年10月28日,王芳在被捕後的第二天,就被送往蘇州市戒毒所強製戒毒。毒癮沒有了,她蒼白的臉色也有了血色。   在看守所裏王芳開始靜靜地咀嚼過去的生活。在警察學院的那段生活,讓她無比留戀。每次看到看守所裏穿著製服的警官,她總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經也穿過,而媽媽也誇她說:“女兒穿製服真漂亮。”每每想到這些,王芳都會難過地蒙在被子裏大哭。   王芳告訴記者,她已經找到自己墮落的根源,對物質享受的過於重視導致了後來的一切。年前,她的父親托人帶了兩百元錢給她,還塞了張紙條,上麵寫著“希望你好好反省,得到教訓,從節儉開始重新學習做人。這兩百塊錢隻可以買生活用品,包括洗漱用具……”這番話讓她觸動很深。她相信自己服刑後會有所改變。   然而當記者問起將來出獄後的打算時,王芳又表示,自己會先賺幾萬元錢,然後再回家,這樣才能麵對父母。為了賺錢,她不排除自己再去當小姐的可能,甚至對於能否完全抵禦毒品的誘惑,杜絕“複吸”,也不敢打包票。   昨天晚上,當記者通過電話聯係到王芳的父親時,這位年過五旬的老人在電話那頭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他實在不願提起女兒的往事,他表示這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點點滴滴都痛在他心頭。通訊員 汪進 趙斌 本報記者 曉青 王曄 新聞論壇 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