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老翁熱心助人被傳“強奸老母豬”服毒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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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六旬的他一生忠厚老實、清清白白,沒曾想因為一次熱心助人而背上了“強奸老母豬”的黑鍋。為表清白,他喝下農藥身亡。而他的死卻帶來一場又一場訴訟。 日前,江蘇省阜寧縣人民法院依法審理了這起奇特的案件並作出判決。   熱心助人被傳“強奸老母豬”   家住蘇北阜寧縣農村的劉必華一生以誠待人。親戚朋友遇到難事,隻要找到他,他都能傾情相助。因此,在當地挺有人緣。   2002年8月下旬的一天,劉必華的鄰居吳一飛來劉家請老漢幫忙。原來吳家養的一頭老母豬已進入發情期,現寄放在劉必華弟弟劉必剛家的豬圈裏。因劉老漢對母豬飼養挺有經驗,所以特地請他幫助看看,母豬什麽時候能交配。   對吳一飛的請托之事,劉必華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下來。   9月1日下午,劉必華路過劉必剛家的豬圈,突然想起鄰居所托,便顧不得天氣炎熱和豬圈裏的臊臭,跨進豬圈彎身對老母豬進行檢查。而吳一飛的妻子鄒誌花恰好看到了,就產生了誤解。尤其是當看到劉必華站起時提了一下短褲,而她家的豬屁股又潮濕濕的,她更“認定”劉老漢對母豬做了不軌之事。當晚,鄒誌花便將此告訴了丈夫。吳一飛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強奸老母豬比強奸婦女罪還大呢,他姓劉的做出這等醜事,應該對我家有個說法。第二天,吳一飛夫妻倆先後找了劉必剛夫妻倆,請劉必剛到劉必華家說清楚這件事。   過了兩天,吳一飛看劉老漢那邊沒有什麽動靜,便於9月4日找到表哥楊永剛,請他替自己做主討個“說法”。   9月5日上午,劉必華聽了楊永剛的一席話,頓覺五雷轟頂:“老楊呀,我活了這麽大歲數了,怎麽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呢,如果不是吳一飛上門請我替他家看看母豬什麽時候能收窩,我大熱天怎麽會跑到豬圈裏去,他這是血口噴人呀!”   看劉必華矢口否認吳一飛的指控,楊永剛又說:“這件事影響最好不要擴大,傳出去麵子很不好看,最好雙方私了算了,吳一飛提出讓你賠他家損失3000元,你看咋辦?”   “我既然沒做那種事心裏就沒有鬼,要我賠他錢沒門,隨他姓吳的怎麽辦!”身心遭受莫大侮辱的劉必華憤然離開楊家。   喝農藥以死抗爭示清白   一輩子下來從未與人紅過臉吵過架的劉必華,沒曾想臨老了還被人誣陷羞辱,氣憤之餘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   當晚,楊永剛又摸到劉家的門上,雙方談了一會兒。楊最後隻得訕訕離去。此時已是深夜,見丈夫一副唉聲歎氣、茶飯不思的樣子,妻子王梅反複開導丈夫:“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自己沒做那見不得人的事,隨他姓吳的告到哪裏也不怕!”   盡管妻子一再開導,但劉必華的心理負擔已經到了極限。6日淩晨3時許,已經入睡的王梅聽到一陣異常響動,屋子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農藥味,頓覺大事不好。   翻身拉開電燈一看,丈夫已臉色鐵青,百般痛苦地朝外吐著白沫。她驚慌失措地哭叫著,喚來在隔壁房間休息的兒子和媳婦,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找來一輛平板車直向鄉醫院而去。   此時,躺在車上的劉必華神誌仍然清醒尚能說話,他拉著兒子的手說:“得祥呀,爸爸心裏冤呀,爸爸不是畜生,怎麽會幹那樣的事呀。我隻有一死,大夥才會相信我是清白的呀!我死後,你一定要找姓吳的替我申冤呀!”由於服藥量過大,雖經醫院全力搶救,也沒挽留住劉必華生命的腳步。   一波三折討公道   劉必華的服毒身亡,給劉家造成了巨大打擊。當拖著劉必華屍體的車子經過吳一飛家門口時,情緒失控的王梅母子倆,率眾親友將劉必華的屍體抬到吳家搭起了靈堂進行哭喪。見勢不妙的吳一飛夫妻倆連忙離家前往當地派出所求救。   為了平息這場風波,當地派出所與村委會再三做雙方當事人的工作。9月7日,雙方達成協議,由吳一飛當眾宣讀檢討書,並賠償死者親屬喪葬費等費用6000元。   9月8日,劉必華的屍體火化。劉家在當地是外來戶,親戚較少,而吳一飛的家族勢力在當地影響較大。事後,劉得祥感到自家在當地生活較為孤立。尤其令他不能忍受的是,吳家人常常指桑罵槐在“老母豬”的事情上大做文章。   劉得祥很氣憤。不久,就一紙訴狀將吳一飛夫妻、楊永剛等告上了法庭,要求追究三人的刑事責任,並賠償損失。   而吳一飛等又以非法侵入住宅罪提起反訴。阜寧縣人民法院立案後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這起特殊的刑事附帶民事訴訟案。由於案情複雜,雙方意見分歧較大,合議庭沒有當庭作出判決。此後不久,由於承辦此案的法官被臨時安排到省裏學習,所以此案遲遲未有結果。   劉得祥又與妻子一起來到阜寧縣檢察院控告申訴科上訪。   不久前,阜寧縣人民法院依法作出判決:被告人吳一飛犯誹謗罪,判處拘役三個月;被告人鄒誌花犯誹謗罪,判處拘役二個月,緩刑三個月;被告人楊永剛無罪;反訴被告人王梅犯非法侵入住宅罪,免予刑事處罰;反訴被告人劉得祥犯非法侵入住宅罪,免予刑事處罰;被告人吳一飛、鄒誌花、楊永剛不承擔民事賠償責任。(文中當事人均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