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這段傾情的忘年戀真是美麗的肥皂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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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訴人:祁清憐,女,24歲,工人   記錄人:本報記者應子   時間:10月24日   地點:金報編輯部   祁清憐在見我之前,   先給我寄了一份萬言書。雖然語句不是很流暢,但一個女孩待嫁的焦急之情與無助躍然紙上。   她所有的顧慮都是很正常的,一個24歲的女孩愛上了一個大她17歲的男人,她害怕自己無法為了愛情衝破家人的阻力,也害怕麵對外人探究與不解的眼神。   最初的大哥哥和小妹妹   2000年中專畢業後,我被學校推薦去海南做財務工作,然而到了單位,領導卻隻安排我做一個普通的接線員。那是一家海外服務交流中心,老板基本上天天不在單位,隻有一個業務主管處理辦公室的一切事務。   我很討厭那個業務主管,他總是趁沒人的時候故意湊到我耳邊,說一些曖昧的話,或者色迷迷地看著我,摸著我的手說:“你放開一點,不要緊張,不要害怕。”他暗示我,隻要我順從他,他將介紹我去丹麥打工。他說,隻要在國外呆上三年,我就可以發財了。   剛開始,我想到如今連大學生找份工作都不容易,便忍著。我想如果他得寸進尺,我就大喊大叫。他也害怕鬧出事情不好收拾,每次都適可而止。日子長了,我覺得遲早有一天會出事,便辭了這份工作。   辭工後,我不甘心千裏迢迢來到海南空手而歸,便天天泡在職介所裏。眼看著身上的錢一天天少了,為了有個落腳的地方,我去了一家建築工地做飯。   這份工作是老鄉介紹的,他說工頭也是我們的老鄉,為人特別實在。見工那天,我一進屋,迎麵而來的就是工頭的笑臉。他搬過一把椅子,擦了又擦才遞給我坐。然後,他小心翼翼地說:“小老鄉,聽說你是中專畢業,在我們這裏算個文化人,現在讓你做飯的確是虧待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來海南這麽久了,還沒被人這樣尊重過,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家鄉的溫暖。正當我不知說什麽好時,工頭接著說:“我是一個大老粗,希望以後小妹能教我讀書識字。”我心想,如果真有這樣一個哥哥該多好啊!   當天晚上,我留在工地上。工頭將他自己的鋪位讓給我,並在臨睡前,幫我鎖好了門窗。看著他細心地指點哪兒是洗手間、在哪兒洗澡時,我的心底深處湧起了一股暖流。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叫工頭阿牛哥,他也樂嗬嗬地接受了。   通過接觸,我知道阿牛哥的婚姻很不幸。當初,他為了在海南混出名堂來,一直不願回家,後來,有人回家後故意逗他老婆,說阿牛在海南找了個新老婆,所以一直沒有回家,結果,他老婆信以為真,丟下孩子另嫁他人了。等到阿牛賺夠了100萬回家時,才得知老婆已經跟了別人,傷心之下,他將100萬全給了自己的父母,又兩手空空地來到了海南,從頭開始。   我不相信阿牛哥還有一段這麽奇特的經曆,連忙說他吹牛,他卻苦笑著說:“小丫頭,你是不懂的!”不知為什麽,看著他苦澀的笑容,我竟想親手撫平他額上的皺紋。   關係發生了質的飛越   我在工地上班沒三天,就出了一起較大的事故。也正是因為這場事故,我和阿牛的關係才發生了質的改變。   海南人有喝晚茶的習慣,建築工地上的工人也不例外,大家都習慣在忙碌了一天之後去喝茶。那天,阿牛哥原來的小舅子在茶館裏無意中說了些與阿牛哥合作的包工頭的壞話,被對方的手下聽到了,他們當場在茶館裏吵了起來,對方還動手打了小舅子一耳光。   小舅子受了氣,當然找阿牛哥。阿牛哥聽完事情的原委後,勸小舅子算了,不要將事情鬧大。可小舅子不依,非要阿牛哥出麵擺平此事不可。這時,門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都是要為阿牛哥出頭的,為首的對阿牛哥說:“阿牛哥,你小舅子的一記耳光就像打在我臉上一樣!隻要你一句話,我們就替你賣命!”   當時已到了淩晨2時,我也被驚醒了,站在旁邊觀看。這時,阿牛哥站在台上,很有威嚴地說:“謝謝大家的好意!今天這事,由我自己來解決!”說完,他大手一揮,遣散了大家。哇!他那利落的樣子帥極了,我好崇拜他!   也許是太累了,阿牛哥直奔我的床,倒下就睡。我愣住了,不知該如何麵對這種情況。過了一會兒,我聽到阿牛哥均勻的呼吸聲,知道他睡著了,便幫他脫下鞋子,替他蓋好被子,自己靠在床邊眯了一會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阿牛哥搖醒了,他一臉歉意地對我說:“小妹,今晚委屈你了。要不,你睡到床上來吧。我睡另一頭,保證不會對你怎麽樣。”他真誠的樣子讓我放鬆了戒備,順從地睡到了床上。   一連幾天,我們都是這樣睡過來的。因為阿牛哥的寢室成了堆放雜物的地方,他暫時隻得寄居在我這裏。我不但沒覺得有何不妥,反而覺得阿牛哥像保護神一樣,有他在,我睡得更安心了。   到了第五天晚上睡覺時,我抱怨枕頭矮了點。阿牛哥馬上將手伸過來,說:“加上這個手臂就不矮了!”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靠了過去。靠在他手臂上的感覺真好!他的臂彎又寬又平坦,我情不自禁地將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這時,阿牛哥抱緊了我,越來越緊,緊得我無法呼吸……   事後,阿牛哥又向我講起了他的婚姻。他說,自從他重回海南後,就準備好好享受生活。這時,他在工地上遇到了一個即將餓死的宜昌女人,出於憐憫之心,他給了她100元,沒想到,宜昌女人竟然要跟他,怎麽趕都趕不走。後來,宜昌女人做了他的女人,但阿牛哥從來沒想過要和她結婚。後來阿牛哥的父親患了重病,阿牛哥的母親得知他與宜昌女人的事後,就催阿牛回家結婚衝喜,阿牛哥這才和宜昌女人擺了喜酒。婚後,阿牛哥讓宜昌女人在家帶孩子,自己一個人來到海南打工。然而,沒過多久,他就聽說老婆在老家紅杏出牆……   說著說著,阿牛哥的眼淚流出來了,我看在眼裏,痛在心裏,連忙撫摸他那雙粗糙的大手。阿牛哥緊緊抱住我說:“憐憐,我沒有資格去愛你。其實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和你在一起,我像找回了失去的青春!”   這話讓我吃了定心丸,我漸漸打消了顧慮,接受了他。   他是在騙我的嗎   那年春節,我沒回家,留下來陪阿牛哥過二人世界。我和他去了海南的世紀廣場,在那裏,我倆像天真無邪的孩子一樣,在廣場門前嬉鬧,很多人都停下腳步,用奇異的眼神看著我們。還有人直接問我們是什麽關係,我都一笑帶過。雖然我表麵上過得很快樂,但心裏卻隱隱有一絲不安。   過完春節後不久,我正走在大街上,突然聽到有人用鄉音大叫我的名字。我扭頭一看,竟然是我那年邁的老父親。原來,家人看我春節沒有回家,又沒打電話,以為我出了什麽事,連忙來海南找我,竟碰巧看到了逛街的我。父親急忙向我跑來,問我為什麽不回家,也不給家裏打電話。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沉醉在愛情裏,連家都忘了。   一路上,麵對老父親的疑問,我避而不答,心裏想的是他見到阿牛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果然,當老父親看到我和一個又黑又瘦、看起來足可以當我父親的阿牛住在一起後,頓時失聲痛哭。他怎麽也沒想到,一向聽話乖巧的女兒會變成這樣!   緊接著,父親將我帶回了老家,要我當著全家人的麵發誓,以後再也不和阿牛哥在一起。我不答應,天天以淚洗麵,還以絕食相威脅。後來,我媽讓步了,說,隻要阿牛能夠拿5萬元出來,便讓我們結婚。   我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阿牛,可阿牛卻說自己沒錢。以前賺的錢全給了家裏的親戚,剩下的,他母親存了起來養老。這些年來,他做工程虧了不少錢,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   我跟阿牛這麽長時間,也知道他包的幾個工程都是空頭支票,手頭沒錢,但我怎麽也沒想到,阿牛居然對我說:“算了,我和你的年齡相差太遠了。你父母考慮的也是對的。你幹脆重新找個人嫁了算了。”   這幾句話一下子就否定了我在家所做的所有努力。我想了又想,覺得他不像是不負責任的人。以前我過生日時,他請了工地上所有的工人為我慶祝;我爸押我回老家時,他跟著火車跑,恨不得和我一起回來……現在他這樣說,難道是為我著想,想斷了我的退路嗎?   這幾個月來,父母總逼我離開阿牛哥,他們說阿牛這個人不可信,要我重新談戀愛,可我哪有心思呢?(文中人物為化名)   【記者手記】別讓“婚姻不幸”迷了雙眼   女性天生敏感、善良,當一個已婚男人,一個比自己年長的男人,一個讓她仰視的男人,對她訴說感情上的創傷時,女人心中的柔軟往往會衝動起來,想去幫助麵前外表強勢、內心痛苦的男人,如若把持不住自己,再加上對這個男人原有的崇拜,一不小心就會將自己卷入一場感情漩渦中。   就如文中的祁清憐,當那個在危機麵前獨當一麵的阿牛哥,在她麵前訴說起自己不幸的婚姻時,她的感情防線瞬間瓦解了。仔細地搜尋一下,我們不難發現,阿牛從頭到尾都有些令人懷疑的小細節。   工地上那麽多民工,阿牛即使再累也應該去和工友們擠,而不應先讓出自己的鋪位,然後以累為借口和比自己小17歲的未婚女孩擠一個鋪位。這於情於理都不合,他顯然一開始就是存了想法的。   我不敢說阿牛對憐憐一點愛意也沒有,我想他可能隻是給自己編造了一個傳奇,卻無力也不願承擔把傳奇續寫下去的責任。既如此,何必執著呢?(記者應子)   【警世檔案】離經叛道的愛情帶來死亡之吻   王先友離開妻子去上海的那天晚上,兩個人都對未來充滿了渴望。   王先友從安徽省肥西縣來到上海,在上海明生食品批發公司找到工作。他工作賣力,深得老板賞識。老板的愛人王穎,這個從上海交通大學研究生班畢業的女人也對他另眼相看。   一天下班時,天下起了雨,王先友匆忙往住處趕,忽然,王穎的小車停在他身邊。“快上車,我送你回去。”在王先友和打工仔合租的雜亂的房間裏,王穎塞紿他200元錢:“去買一張簡易床,長時間睡地板會壞了身體的。”一股暖流蕩漾著王先友的全身。   一晃兩年過去。1999年11月,王先友因出色的業績被提拔為公司業務副經理。   那個冬天,上海的雪下得很大,王先友想著遠方的妻兒,陷入了無名的孤單之中。這時,王穎打來電話,要他陪她去黃浦江邊賞雪景。那天,王穎猛地撲到他懷裏,漫天的雪花模糊了他們的表情。   2000年春節剛過,王穎的私情被丈夫發現,王先友被公司開除。   2000年農曆二月二十七日是王先友30歲生日,他思緒萬千。他準備回老家把妻兒接到上海來一起生活。2000年9月14日,就在他準備啟程時,突然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   原來,王穎與王先友的事東窗事發之後,她便與老公離了婚,同年9月8日,她注冊了海王公司,從事煙酒、食品、飲料的批發業務。王穎覺得王先友是個優秀的人,於是,她叫一個朋友給他打來電話,誠邀他一起創業。   2000年9月底,兩個久違的情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由於兩人的努力,到2002年底,海王公司的固定資產與流動資金達到了1200多萬。   相處之初,王穎也同意王先友時而給家裏打打電話、寄上零用錢及小孩的學費。久而久之,她開始約束他了,把他的工資全部存了起來。自2003年1月至4月,王先友就再沒給家裏寄過一分錢,再沒給妻子打過一次電話,摸不著就裏的妻子於是找到上海。她說已把兒子安排在哥嫂家了,她想留在上海打工。   2003年4月28日下午,王穎把王先友叫到總經理室,要他把妻子弄走,要麽就不要再來上班。   王先友覺得,在他打工的年月裏,妻子既照顧兒子又服侍父母,實在不易,他不忍心叫妻子離開上海。他轉而又想,王穎真的會攆自己離開公司嗎?難道幾年的恩愛就這樣結束了?   4月29日、30日,王穎連續兩次找了王先友的妻子,勸她離開上海,並說:“如果你與他離婚,我給你一筆錢。”陳妻沒說一句話。   王先友橫下心站到了王穎的對麵,他不得不離開上海,帶著妻子來到杭州一個同鄉處。   王穎給他打了近百個電話,懇求他回到她身邊。同鄉勸他:“你愛人留在我這裏幫忙,你暫時回上海吧。”   2003年5月17日,王先友回到上海。   王穎召回王先友,最根本的想法是讓他幫她處理好公司的終結事項,因為有很多的客戶關係都掌握在他手上。通過王先友對妻兒的割舍不下,王穎看清了生活中的許多無奈。   5月24日晚,王穎說:“我今晚要說的第一句話是,感謝你一直對我的支持。第二句話是,你我緣分已盡,公司也快要宣布關閉了,明日起,你就想到哪到哪了。”   “那我存在你那裏的工資呢?”“你還要工資?那我倒要叫你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了。”王先友說:“你把我召回的這段時間的工資該給吧,再說,我離開這裏也要路費呀。”王穎不耐煩地大叫起來:“樓下快上來人,把他給轟出去!”正在值夜班的黃一民聞訊上樓,將王先友往外推。氣得手足無措的王先友順手拿起門邊的鐵錘向黃一民頭上連擊幾下,黃一民不動了。王穎一邊大叫“殺人啦”,一邊撲過去抓住他的衣襟,他的錘子重重地打在了王穎的頭上……   2004年4月8日,王先友被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