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窩”藏身西安鬧市 小姐陪洗“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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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個貌似平常的小門內竟然藏著“淫窩”且已長在“8年”之久。 本報記者 秦新攝   外麵看似棋牌室,裏邊暗藏肮髒交易,本報記者連續4天暗訪,從失敗到成功,最終——   初冬的夜晚來得特別早,到下午5時40分的時候,夜幕就已經悄悄降臨到古城大地,11月8日黃昏時分,一封沉重而充滿信任的信件被寄到了《三秦都市報》,也正因為有了這封信,才使一個在鬧市存在達8年之久的“淫窩”被揭開。   讀者來信:   社會路上的“淫窩”為何長期存在?   沒有門頭,沒有營業執照,白天從外麵看靜悄悄,夜幕降臨後,一個個男人匆匆走進那燈光昏暗的屋子。外麵是棋牌室,往裏麵走是低矮的通道,可謂“曲徑通幽”,六七間簡陋的浴室一字排開,一群袒胸露背的小姐,穴居在衛生間旁的大屋裏,隻要200元,小姐就會陪你洗“鴛鴦浴”。每天大把的鈔票都會流入一個叫“春梅”的女人之手。   這就是處在千年古都西安鍾樓不遠處的色情場所——社會路北口3號樓南麵一層臨建房“鴛鴦浴所”。   如果你們去暗訪,切記!千萬要謹慎,這樣一個隱藏了8年的秘密定會揭開。   郝拭者   2004年10月26日   暗訪第1天 因沒有找見“淫窩”而暫時打住   這封署名為“郝拭者”的來信,引起了報社領導的重視,線索重大,不可輕視,更不可事先驚動警方,報社領導當晚立即安排調查此事。   11月8日晚記者打的來到社會路,社會路是一條斷頭小巷子,其南段還有幾盞路燈,北段就是漆黑一片。除了小巷西側兩家小店的燈光照亮外,其餘將近200米路段兩側不是高牆,就是家屬樓。抬起頭來還能看到家屬樓上的人家燈火,其它地方就難見光明。在這樣的環境裏,要找一家沒有門頭的小店,其難度可想而知。   就在這條隻有幾百米長的小巷子裏,記者轉了3個來回,也沒有找到“郝拭者”所反映的那家“淫窩”。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記者隻好悄悄離開此地,第一天的暗訪以失敗而暫時打住。   暗訪第2天 找到了那家沒有門頭的“浴場”   11月9日晚,夜依然是如此的黑,記者再次打的來到社會路,在社會路北口第2個拐彎處向南30多米的地方,巷子西側是幾幢家屬樓,就在家屬樓的小巷道大門隔壁,有一間燈光很暗的屋子,在此前的尋找過程中,記者一直都把這間屋子當成家屬樓的門麵房。但站穩細細一看,盡管該屋子與小巷道大門口相連,但它卻是獨立開著門,門閉得很嚴實。記者輕輕推門進去,問這裏都有什麽娛樂項目,一位女士回答說,打牌、洗澡都可以。記者問不脫衣服能不能進入洗澡區,那位女士愣了一下,回答說,不脫衣服咋洗澡,她好像已經看出記者不是常客。一聽暗訪要脫衣服,記者搖頭離開此地。   暗訪第3天 找到了拍照取證之地   11月10日晚上10時許,記者打的再次來到社會路,在所謂的“鴛鴦浴所”附近記者靜靜地觀察了15分鍾左右,發現兩個中年男子進入了這家浴場。大約10分鍾後,記者推門進入該浴場,發現幾名婦女正在打紙牌。從表麵上看,這個有3間小屋一般大的場所好像是一家棋牌室,約有四五個棋牌桌隔檔。在總結了此前的經驗之後,記者直接說,想洗個腳。一中等個兒的光頭男人說,這兒隻有洗澡的,沒有專業洗腳的。記者順水推舟地問,能不能先看一下洗澡場所的衛生狀況,這名光頭男人就將記者帶了進去。   從棋牌室裏頭向北拐,進門來到走廊內,聽見有人唱歌,記者斜眼一看,是六七個穿著暴露的小姐在包廂裏唱歌。包廂的斜對麵就是廁所,與“郝拭者”的反映相吻合。走完該走廊,又突然向東拐,再向北拐,跨進第3道門,記者被帶進又一條走廊的西側第一間房子,這名光頭男人問:“要幾個?”   記者佯裝反問:“幾個啥?”   光頭男人說:“到這兒來洗,都是有小姐陪的。”   記者問:“多少錢?”   答曰:“200元每人。”   記者問:“4個人能否在同一間房子洗浴?”   光頭男人為難地說:“可以是可以,但收費不變。”   記者又問:“就兩個男人在這裏洗個澡可以不?”   答曰:“可以,每人50元。”   記者借口支開光頭男人,閉上門後,和攝影記者熟悉了一下屋子裏的環境,協商好拍照的地方,然後借口說,另一位夥計想洗腳,準備離開此地,臨走前,記者問這裏安全不,光頭男人回答說:“絕對安全。”   暗訪第4天 成功揭開“淫窩”麵紗   11月11日,根據此前探訪到的實際內容,記者開始設計暗訪脫身方案。一切準備就緒後,記者一行3人來到社會路。   當晚,夜是異常的黑,天氣也是異常的冷,但這家“淫窩”的生意卻是異常的火。記者一行3人各負其責,在西華門安排一人準備打電話引另外兩人脫身,另外兩名記者則買了兩瓶“二鍋頭”白酒,假裝喝得暈乎乎的,滿口酒氣地來到該“淫窩”。剛一進門,吧台服務員就喊來光頭男人,光頭男人將記者領到一間非常小的洗浴房,該房滿地是水,也許幾天來的頻頻露麵已經讓光頭男人給認出來了。他說:“晚上的生意特別好,其他的房子都被占用了,隻剩這一間小房子,要麽等10分鍾後再調房子”,記者一看小房子拍照難度大,就幹脆等了10分鍾。   10分鍾後,記者被帶到另外一間大一點的屋子。光頭男人說:“價格不變,你們都已經來過了,幹脆把小姐帶來讓你挑。”記者點頭默許,一會兒,光頭男人帶來四五個小姐,記者佯裝挑選了兩個先留下來。   小姐稱“淫窩”存在已8年   隨後,記者便開始跟小姐聊了起來。一位自稱叫燕子(音)的小姐說,她是湖南人,今年26歲,在該處已混了好長時間了。她問記者是不是小彪(音)介紹來的熟人,記者順口回答說,“是的”。   她說來這裏的一般都是熟人或回頭客,陌生人是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並稱這店的老板是一名中年女士,還說老板的後台很硬。該店已經開了8年了,一直都沒有人來查過,記者試著問,有個叫“春梅”的女人是不是老板。她說,不知道。還有一名來自東北的小姐叫楊洋(音),她說該店的生意很好,也很安全。並說該店有10來個小姐,有八九間洗浴房,在談到為什麽要從事這項工作時。她說,父母都是知識分子,走上這條道路“純屬偶然”。   在閑聊中,她們說,有的小姐因為經濟困難,一開始從事“陪聊”服務,但如果純陪聊,掙的錢少,卻很辛苦。一個陪聊女生曾經坦白地和她說起自己最終走上這條路的原因:陪聊的時候,客人的手腳老是不規矩,弄得我心煩,卻又不敢反抗。但最終她發現,如果和男人上完床後,男人馬上變得規矩了,不僅省事省時間,而且掙得更多。   有的是愛慕虛榮。看著其他女人整天花天酒地,同在一個藍天下成長的女人往往會眼紅,時間長了,那些禁不起心理煎熬的女人,就開始故意和小姐套近乎。那些有經驗的,馬上意識到有新人欲加入隊伍,於是言傳身教,久而久之,這個隊伍就“壯大”了。   也有的是自暴自棄。通常的情況就是,一個女人失戀後,在被其他小姐勸慰的過程中,跟著出去玩。在報複心理和其他心理的綜合驅使下,這些女人也走上了這條道路。   她們甚至認為,就業壓力的加大,使這個行業的人員越來越多。   據了解,在她們中間有一個小姐,因長得頗有姿色,常被嫖客挑中,最多的一天“接客”近20次。   小姐脫光 記者借機脫身   和小姐聊了大概半小時之後,攝影記者假裝喝多了酒,躺在洗浴房內的床上,並脫下上衣蓋在身上準備拍照。記者一看時機已到,就說,4個人同時玩不太好,還是讓攝影記者先歇一會兒,並隨機支開了一個小姐。   房子裏隻剩下楊洋,為配合拍照,記者想法將小姐的眼神引到一邊,並佯裝要和小姐一同洗浴,這名小姐迫不及待地脫完上身,記者又設法分散她注意力。在她脫完上身後,她見記者不動,她又過來給記者脫上衣,脫了外套之後,記者說:“還是我自己來吧!”記者佯裝自己脫衣服,這名小姐見狀,便立即脫掉褲子,隻剩下三點式,此時,記者感到情況不妙,就給攝影記者使眼色,攝影記者將手機按鍵偷偷一按。早在外麵等候的另外一名記者接到信號後,又用手機打過來,並謊稱夥計出車禍了,請立即前去幫忙。同時,記者將情況說給小姐,準備脫身時,小姐卻突然脫光了衣服,記者慌忙跑出樓道,將400元塞給光頭男人。   光頭男人問是咋回事,記者說:“夥計出車禍了,要去幫忙,並說改天再來。”   鬧市“毒瘤”何日除   張念貽   昨天的消息說我省10市均已發現艾滋病例,今天又看到隱匿西安繁華地段的社會路,據稱長達8年的“鴛鴦浴所”這樣的報道。盡管你也許會說,用後者解釋前者,或者用前者框定後者都有些牽強附會,或者說是一個“必要而不充分”的對等式。但是我想說的是,正是形形色色的“暗娼”極盡誘惑,才使我們的城市滋生了惡性的“毒瘤”,而“毒瘤”一旦肆意生長,我們難免人人自危。   社會發展到今天,對於色情、暗娼這樣一些老話題已經為一些人厭倦了。在他們看來似乎並無大礙,甚至會認為無所謂,反正你情我願,你圖的是錢,我圖的是快活,辦事走人,各得其所,交易而已。然而,事實上,色情、暗娼在我們這樣的國家,傳統道德與心理不容挑戰,社會風化的淪喪意味著社會精神的缺失。也正是如此,在全球範圍內的艾滋蔓延,我們才能保持長時間的百毒不侵。   性病在蔓延,家庭在破裂,原本遙遠的故事現在卻成為了我們身邊的許多人的眼淚。“掃黃打非”作為一個詞匯都已經深入人心了,卻奈何在西安,在繁華的市中心,這樣一處“淫窩”竟能8年不摧,如果說“悲哀”似乎已顯輕飄,但是我們能夠不悲哀嗎?似乎不能,我們能夠不怨憤嗎?不能!我們誠懇地希望,相關部門能夠有著和我們一樣的激憤,不要讓“毒瘤”年複一年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