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約會象趕場子 他可以至少同時欺騙4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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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訴人:漆榴蓓,女,27歲,公司職員 記錄人:本報記者周新   時間:8月22日下午3時30分   地點:漢口一咖啡屋   當漆榴蓓知道安晨除了她之外,至少還有3個女人時,她第一個念頭是恨不得殺了他。   8月16日早上7時剛過,我接到漆榴蓓的電話,她的語氣裏除了憤怒,就是無奈。她說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報複他。當時她的聲音很低,平靜中夾雜鎮定,興許她已經想好了怎麽去對付安晨。於是,我約她見麵好好談談。   8月22日下午,天上飄起了雨,有一陣子還下得很大。去漢口見她之前,她特意打電話要我帶上雨傘。看得出來她很細心。我笑著問她,怎麽能一眼就認出她,她樂了,說:“中山公園大門口那個瘦高的,樣子看起來有點頹廢的人就是我。”   果然,她瘦且高。對她剛才爽朗的笑聲,她這樣評價:“苦中品樂。”這四個字的確是她近段時間的真實心態。   在一個雪天認識他   我碰到安晨,正是我很難受的時候。   隻說了一句,漆榴蓓停頓了下來,她說她思緒很亂,不知道該從哪兒講起。   那時我跟男友鬧矛盾,心情一直不好,煩悶卻又找不到好的方法來排遣那些憂愁。我是個率性的人,很想馬上快樂起來,可又不能如願。感到百無聊賴時,我就到大街上去走走。那是一個雪天的夜晚,已經到了淩晨2時多,我一點歸家的意思都沒有。街上空空蕩蕩,看不到一個人。   想起這時在雪花裏獨步的我,覺得有些好笑。望著寂寥的夜空,很想讓自己變成一個驕傲的公主,可我沒那樣的心境和底氣。   我想著,如果就那樣遊蕩下去,也許我會好受一點。正走著時,一輛車子在我身後停了,下來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他走到我的跟前,很熱情地問:“需要幫助嗎?”我搖頭,對他表示感謝。接著他對我說了很多話,開導我要想開點,不要衝動。   見我很冷靜,他猶豫了一會兒就走了。   這僅僅是一場偶遇,本來沒什麽的,但巧的是,幾天後我竟看到了他開的那輛車,我什麽都沒想就走過去,敲了敲車窗。玻璃徐徐降下後,我看到了那張臉。他望著我,笑,一臉的燦爛。幾乎同時,我們都說:“你好!”   都覺得很熟悉,我極度欣喜,像撿了個寶貝似的。再次跟他說了謝謝之後,他要了我的手機號碼和名字,說以後有機會就請我吃飯。   他說話算數,很快就打電話約了我。一見到他,我的眼中就閃耀著異樣的神采。後來我知道,那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強烈好感,或者說是喜歡吧。我是個嬌柔的女人,想到和他相遇的奇特,再加上他懂我的心,給了我很多許諾,不久和他頻繁的約會就順理成章了。   原來他有家庭   可我和他的感情不到一個月就結束了。   與男友分手後,安晨給了我很多安慰,他很有情調,常開車帶我去酒吧喝酒,給我送花對我說情話。我很吃他的這一套,簡直把他當作了一個完美的男人。   有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弱智的。當時的我的確如此,但我也不完全是個傻子,他對我是好,可有些時候和我在一起他不自然。我問過為什麽,他找別的理由搪塞。很快我也知道了,原來他有老婆和孩子。   我不想扮演這種不光彩的角色,打算不再跟他來往。可人的感情是個很奇怪的東西,雖然知道這樣的事不能為之,但要我真的舍他而去,我短時間內很難做到。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終於被他老婆知道了。   那是個很憔悴的女人。她受到的傷害,從她那張疲憊不堪的臉上可以看得到。   她比我大不了幾歲,熟悉她的人都喊她琳姐,這是一種愛稱,沒有別的意義。也許她做人很大方,大家都喜歡她吧。她沒有責備我,說我跟她一樣是個可憐的女人。她的話當時讓我很費解。不過現在我明白了。安晨在認識她之前是無業青年,後來靠著她娘家的幫助才有了一點作為,現在混到自己開公司。   在琳姐懷孕的時候,他就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此後他就完全控製不了自己,常拿工作忙為由夜不歸宿。其實他是鬼混去了。這些她都知道,也曾努力和他“戰鬥”了好幾年,可是他已無所顧忌,什麽都不怕了。   和他相好的那一個月裏,我並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還把他當作了自己的白馬王子。他隻是不斷地跟我說他跟琳姐的婚姻關係多麽緊張,他們是為了孩子才勉強在一起的,這給我的感覺是有機可乘,而哪裏料到,這些都是他專門為我挖的一個陷阱。   漆榴蓓苦笑。   琳姐跟我談過幾次,她很坦誠,說我跟安晨不會有結果。這個道理我懂,就答應再也不會和安晨來往。她聽了我的話似乎有了一絲輕鬆。唉,想起這些我就很難受,自責的應該是我,相反還弄得她對我有點過意不去似的。   從去年4月開始,我更換了手機號碼,讓安晨再也找不到我。這麽做,的確讓我平靜了10個月,雖然會想起他,但我過得心安理得,對他人沒有愧疚和傷害。真這麽做是很困難的,為了迅速調整過來,我重新談了一個我至今都不會後悔的男友。他叫方樂,大我幾歲。做事嚴謹的他算得上是好男人,如果不是中途出了一些意外,我想,我會用自己全部的熱情去愛他的。   今年2月,不知安晨想了什麽法子,居然弄到了我的手機號碼。他在電話裏問我,可不可以和他做一般的朋友。我以為可以,就答應了。哪知,這一應允,竟給我帶來了今生都抹不去的傷害!   暗中跟安晨交往   說到這裏,下麵發生的事情我真的難以啟齒。我做得不好,要是方樂知道我這半年多暗中跟安晨在來往,我不知道他會怎麽看我。   可能是以前對安晨的感情還在吧,他每次邀請我出去玩時,我基本都沒拒絕。他給我看他的離婚證書,信誓旦旦地在我麵前保證,說可以給我一個未來,現在他可以完完全全地屬於我。我心動了。   我知道方樂是個好男人,論各方麵條件不亞於安晨,可壞就壞在,我和他的開始就是有問題的。和他戀愛,我是想通過他來忘記安晨。直白地說,他被我利用了。   最初我跟安晨來往時,其實也很簡單,也僅僅是唱唱歌,吃飯,在一起說說話。當然,他心裏想的肯定是我和方樂分開,然後接納他。我猶豫了很久都下不了決心。可有時對和錯就在一念之間。當再次與他親密之後,我已經不能從他為我編織的情網中逃脫出來了。他抓住了我的弱點,知道我對他還有割舍不下的情。   我明白,我這樣對待方樂是不公平的,可我已鬼迷心竅,無法自控了。中途和安晨也分開過,可最終沒有做到。一次我跟方樂逛街時,無意中碰到了安晨,回去後我問方樂:“你覺得安晨這個人怎麽樣?”他不知道我和安晨的關係,說得很直接:“他給人的感覺不可靠。”   方樂的話讓我震驚,怎麽他隻見過安晨一次麵,就會有這麽強烈的印象?   我很困惑。現在才知道,他說得很正確。安晨本來就不是一個可靠的男人。我前幾天終於知道了真相,他除了我和他的前妻琳姐外,至少還有兩個以上的女人。當我和琳姐掌握這一切後,我們抱頭痛哭。   要不是琳姐給我打來電話,我對安晨不會有一丁點懷疑。在我麵前,他做得太完美了。我和一個女同事住在公司的公寓裏,每次他到我那裏去,都要買很多禮物,幫我把房間整理得幹淨整潔。平常,他本來就是個不太注意細節的人,而能為我那麽做,證明他心裏有我,也愛我。   現在回想起來,我太天真和弱智了,被他騙得團團轉,還把他當作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不久前,我懷孕了,不得已做了流產手術。這時安晨卻借公休假出外旅遊。他跟我說他一個人去的,其實不是。他帶著一個20出頭的姑娘小雪,他們在酒吧認識,兩人隻喝過一次酒,他就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領把這個姑娘哄到了手。   了解到全部真相   那天我在家休養,琳姐打電話問我是誰。我很詫異,怎麽突然有一個女人質問我呢?她的聲音我有些熟悉,細聽了一會兒後,我猜出了她的名字。我和她有一年多沒聯係了。   她問我近來是不是跟安晨在一起,我沒有回避。她聽了,情緒很激動,問可不可以和我當麵談談。我意識到問題很嚴重,就去了約好的咖啡廳。一進去,就看見她臉色凝重地坐在那裏。見我走近,她很勉強地笑了笑。   接下來她跟我談的東西,讓我震驚了。她說離婚後沒多久,安晨就天天打電話要求複婚,她本來很想給他機會,但他以前的劣行傷害她太深,這次不敢再輕易相信他。有一次她查了他的話費清單,才發現他對她隱瞞了很多東西。   琳姐拿出一長條窄紙,那是他近三個月中所有的通話記錄。那上麵顯示得清清楚楚,每天他和哪個號碼通了幾次電話。那個上午我跟她一合計,恍然大悟,原來他可以把時間安排得好好的,同時騙4個女人。   現在我跟你描述一下安晨下班後的生活。沒走出辦公室之前,他就給我打電話,說晚上10點鍾之前有應酬,約我在這之後見麵。那麽從下午5點到10點之間他幹什麽去了呢?其實他是去給琳姐送花,希望能夠跟他複婚。因為當初離婚是琳姐提出來的,而他非常清楚,琳姐家裏的背景對他今後的事業有很大的幫助,他自然不會丟掉這塊肥肉。   送花過程中,他會懺悔自己的罪過,想得到琳姐的原諒。見她不給好臉色他看,他還是嬉皮笑臉地哀求她晚上一起吃飯。她看在曾經是夫妻的情義上,就給了他麵子,陪他吃個晚飯。見有一點起色,他馬上把事先準備好的健身卡遞給她,接著帶點強迫地開車送她去健身。   琳姐跳完操,練完瑜伽,他就小心翼翼地開車送她回去,一路上還要講幾個笑話。看著她進屋了,他馬上給我打電話,要我在某個地方等他。帶著我去酒吧待了幾個小時後,他就說要回家。我曾提過去他家看看,但他以種種理由推辭了。   我不想去爭,覺得那樣沒意思。   要是他沒約下一個女人,就會和我待一個晚上。但要是約了呢?他會先把我送回家,然後給小雪打電話,說很想很想見到她。涉世不深的她自然像我一樣聽從了他的安排,癡心地等他來到自己的身邊。   看看,安晨像不像在趕場子?   我跟琳姐在憤怒之餘都搞不懂,他哪裏來的這麽多精力?工作上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要操不少心,可他一到晚上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沉醉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   當了解到這所有的一切後,琳姐打電話把他喊了過來。看到我和他前妻坐在同一張桌上,他也意識到他的事情敗露了,可他還是強作鎮定,故作輕鬆地問:“你們怎麽這麽巧地遇到了?”琳姐把話費清單往桌上一摔,他臉色大變,知道什麽都掩飾不住了……其實我很想知道他當時在想什麽,可他沒作聲,我也不屑於再去問他什麽了。   不過我和琳姐有了一個收獲,他承認除了我們還有另外兩個女人,一個是小雪,另一個是四十好幾的女人。琳姐很不理解,質問他為何還要纏著她複婚,他說舍不得孩子。我在一旁氣得發抖,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長到27歲,我從未碰到一個男人以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   那天之後,安晨死皮賴臉地給我打電話,說自己盡管有那麽多女人,但我是他真正愛的人。我感到可恥,到這個時候他還有資格說“愛”這個神聖的字嗎?(文中人物為化名)   記者手記:害人就是害己   和漆榴蓓談話時,從頭到尾我都能感受得到她的憤怒。   她說最近一直在思考感情的成分是什麽,她說:“我想,應該是真誠。”此話一點不錯,她用自己的真誠去愛安晨,可是安晨卻用騙術在欺哄4個女人。而反過來,她的男友方樂在用真誠愛她,而她卻用欺騙對待他的真誠。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在漆榴蓓的故事中,不能簡單地用“因果報應”來解釋個中原因。漆榴蓓承認自己有許多不對的地方,比如在她想對方樂隱瞞自己和安晨的私情,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是個小騙子。可安晨是個大騙子,以小碰大,自然是要輸的。   像安晨那樣的男人,幾乎可以用“敗類”來形容。他每看上一個女人,或者說獵物,多半不是想以自己的真心去換取對方的真心,而是用花招去迷惑對方,讓其成為自己玩弄的對象。我相信他會受到懲罰,不管他多麽惡,他的人性中也有善的一麵,當他冷靜下來總結自己的這些事情,他必然會有愧疚的。因為,他作惡的時候,不僅僅是傷害了別人,而且同時也是在傷害自己。(記者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