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反目老公綁架老婆 驚動“飛虎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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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阿丘:上個月的24日是星期六下午5點半,在成都市最繁華最熱鬧的鹽市口,人如潮水。突然一塊像隕石般的什麽東西,從天外呼嘯飛來,在一片驚聲尖叫聲中,重重砸在人行道上。人們定睛一看,這天外飛來摔得粉碎的東西是一部電話機,驚魂未定的人還沒來得及追查這天外來電的來路,又有一塊像隕石一般的什麽東西,從天外呼嘯飛來又砸在人行道上,又摔得粉碎,這一次是個茶杯。人們抬頭望去,他們在半空裏看見的景象,使他們發出又一陣驚聲尖叫,隻見馬路旁邊一幢高樓的十二層,一個身穿黑白條紋連衣裙的女子,坐在窗台上岌岌可危,那女子隻要稍微一動,就可能像電話機和茶杯一樣,飛身而下,人群裏有人嚷道,那女子不想活啦!   采訪:姚成屹(成都市公安局副局長)   姚成屹:接到這個報警以後,他也是當天現場的指揮,我們指揮中心馬上通知了巡警和派出所民警到現場去解救,到了以後,一了解情況才發現,這個性質完全是一個綁架劫持人質的事件。   主持人阿丘:綁架劫持人質!從當時馬路人群的角度看,隻能看到一個準備跳窗輕生的女子但是就在這女子身後,人們看不到的劫持人質的凶器,其實刀握在一個青年男子的手裏,接到報警後的第14分鍾,成都警方的談判人員和武力處置小組已經全部到位,交警疏散了樓下驚叫圍觀的人群,5輛警車停在樓下將馬路截斷,並設立警戒線,同時消防救援人員在地麵鋪好了氣墊,各警種按預案各就各位。   采訪姚成屹:這個人犯罪嫌疑人手上拿了一把刀,而且不停地叫喊,叫喊有的我聽得清楚,有的聽不清楚。我大概聽他那個意思就是說,假如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要把老婆推下去。   主持人阿丘:綁匪是老公,人質是老婆!兩口子究竟為什麽反目?老公拿老婆的性命作為要挾,到底想幹什麽?   采訪姚成屹:是因為懷疑他的老婆在這個公司裏麵跟另外的人,有不正當的關係。這一次他來,他就說要把他老婆帶走,離開這個公司,而且要叫公司賠償他一萬元錢。他開始情緒狂躁,一會要喝水,我們馬上叫人給他買水,一會他要喝啤酒,我們又派人去給他買罐裝的啤酒,等一會他又說你們警察記者都不許拍照,必須離開。不離開的話我就要整她,他說的整,就是說整那個女的。   主持人阿丘:半個小時過去了,人質老婆仍然坐在窗邊。綁匪老公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晚上6點15分,成都市公安局特警大隊的特警身穿防彈背心,攜帶狙擊步槍和微型衝鋒槍出現在事發現場,一名特警拿著一支能進行遠距離狙擊的步槍,進入了電梯,然後直達樓上。   特警隊員:在送啤酒的同時我們就進去了,但是在進去這個過程當中,我們倆進去的時候他還沒發現,就躲在門的側麵,左側麵。但是第二隊人進來的時候,他利用窗子的反光,他發現了第二隊,他馬上就要求我們,如果不出去的話,他就把人質推下去,所以說第一次我們就撤出來了,我們看不到這個女的,隻看到歹徒,歹徒右手是握著刀,這個刀可能有個十五公分長,是一把水果刀,很尖,很鋒利的一把刀。   主持人阿丘:如果當時的光線再稍好一點,飛虎隊員們就能看清楚了,那把很鋒利的刀上有血,血是老婆的。   采訪蔣延峻:心裏空虛,我相當空虛。   旁白:蔣延峻,男,26歲, 貨運司機。2004年7月24日因涉嫌綁架人質被成都警方逮捕,上周他接受了我們的采訪。   采訪蔣延峻:有時間我曾經給我老婆說,繼續這樣下去我可能有天要見心理醫生了。   記者:為什麽呢?   蔣延峻:因為我屬於心裏有點狂暴那種隨時容易衝動,想到極端的事情容易發火。   主持人阿丘:綁匪老公最終還是落網了。而且人質也就是他老婆,最後也是安全脫險。聽我說到這兒,你可以放下心裏那塊石頭了,至於這位瘋狂的綁匪老公,是怎麽落網的?落網之前,他又怎樣為了威脅警方,而數次置人質老婆於命懸一線,我呆會兒再告訴您,我想先給您聽一段錄音,您看見我手裏這個MD了嗎?這裏頭是人質老婆,在平安返回地麵以後的第二天,接受成都某家報紙的采訪的時候,親口說出來的被老公劫持的情形,就是這個MD,讓剛剛慶幸人質脫險的成都市民嘩然,咱們一起來聽聽。   人質接受其他媒體采訪的錄音:當時那個時候,他給我這麽說的,假如說如果要死,我們是一起就跳樓,當時我覺得失去他,還是比較激動,他還是比較激動,但是如果假如說我先坐上去,我就說假如你再鬧,我就跳下去了,是我自己坐上去的,不是他強迫我坐上去的。   記者:(刀傷)怎麽弄得呢?不小心嗎?   人質:是我們兩個掙紮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記者:最先刀是拿到哪個手裏的呢?   人質:當時是在我老公的手裏,我就掙紮,不小心把我弄著的。   主持人阿丘:人質老婆的話是不是事實,她是被老公用刀指著,還是自願坐到那個窗台上,還有她胳膊上的刀傷是怎麽落下的,想一探究竟,我們不僅必須重新回到當天劫持人質的現場,而且更為關鍵的是我們必須聽聽另一位當事人,人質的老公蔣延峻的綁匪自白。   采訪蔣延峻:在我刺她的一刹那,我就在想,千萬不要離開我,隻不過我這個人當時嘴硬心軟,嘴巴上說的挺硬的,實際上我心裏難受,當地的一些報紙電視都說,你是一直懷疑你妻子出軌了,最開始是但是到那天過後,我覺得不是了。   記者:那是怎麽回事呢?   蔣延峻:因為我把她推到陽台上的時候,她說老實話,她說老公真的沒有那些事,所以我現在相信她沒有那些事,最開初我是懷疑的。   主持人阿丘:蔣延峻和老婆應該算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夫妻,他們的老家在成都市附近的金堂縣,蔣延峻所在的繡陽村和老婆所在的村緊挨著,初中畢業以後,蔣延峻到城裏去打工,認識了現在的老婆,那個時候老婆還在讀書,但這也不妨礙兩人談戀愛,再後來他們兩人在攀枝花市找到了合適的工作,跑長途貨運。開始那幾年收入不錯,兩口子攢下了一些錢,今年蔣延峻失去了工作,兩口子帶著一點積蓄,把孩子托付給了在攀枝花市的父母,雙雙來到了成都。在這裏老婆找到了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還把積蓄用來買了公司的一點股份,而老公蔣延峻就一直沒能找到工作。   采訪蔣延峻:大部分時間在家裏閑著,在家的時候我喝了酒,一直都想見到她,我要求她晚上回來,她說她不回來,本來前兩天我們就吵了架,我一直想她回來過後,我們兩個好好談一下,把誤會解開,是這樣。誰知道她給我說她不回來,我也因為當時喝了酒,當時有點衝動了,有點氣。所以就坐了車(去她公司),在路上我就給她打電話,我就說我們把公司股退了,我們回家做生意。   記者:她同意了嗎?   蔣延峻:她當時沒同意,然後到公司我又給她說這個事情。   記者:她怎麽說?   蔣延峻:她還是不同意,所以說我就打了她。   影像:劫持人質現場   姚成屹:做好準備,你們要做好準備。   記者:你們和他交涉的時候,他的態度怎樣?   特警隊員:那很強硬。   主持人阿丘:警方和蔣延峻的對話,在飛虎隊員撤出以後,進入了一個僵局。因為在要錢和要酒都被滿足以後,蔣延峻也似乎提不出什麽新的要求了,除了又要一包煙,他隻是繼續以老婆的性命,威脅警方不準靠前,這個時候暴雨下起來了。而蔣延峻的親哥哥也正在趕來的路上。   采訪蔣延峻:關鍵是一個人沒有工作,你想人閑著。老婆在外麵掙錢,我就覺得我是一個廢人一樣,所以也有一方麵的原因,所以說我在路上,我就要求她一起退股,我們倆一塊做點小生意,大家互相展示個人潛力的機會,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麵展示,我就在屋頭閑著,太無聊了。   特警:這個時候她哥來了,他哥來了後,我們警方給他哥做了些思想工作,交待了一些政策,然後他哥就進去了,進去過後的裏麵的具體情況,他哥看見他的弟媳婦,他弟的老婆手上在流血,這個位置被砍了一刀,流血過後能不能弄到醫院去看一下,這個時候他弟弟也同意了,這時他老婆也出來了,他哥就進去當人質。   影像:劫持人質現場   蔣延峻:把我老婆叫回來!不然我整他(哥哥)。   警察:去叫了。   蔣延峻:把彭瓊叫進來。   記者:其實你真的想過(刀對著你哥哥)刺下去嗎?   采訪蔣延峻:絕對不可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記者:你們兄弟倆的感情好嗎?   蔣延峻:相當好。 為什麽我那天要等到我哥來自首,就是這個原因。   特警隊員:但是在接近過程當中,他也是右手握刀,架在他哥哥的胸前,我和王達(特警)第二次進去時,還沒被發現,但是隨後又過來的幾個警察,他聽到腳步聲後,馬上就雙手握刀放在他哥的胸前,就威脅我們如果不出去的話,就把他哥殺死。這個時候我們就勸他要冷靜,要冷靜一點,當我們撤出去以後,他就在房間裏喊警察撤走,不然他就打他哥,一直在不停地打他哥,要我自首。   蔣延峻:因為在我腦海的想法,如果警察進來把我抓著,那就不叫自首。那叫被他們抓的,所以說我的意思,當時最開始我就拿刀子,逼到我哥的胸口的時候,逼警察出去的目的,也就是這個。   影像:犯罪嫌疑人被抓   警察:你走,帶走。   犯罪嫌疑人哥哥蔣平: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弟弟。   主持人阿丘:7月24日發生在成都市中心最繁華最熱鬧地帶的劫持人質事件,在綁匪與警方對峙了,1小時40分鍾以後,以警方成功解救人質生擒綁匪告終。第二天淩晨兩點多鍾,警方分別對犯罪嫌疑人蔣延峻和被他劫持為人質的老婆做了口供筆錄,蔣延峻向警方承認,這次行為失常的原因是失業後的空虛,還有對老婆的懷疑,以及妒忌和憤怒,還有就是大量的酒精作用。   主持人阿丘:而與此同時老婆也在另一個房間,對老公劫持自己的事實細節,做了詳細地描述。這一次老婆的口供與蔣延峻完全吻合,也就是說與我剛才給您聽的那段錄音不一樣,其實這究竟是一件家庭糾紛,還是一段涉及群眾利益的公案,我想看了剛才現場的錄像和聽了犯罪嫌疑人蔣延峻自己的陳述,要分辨出事實真相其實並不難,令人費解的是一夜之間老婆,老婆彭瓊,她的說法怎麽就完全變了。   主持人阿丘:我們的記者在成都期間,彭瓊一直拒絕采訪,直到有一天記者在派出所了解情況時,意外地碰見了她。   彭瓊:我隻給你說一句,我們這個是家庭糾紛,媒體亂炒,公安局想立功,知道嗎?我隻給你說這一句。   辦案民警:這個肯定不是家庭糾紛,我們有很多假如,我們可以想一下,假如我們警不是那麽成功處置這個問題,如果這個嫌疑人蔣延峻確實一衝動,一不冷靜,把女的推下去了,這是家庭糾紛啊,隻是我們成功的解救了,沒有這種後果。   記者:你覺得尷尬嗎?   姚成屹:好像我沒想過這個問題。警方說有大量人證物證在握,當事人彭瓊也請好了律師,想必來日雙方定會有一番公堂舌戰,我的同事還跑了一趟成都的鄉下,來到蔣延峻和他老婆的老家金堂縣平橋鄉繡陽村,見到他們的舅舅表嫂叔公姨婆,親人們是這樣說的。   蔣延峻親人采訪:我覺得有點冤。   記者:為什麽呢?   蔣延峻親人:他這個是冤案,按照我們農村說,有些男的個性強,女的個性也強。夫妻吵架難道還選地方啊,吵架還要選地方。   主持人阿丘:從鄉下回來我的同事又在鬧市區,采訪了成都市的居民。   記者:是一個純粹的家庭糾紛嗎?   市民1:可能不止。   市民2:瘋了吧。   市民3:還是有點過分。他是屬於自己造成的。   記者:那你覺得他危害了社會秩序了嗎?   市民4:肯定,交通都堵塞了。   蔣延峻采訪:事實都發生了,沒法了。事情都犯到那裏去了,親愛的對不起,我出來一定會好好對你。還有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太生氣,兒子對不起你們。哥哥姐姐,對不起你們。   主持人阿丘:看著眼前這位真情流露的老公,實在是很難把他和綁匪聯係到一起,但劫持老婆那天,他窮凶極惡的聲音還就縈繞在耳邊,我們采訪過一位法學家,他提供了一些意見給我們作參考,當然他也提醒我們說,這個案子最終定性應該以警方偵查結果作為大前提,在這個前提下法學專家說要明確三點,第一,無論如何蔣延峻的行為都造成了巨大的社會影響並造成人員傷害,蔣延峻應該承擔刑事民事或行政責任中的相應責任,第二,蔣延峻醉酒以後,所產生的任何行為和正常人無異,同樣應該承擔相應責任,第三,無論被挾持和受到傷害的人是不是綁匪的老婆,也無論老婆是不是自願和老公一起跳樓,蔣延峻造成老婆被劃傷的後果和其他行為,都不能排除相應責任,因為他老婆也是公民,老婆的合法權益也應該受到國家法律保護。好,謝謝收看今天的《社會記錄》,咱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