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糖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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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和他姐 下

(2008-01-28 18:32:00) 下一個
        牛二是我弟,我是牛二姐。

        牛二不屬牛不姓牛,被叫做牛二完全基於我的喜好。來了興致我就在家高歌‘牛二還在山坡吃草,放牛的卻不知道哪去了’,或者唱‘我家的牛二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牛二聽了就會過來告訴我,‘不要小看我牛二,牛二全身都是寶!’

       小學時候我們一天不知道要打多少架。那時候每天上學帶早點,牛二起的比我早所以每天我都得帶他挑剩的早點,為此我天天發脾氣。牛二忍辱負重,於是每天臨走前都舉著2份早點站在床前問我,你要哪份?我又怪他吵我睡覺,還是不高興。我媽沒轍不準備早點了,每天每人給5毛錢自己出去買,可就這樣我依然不高興,嫌牛二拿了一個整5毛給我留零鈔。那個時期超級較真,就跟進了更年期一樣歇斯底裏。可能是覺得牛二剝奪了我的母愛,才對他超級不滿,橫眉冷對。可憐小牛二背井離鄉寄人籬下實在委屈的不行了小嘴一咧一邊哭去了,我偶有內疚我媽倍感心疼,讚揚說‘一般的小孩做不到這麽委曲求全’。

        牛二去外地上大學,家裏生活費隻給剛剛好的,不會不夠也決不會多,主要怕他一不小心沉迷於遊戲或沾染什麽惡習。一到學期末不夠花的時候我媽就會接到電話,不需牛二多言即刻就能領會到真意,趕緊匯個幾百救急。逢牛二媽自豪的誇牛二是好孩子,勤儉樸素的時候我媽意味深長的看一眼牛二,發現牛二不動聲色詭秘的在笑。

        牛二心靈,一個暑假學會了架子鼓,打的有模有樣,大學裏進樂隊還開了幾場演唱會。我回國非拉著我看他們演唱會的cd,給我介紹他們主唱多麽多麽牛,他們的吉他手多麽多麽有名,他們的貝斯手多麽多麽棒。碟刻的不很清楚,放大了看比較模糊,所以隻能盯著一個小窗口費勁。都快完了也沒我家牛二的鏡頭,不過據說攝像的是主唱的朋友再加上打鼓的地理位置也不好。不過我實在按捺不住了,問他‘你到底在哪呢?’牛二說‘剛才有個頭發一甩你看到沒有,那就是我。’我吃了2驚看著他,合著我費勁看了半天連個整臉都撈不著啊,再說你還留過長頭發啊?牛二解釋,不是讓你看我臉,是讓你欣賞我們的音樂。長頭發回家怕被嘮叨所以剪了。啊?剪了?好歹也讓我瞻仰一下啊,再說剪了玩音樂多沒氣氛啊。牛二說,沒事,我回學校了還可以剃光頭。

        高三時候牛二喜歡上了他們年級一個很出色的姑娘,寫信告訴我‘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哥知我知,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切切切切,切切切....’我當然替他堅守秘密,1年後回國猛然想起來問他‘你那個後來有什麽進展?’,牛二苦思冥想不知道我指的是誰,我隻恨那封信沒帶在手邊,提醒他‘就你那個切切切切切切呀’。哦!!!他恍然大悟,輕描淡寫的告訴我,早吹了呀。嘿---,我白替他惦記這麽些年了。

        去我叔家吃飯,牛二文鄒鄒的挽留我‘姐,今天別走了,小弟我要和你秉燭夜談’。我一上當就留下來了。快談阿,我催他。就是快談快談,我還聽著呢,牛大邊玩遊戲邊說。不急不急,長夜漫漫等我先安撫好另一顆寂寞的心,一看我家牛二忙著發短信呢。你是周星馳看多了吧,說話陰陽怪調,我批評他。你先聽聽歌,牛二把我給他買的mp3塞我耳朵裏。一時三刻後我朦朧睡著了聽見牛二推我‘這個人真能睡,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那次之後,他隻要是想惹我激動就會說‘姐,咱們秉燭夜談吧’。我越來氣他越得意!

        恩...我家牛二不管怎麽說都是我引以為榮的弟。
 

          
                     (回葉先生,我家牛二算是小有出息吧,反正我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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