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糖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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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離婚不怨我 145

(2007-12-24 22:24:10) 下一個
         新年新年,萬象初始萬物更新。

         我記得在過去的一年裏我雜七雜八的許過好多願,也可能因為實在過雜連神也無法下手,所以,回顧那一年,成果約等於零。看來許願也得專一,今年我有必要許個專一的願。
        過了12點吳迪同學終於舍得回來了。我看他也不容易,大新年夜的滿大街就他一閑散人員憋著一口氣流逛,想想也很不容易,於是我自主收納了所有不快招呼他快來吃蕎麵。一般來說當他覺得我辜負他的時候,他就會特別理直氣壯,可是氣壯一過勁就比較容易反變成他辜負我。就像今天這矛盾一樣,一來二去我倆互相一辜負也就覺得誰也不欠誰了,都落一心安理得。
        俗話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雖然按性別來說我倆當屬兒女,可按性格來看絕對是倆英雄,往往就為了一口氣,不惜鬥它個幾百回合。其實過後想想那是多麽微不足道的一口氣啊,可人在當時就是無論如何也看不穿。漸漸的,情沒了,氣大了。
        他過來坐下,沒啥表情的跟我說‘你吃那盒,那盒貴。’
        我也沒那麽多客氣話了,貴出的這幾十元也是心意,盛情難卻咱就吃吧。邊吃我邊想如果就讓年這麽過完那未免也太窩心,於是主動提議說‘吃完我們幹脆去神社參拜吧。’他聽了反應不是很積極,但我今天沒準備那麽多好話動員他,於是表明了就算一個人也要出門的態度再次邀請了一下‘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在家也怪無聊的。’他想了想,和我一起出了門。
       漫天的飛雪,大到看不清前路,吳迪小心謹慎的開著車挪動。農諺: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我為這新年翩翩而至的瑞雪沒來由的激動著,想起吳迪以前諷刺過我說,你又不是一個種地的看見雪老那麽激動幹什麽。想起以前我倆還挺好的呢,可誰能想到幾場雪過後我們的關係也跟著蹭蹭降溫。看來我倆絕對是傳說中的那兩頭標準豪豬,離的遠則願意靠近,離的近則被對方的棱角刺傷。想到這我看吳迪一眼,哼,你別說這豪豬長的還很帥。
        神社裏氣氛果然很好,人頭湧動笑意然然,煙花劈裏啪啦的在頭頂綻放,小朋友歡叫戀人們攜手,怎麽看怎麽叫幸福。要麽說人是環境動物沒錯, 我也被這景象感染跟吳迪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一邊在人群裏四處張望找找熟人。小我的悲傷暫時忘卻吧,神靈的庇護快來籠罩我吧。 
       到了許願的時候我躊躇了許久,到底是該保佑我傷痕累累的愛情還是該祈求我全新的前程,孰輕孰重拿捏不定。看來人在迷茫的時候真的會寄托於某種虛無縹緲的力量,於是我雙手合十,沉重而虔誠的暗許下一個願望。

        也許是雪地裏著了涼的緣故,新年的第二天我就感冒發燒了。剛睡起來的時候還不太明顯隻是昏昏沉沉的頭疼,吳迪從一大清早起就格外忙碌,翻箱倒櫃的折騰了半天最後告訴我‘我要去大阪!’
        啊?我以為我燒糊塗沒聽清,直到他又重複一遍我才聽出這不是玩笑。‘你去大阪幹什麽?怎麽突然想起去大阪了?’我萬分疑惑。
        ‘早就想去了,一直沒機會。正好休息我打算自己走一趟。’語氣平靜的好像這事跟我沒什麽關係似的。我不幹了,很生氣地說‘你怎麽事先也不和我說一聲?’
       ‘這不是和你說了麽。’
       ‘行,你還真給我麵子,沒到了大阪再通知我。’我氣的頭更暈了。
       ‘你感冒沒事吧?’他轉移話題詢問了一下。
       ‘有事!太有事了。’我強烈的不滿。‘你去見誰?’我質問。
       ‘誰也不見。’他堅持說。‘就是去轉轉。’
        我無從懷疑可也無從相信,算了,愛見誰見誰去吧,反正我們的愛情在昨天12點以前已經宣告結束了。我想通了,也就一了百了,不耐煩的說‘那隨你便吧,想去哪去哪。’說完蒙頭大睡。他不言語,一刻鍾後,我聽見關門的聲音,他終於還是走了,我忍不住流下一滴不爭氣的淚。
        大姐給我打電話拜年的時候我已燒的有氣無力,她驚奇的問‘你病啦?吳迪呢?...等著,我去看你。’
        等她一看見我,就先把吳迪罵了半天,罵他撇下我自己瀟灑,要不是我拚力攔著她一個電話就打過去問罪了。吳迪到是發了幾個短信來,我也懶得回,需要你時你不在發幾個短信能當飯吃?‘你倆這是怎麽了?怎麽明明你病了他還要出門呢?’大姐擔心的問。
       ‘他走的時候還沒這麽嚴重呢。估計有事吧。’我替他開脫,也不想大姐太替我操心。
       ‘有什麽事也沒有你生病要緊啊。’
       ‘嗨,沒事,你看我這麽茁壯呢。’我努力擠出一笑。我不笑還好,一笑大姐都快哭了,比我還委屈10倍的說‘吳迪怎麽能這麽對你呢。’我一看她這腔調自己也快忍不住了,倆人悲傷在一處,嚶嚶啜啜起來。假如你的悲傷還隻是個前奏,謹記千萬不要找女性朋友訴苦,因為她們會把你的序曲直接托上高潮。於是我就在大姐的引領下,越來越覺得委屈,從我們第一次吵架互相說的傷人話一直到今天所累積的悲憤全都抽抽搭搭的哭了出來,直到胸悶氣短。大姐也不閑著,一個勁的陪我掉眼淚。哭了半晌我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啊,大過年的給你添堵,別哭了,我沒事。’
        大姐揉揉眼圈很大方的說‘沒事,好多事哭出來就舒服了。其實我也是有點想家...’
        嗯?等等,想家?哭?...不對呀,合著跟我一起哭是另有原因啊。我推她一把,說‘好哇,你逗我玩呢,想家你回去自己哭啊,跟我這湊什麽熱鬧。’
        大姐不好意思地破涕為笑‘自己哭多沒意思,一起哭比較有氣勢。’
        我感覺我被她氣的燒都退了,鬱悶的說‘我還以為你心疼我呢,我白自作多情了。’
        ‘心疼心疼,當然心疼,’她趕緊解釋‘要不然我也不能哭的那麽逼真!’
        哎,無語!同學們,再注意了啊,你的女性朋友,她不但能把你的小悲傷變大,她還會篡改你的悲傷。她不但會篡改你的悲傷,她還會添加進她自己的悲傷。
       我不禁仰天長歎的問大姐‘你說現在還有能讓人相信的東西麽?包括近在眼前的眼淚。’

             
             
祝大家聖誕快樂!
                 tristateMD: 我已不是小小年紀,苦難把我變深沉,哈哈。慚愧啊,棋局裏我總是敗!
                  葉先生:ご馳走様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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