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婚不怨我 144
(2007-12-19 18:57:10)
下一個
分手是個結果,不應該是威脅是提議或是口頭禪——我以為。
可是自打我們鬧別扭以來他已經半真半假說過好幾次了,或許這是愛情裏善用的插曲,一方說分手一方去挽留然後又是個皆大歡喜的再開始。按金嗓子說的‘如果說分手有用的話我倆早誰也不認識誰了’。可是我心裏卻遲遲轉不過這道彎,感覺分手這個事一旦被提出過,就再也退不回以往那種心無芥蒂的狀態了。如鯁在喉,總覺不爽。一方麵我仍盡力維持日常的風平浪靜,一方麵又很有誌氣的等待隨時到來的分手風暴,我負氣的想:言必行行必果,分手也一樣,並不是說說玩那麽簡單,你有本事說你也要有本事來履行。
大姐說我不懂遊戲規則,誰家吵個架還不說幾句氣話,分手阿離婚阿那還不都掛在嘴邊,不過說說而已要是都去執行那離婚率還不暴漲?我想想也是,要不是因為一個我不夠分就連我爸媽都不知道離多少次婚了,正是因為有一個共同的不能割舍的紐帶。可這點我和吳迪之間沒有,我們就像倆個剛好同路的人,你來自你我來自我,你前往你我前往我,遇上就相伴一程,煩惱就一拍兩散,行色匆匆的時代,能約束我們永遠在一起的東西太少。
馬上就新年了,吳迪告訴我他那幾天鐵定加班,問我打算如何安排。我一沒濃情蜜意的告訴他我會在家等他回來,二沒嬌嗔的抱怨他不陪我迎新年,隻是淡淡的說到了那天再看。他追加一句,你要是不出門的話我會盡量早趕回來。
可我在家煎熬了半天之後,終究還是出了門。這段日子過得本來就缺少歡樂,這大過年的我再像個怨婦般的繼續守在家?一想到這我毫不猶豫的就出了門。據李峰說今天他們一大幫人過節,我也去湊個熱鬧。
小胖子見了我吃驚的說,‘你怎麽舍得出現了?一個人?’
我開玩笑說,‘聽說你主廚,來嚐嚐手藝,難道不歡迎?’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正好等會一起去唱歌啊。’
李峰小聲問我‘吳迪呢?’
‘打工!’
‘那你不用在家等他?你來這合適嗎?’他總是想的很周全。
‘沒事,’我不以為然的說‘總不能讓我自己在家悶死吧。’記得以前我媽批評現在的年輕人是完全個人主義,享樂主義...我還不服,可現在才發現我把這幾條貫徹的是全全的。自己好才是真的好,所以,今天就怎麽開心怎麽來吧,吳迪就先不去想了。
我看小胖子左邊爐子上燉鍋雞右邊爐子上燒著菜,忙得不亦樂乎。‘小胖子,你炒菜不能少放點油啊,你看你都胖成啥樣了。’我在旁邊發表意見。
‘你懂啥呀,茄子吃油必須得多放,再說了這油減價時候買的,便宜。’說著又倒進去一股。
我說看這油似曾相識呢,這不正是吳迪批發回來分給小胖子的那批麽。想到這我趕緊掏出手機看看也不知道吳迪這工到底打的咋樣,可好麽,一個信息也沒有。休息時間也不和我聯絡一下,哼,我憤憤地想,索性把手機丟包裏再也不去看。
我們這裏確實是缺啥都不缺人,飯菜一擺好一下就聚了一桌人,那邊紅白歌會聽著這邊熱熱鬧鬧的聊著,勸酒的勸酒幹杯的幹杯,觥籌交錯坐起喧嘩,眾賓皆歡。吃飽了飯肯定要去唱歌,我看看時間估計吳迪該下班了,正在想要不要回家表現一下,小胖子走過來說‘正好你車裏坐仨,要不然坐不下。’這下可好,徹底跑不了了。
開唱沒一個小時吳迪來電話了,‘你在哪呢?’
我邊接電話邊往外走興致很高的說‘你下班啦?我們一幫人唱歌呢。’
‘哦,’電話那頭冷冷的‘看來你玩的挺高興,那我就不用急著往回趕了。’語氣是又尖又酸。
我熱情的召喚‘別呀,你趕快打完工過來啊,這才剛開始呢。’
沒想到他幹脆利落的就給我拒絕了‘我不去!’
啊?不去?就跟誰欠他800塊錢似的,我們玩的高興他心裏就不平衡?發什麽少爺脾氣!大過節的不樂意再跟他慪氣,算了,愛來不來不強求。我陰著臉走回包廂,看見李峰探尋的眼神,隻得若無其事的裝作沒事。
半小時後電話又響了,這次他問我打算幾點回去。我不得不再次耐下心來解釋,今天車不夠,我要是先走了有幾個人就回不去了。
‘他們不會打車?’他很理直氣壯的說。
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不是這個道理,雖然打車也能回去,但我在怎麽好意思讓大家花那冤枉錢。‘與其我中途離開,你來不是最好麽?’我強調說。
‘我不想去。’他很不耐煩地堅持說。
被他這麽一攪我一點心情也沒了,想回?又不忍心掃了大家的興,不回?吳迪這邊還不好擺平,正在彷徨之際人家第三通電話又來了‘你好好玩吧,不用著急回來了,我也自己找地方玩去了...’
我握著電話感到莫名其妙,他能去哪啊,大部隊都在這呢,看來是又跟我生上氣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看來這男人的心它也大不到哪去啊。心不在焉的應付了幾個小時我終於能撤了,12點以前開到家的話還不算晚,我一邊心急火燎的開車一邊不停的給他打電話,可鬱悶的是他一個都不接。打得我都快絕望的時候突然想起,上次他一遍遍找我的時候大概也是現在這樣的心情,又氣又恨,氣急敗壞...我一下覺得我上次的行為是很過火,可又覺得他以牙還牙的這樣報複也挺過分的。哎,我倆還真是像呀,從脾氣到招數都克隆。真讓我有點哭笑不得。
差20分就到12點了,桌子上放著我囑咐他買的辭舊迎新的蕎麵,本來如果他想辦法不加班而我乖乖在家等的話,我們應該會度過一個和諧美好的新年,可是......我留言讓他務必12點以前回來,看著牆上的表一分一分的向前走,我開始如坐針氈,心也變得惶恐不安,
‘如果他12點以前進門我們的戀情就會好轉’我迷信的這麽祈禱著。外麵安安靜靜大概所有的人都團聚了,隻有我和吳迪各自孤單的飄零在彼此的惦念裏。
12點!
我絕望的站起來,不再捕捉停車場裏的任何響動,任由沮喪襲遍全身,很唯心主義的感歎我們的戀情在2006年來臨的時候就這樣輕易的大勢已去。
雪花:真巧,我昨天剛去你那看過
葉先生:我不配合老媽那是為了讓她少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我這也是變相的愛啊。
得經常贏,可還得讓對方心甘情願地經常輸,還樂嗬嗬要跟你一直下下去(也許這比
喻不是太恰當。一時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