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糖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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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離婚不怨我 141

(2007-12-12 23:59:24) 下一個
        大概每個人都有好幾層麵具,隨時根據心情以不同的麵孔示人。

        吳迪那天的麵孔就非常不友善。我像赴刑場的烈士一樣推開家門,正對麵一個冰冷的後背。他緩緩的轉過身來,如果真有劍氣傷人這麽一說那我想我肯定已體無完膚。
        ‘我回來啦,有什麽不好的事等著我呢?’我大義凜然的說。
        ‘現在不想說,等你打工回來再說吧。’他還真改主意了。
        ‘索性說了吧,省得我打工還心不在焉。’
        ‘現在不能說,否則你肯定心不在焉!’他還很堅持。
        我想不出能有多糟糕的結局等著我,因為我是樂觀派,不擅長往負無窮方麵暢想,所以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說‘說吧,你不說我就不去上班了。’頭掉下來也不過是碗大個疤麽,我接受宣判的人都做好心理準備了,你一個宣判的人還浪費什麽時間呀。
       可是我越想聽他就越推托不說,最後連火氣和擔心都沒了,幹脆變成了純扯皮,說,不說,說不說,不說......
       ‘你再不走打工該遲到了阿。’他再次提醒我。
        我也僵在那裏不知該走該留,最後歎口氣說‘今天不去了,請假,心情不好。’說著拿起電話。
       ‘哎,別呀,不去損失好幾千塊錢呢。’這也算理由?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的詩我看他是白背了,我瞪他一眼沒說話。‘走吧,先把今天的工打完回來再算咱們的帳。’說著他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什麽意思?’我不明白的問。
       ‘怕你分心開車不安全,今天我送你。’

        坐到車裏換了個環境他的話來了,‘今天玩好沒?’不冷不熱地。
        ‘還行。’我也不鹹不淡的。
        沉默。我伸手把音樂聲調高,看窗外電線杆一根一根飛過,想起上次他送我,好像不是今天這樣尷尬的情景。歌唱到一半,他忽然低沉的說‘分手吧。’
        我的頭還看著窗外,恍惚間聽到這句話,竟然絲毫不帶任何抵抗的說了句‘好吧。’轉過臉看他時,才發現自己眼角不知不覺流出2行淚。
        他聽了我的回答,喉嚨動了一下,好像艱難的咽下去幾句什麽話,然後賭著氣一般冰冷的說‘那就這麽定了。’
        我的心應該是很無所適從的,突然被這樣宣告,愛情結束了,至少也該問個為什麽吧,可我沒有,還是想問得太多一時無從開口,於是我笑了。像是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和所有的擔心,我居然很沒心沒肺的跟著音樂哼起歌來,像個不懂思考的白癡般。
       吳迪怒了,氣洶洶的跟我喊‘你早等著我說這句話了吧。早知道你這麽無所謂,我剛才根本就用不著矛盾。’
       其實我有好多話要反駁,什麽叫早等著?什麽叫無所謂?明明我是無辜你卻懷疑我早有預謀?可我不能直視他,因為我早已淚流成河。我繼續注視著窗外,繼續跟著哼唱,為了掩蓋越來越嚴重的抽泣聲不得不一節節提高音量,仰天長嘯。當他憤然把音樂關掉時空氣裏突然隻剩下我悲愴的鳴唱。

        我小時候挨過很多打,因為我媽說我不示弱的倔樣隻會讓人更生氣,一巴掌也變成三巴掌。現在也是這樣,或許開始吳迪還覺得說分手很對不起我,可我的反應就像當年激怒我老媽一樣激怒了他,他覺得他比我還委屈。
       其實我很傷心,或許比歇斯底裏放聲大哭那種傷心更傷心,我的和曲而哭在吳迪聽來極不真誠,可隻有我知道那是忍到極致不堪重荷的哭聲。無緣無故的分手和無緣無故的懷疑,雙重打擊了我,我心裏決絕的想‘這麽輕易就懷疑我的人和我的情,這樣的人分手也罷’。
        惱羞成怒下的年輕人,輕易的就放棄了溝通。別人的分手或許都是悲傷的,我們的分手卻是彼此心裏都不平衡。如果他說分手,至少希望我用1噸眼淚來補救;如果我說分手,至少需要他用1萬句好話來挽留。我們都沒達到那個量,所以下車前我義正詞嚴的說‘我不同意分手!

               (此篇時間倉促,日後或許有改動可能,先湊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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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葉山崇 回複 悄悄話 愛情無勝敗。關鍵是看能不能找到感覺。
有篇文章說,從生理學的角度來講,人潛意識的找遺傳基因遠的。也許,你們的遺傳基因接近吧,所以相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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