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糖栗子

隨便寫寫,不許對號入座
正文

你離婚不怨我 135

(2007-11-29 23:44:06) 下一個
        冬姑娘心一冷,雪姑娘就下凡了。

        2005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早一些...我看都是刀郎這歌唱的,現如今雪是越下越早人家防滑輪胎還沒換呢,我鬱悶的站在停車場,尋思著要不要冒險自己開車去打工。吳迪到是在家,可我這幾天吃多了白菜,看他極不順眼。
       權衡了半天我悻悻的回了家,‘怎麽你又回來啦?’他驚奇的問。
       ‘下雪了。’
       ‘下雪啦?’他撩開窗簾往外一看‘看看,我說讓你早換輪胎吧你非不聽。’
        哼,我又不是回來聽你訓的,我不情願的說‘你的車借我用一下。’
       他品味了一下我的表情,然後說了句‘不借!’
       不借?我以為我聽錯了,‘不借。’他又重複一遍,然後笑眯眯的說‘我親自送你。’
       討厭,我過去捶了他一下,倆人相跟著出了門。

       說起來打了4年工,還從來沒人送我上過班,接人的事到是常有啊,下大雨了車胎爆了回不了家的同學經常把我當119呼救。沒談戀愛的時候吳迪還利用過我好幾回呢。有一次我氣不過跟他說,我腦門上寫的雷鋒倆字啊你一有事就找我?他嬉皮笑臉的告訴我,錯,是3個字——女雷鋒!
       不過最驚險的是有一次下雪天載一個同學回家,不小心一個刹車踩下去隻見車子一個180度大轉彎就直奔河溝而去,慌的我哇哇亂叫暗想,媽呀,莫非這是天要亡我?——也,也,也別和這麽醜一男生一起啊!不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當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那個被嚇懵的男生居然跟我說,‘你喊什麽喊,沒被車嚇死也被你嚇死!’咳,太沒天理了!
      
        ‘這條路對嗎?’吳迪邊開邊問。
       ‘對,前麵左轉。’
       ‘說來還沒送過你上班啊。’他嘟囔到。
       ‘我也覺的挺新鮮,還有點不適應。艾,紅燈紅燈。’我著急的提醒。
       ‘看見啦。’他拖著長調說‘我開車自有分寸你瞎著什麽急。’
       ‘我操心的命唄。’我調侃地說。
       ‘你操心?’吳迪顯然覺得我這是大言不慚。
       ‘哦對,除了橘子白菜的心我不愛操。’我趁機一吐怨言。
       ‘你以為我愛?’他憤怒的拐一個大回旋彎,自言自語了一句‘人窮誌短,馬瘦毛長。’
         我一驚,為他突然吐露出來的這悲哀的心聲難受,想了半天隻好說‘咱們又不是永遠這樣,等畢業到了大地方就好了。’他不為所動,下意識的咬著嘴唇。‘再說怎麽能說是馬瘦毛長呢,咱們怎麽也算是潛龍鳧水,誌在四野吧。’還行,以前武俠書裏看的那點東西讓我拚湊拚湊用這了。
        吳迪一笑,表揚我說‘還行,還有點用!’
        我舒一口氣,放心的說‘那是,用處大了!’

        下班一出店門吳迪已經等在那了,我歡欣雀躍的跑過去說,你早來啦?
         他說‘那可不,怕你凍著,早把車弄熱乎了等著呢。’ 
         我高興的眉飛色舞,有個人關懷真是好啊,從前都是我一個人窩在車裏哆哆嗦嗦的等著發動機變熱,哪像今天這麽舒服呀。於是我問他,‘和我在一起開心不開心?’
        ‘開心的反義詞。’
        ‘啊?不開心?’       
        ‘錯!是關心!’
         哈哈哈哈。
        這是我不知道從哪看來的一段對話,特別喜歡,於是老逼著吳迪和我演練。練一次樂一次,今天也不例外。車裏暖氣大開,吳迪熱的把羽絨服脫掉隻穿了一件橘黃色的T恤衫。
        ‘怎麽裏麵就穿這麽點,不冷呀?’我問。
        ‘剛才把衣服都洗了,沒穿的了。’   
        ‘這件衣服有年頭了吧,好象去年一夏天竟見你穿這件了。’ 
        ‘那可不,’吳迪神氣的說‘這件衣服你可不能小看。’
        ‘為什麽?’我不解的問。看起來也不像什麽名牌。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一件非常霸道的衣服!’他故弄玄虛的說。
        ‘霸道?’衣服還講究霸道嗎我就納悶了。
        ‘對呀!’吳迪繼續給我解釋‘每次洗衣服,隻見它染別人不見別人染它,別的衣服都染花了,不穿它我穿啥。’
         哈哈哈哈,我笑出聲來,豎起大拇指說‘艾,這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這件衣服隨你,一定得好好珍藏!’  
       笑了半天吳迪跟我說‘哎,跟你說個事你別生氣啊。’
       ‘什麽事?’我心情正好,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我估計元旦也要加班,你得自己過節了。’他很不好意思地說。
       我一聽,嗨,這有什麽啊,隨口說‘沒關係啊,我正好可以找大家一起過去呀。’自打沉浸在二人世界裏團體活動我都好久沒參加了,這回正好跟大家敘敘舊,多好呀,這怎麽能算壞消息呢,不壞不壞,正好。
       ‘啊?你跟他們一起過?’吳迪顯得很意外。估計他把我當潑進他家的水了,沒成想我還來了個回流。‘那我下班怎麽辦?’對我的沒心沒肺他感到很鬱悶。
        ‘下班?下班後你來和我們匯合啊。’我覺得這簡直理所當然。
        ‘算了,還沒最後定呢,到時候再說吧。’他突然之間沒精打采的。
         我一邊回味著剛才T恤衫的段子一邊想著元旦熱鬧的場景,高興的不亦樂乎,完全忽略了旁邊那個人的不快。
   
        我高興難道他就不高興了嗎?還是非要同步快樂才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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