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你選擇,你願意活在現在還是回到古代?春秋戰國荊戈鐵馬,唐宋明清田園牧歌...如果是我,毫無疑問去古代。什麽也不為,我就為能活的悠閑點。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夜不閉戶,當街織布,透過我家籬笆看街上人來人往,挑著擔的、抬著轎的、牽著牛的、溜著鳥的、偶有幾匹快馬飛過,定是江湖上出了什麽事端,留下幾團橙黃橙黃的新鮮馬糞,也比每天聞汽車尾氣強。這是我的奢望,可它永遠是個奢望。
我們的車在吳迪50%的正確判斷下和我50%的虛心打探下,終於拐進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山路。據說翻過這座山就能到達我們想去的那個地方。我心有餘悸的打量著前方,覺得這條未知路有點陰森,不過看了看吳迪鎮定的神色又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還有他呢。
剛開始山口的一段還分散著一些人家,可每家門前都安安靜靜的連狗叫聲都沒有,我忍不住發表評論說‘住這兒太恐怖了,死了都沒人知道啊!’
吳迪淡淡的說‘個人有個人的活法,人家說不定還覺得咱們可憐呢。’
那倒也是,你就是一過客,憑什麽就憑那1秒鍾的路過去判斷人家的喜怒哀樂呢。你不是魚,你怎麽知道魚不快樂。想到這我把眼睛從窗外收回,安靜的坐著。
‘困了?’他突然打破寂靜問我,‘困了你就先睡會,反正路還長呢。’
我其實正在享受這種安靜,他這麽一說我隻好打起精神解釋‘沒事啊,我不困。倒是你困了吧,我來開吧。’
‘不行,這路你開不了。’
‘為啥?’我很不服氣‘小看我們女生。’
‘我沒說女生開不了,我是說你開不了。’
哎呀,啥意思?難不成我的技術還低於女生平均水平拉?於是我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等著解釋。他慢條斯理的娓娓道來,‘你看這路這麽窄,而且下過雨容易打滑,要是一般的女孩肯定都小心翼翼的不敢開快,所以反而安全!’他頓了一下,‘你就不一樣了,性子那麽急,覺得沒有對象車,又想早點去,所以肯定開得快,所以不敢讓你開!明白?’
我收回吃人的目光心悅誠服的點點頭,艾,居然被人家分析的頭頭是道,我說他今天車開的這麽穩重呢,原來是這麽回事。於是我不得不折服的說‘哎呀,分析的很有道理麽,沒想到你也有這麽成熟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我比你熟呢。’
‘你是西瓜?和我比熟呢?’他諷刺地說‘就你也敢說熟?傻了吧嘰的。’
啊?我傻了吧嘰的?我無比納悶的看著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其實一直以來我總是不可避免的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審視著吳迪,今天,這個一直被我挑剔的人居然嫌我不夠成熟,真是太諷刺了。錯位,錯位,我心裏跟自己說,我倆要麽就是我低估了他,要麽就是他高估了他自己。恩,估計是後者!
說我傻?哼,敢說我傻的人迄今為止也就那麽1、2、3......哎,數不勝數了。
大姐痛心疾首說過我‘看著挺機靈,咋有時候那麽白癡呢?’
金嗓子不屑一顧的說過我‘就你也算聰明?哼,一撅xx就知道你要xxx’語言粗糙,濾過。
李峰無比真誠的說過我‘你不算很愣呀,我們都習慣了。’
還有某高人朋友點評我‘你拿你的聰明在唱空城計,結果沒蒙了別人,把自己給蒙蔽了。’
......
我苦著臉問他們那我還有救嗎 ,他們善意的寬慰我說,沒事,比你愣的人還多呢。我一直以為吳迪就是一個,沒想到......
‘你能不能具體說說我哪傻?’我覺得我這問題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你吧,’他還真開說了‘你本來挺簡單的一個人,也沒多少心眼兒,可你好像就怕自己簡單,啥事都往複雜了弄,結果弄複雜了你又處理不了了。就好比有直路你非不走,嫌沒意思,繞路走吧,走幾步你就迷路了。’
我仔細琢磨一下他說的,你別說,還真有點道理,我好像就是這樣的人。那我怎麽辦呢?被他這麽一定義我忽然很沮喪,以前那麽多人說我都屬於量的積累,今天終於形成一個質的突變,像我這種相貌不出眾智商半吊子的,以後可怎麽混啊?
他看我一下變得這麽消極,不動聲色的說,‘也別太擔心,還能補救。’
我的眼裏刷的放出一道希望的光芒,急切地說‘怎麽救?’
他瞟我一眼,故意沉吟半天調我胃口,我有病亂投醫,不經意間已經搖著他的胳膊處於半乞求狀態,半天他慢條斯理的說‘你可以找個聰明點的人綜合一下,…….比如我。’
我沒以為是這樣的答案,我還以為是類似於金嗓子說的每天吃10顆黃豆之類的,我的手驟然停止,停在他胳膊上,眼睛停在他的臉上,進退皆難。
這一刻,我真傻了,傻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看看我,輕歎一聲‘哎,真傻了!’
(推薦大家去看雪花啤酒的博克,寫得很不錯,我非常喜歡)
謝謝謝謝!
如初,謝謝你謝謝。
愛你們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