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婚不怨我 120
(2007-09-14 01:32:01)
下一個
他們說,在時光的隧道裏沒有永恒,
可我說,在我記憶的片斷裏,那個秋天就是永恒。
美好的東西你怎麽能奢望長久,隻要它曾光臨過,我就可以含笑向前。
其實出了城沒多久我就開始迷路了,不過吳迪並不知道。他滿懷信任的把帶路的任務交於我,就聽我的指揮向左轉還是向右轉,沒指令他就照直開,估計也是累的,自己一點腦子都不帶動。
我坐在副駕駛上,不動聲色的研究我們車目前的走向。一個有科學依據的說法是,男不愛傾聽,女不愛看圖,我覺得特有道理。好比我吧,其實看了半天地圖也沒分清上北下南左東右西,你要問我這麽些年都是怎麽開過來的,我可以自豪的告訴你,鼻子底下有個嘴,咱是一路問過來的。
研究無果,我鄭重的放下地圖跟吳迪說,‘我得告訴你個消息。’
吳迪打著哈欠瞅我一眼說‘幹嗎?上廁所?再憋會兒。’
‘不是,我想說的是......其實我不認識路。’
‘ 啊???他一個大瞪眼,不認路?不認路你抱個地圖看的那麽認真,我還以為你胸有成竹呢。’
‘我以為我能看懂呢...不過,我指的大方向估計還是對的。’我為自己辯解。
他把車靠路邊停了,逗我說‘對,大方向肯定錯不了,’我聽到鼓勵剛舒展了下眉頭就聽他接著說‘誰讓地球它是圓的呢。’
他接過地圖研究起來,問我‘咱們現在在哪?’
我慚愧的搖搖頭,為了負責又隻好把手伸過去在地圖上一指‘估計是這片吧...’
他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我說‘行啊,您這一指頭方圓500裏都包進去了。’我趕緊把手縮回來,不敢再言語。他又研究了下,就上路了。
‘啊?你知道路拉?’我驚奇的問。
‘知道什麽呀,先往前開吧,這片連個路標都沒有。’停了半晌他問我‘你不會看地圖啊?我一直以為你挺認路的呢。你也去過不少地方了啊。’
我囁嚅的說‘以前運氣好,都是一路蒙下來的。’
他敬佩的看了看我說‘都是蒙下來的?哎呀,那你在白癡裏邊可是最走運的拉。’
‘你才白癡呢!’
‘對不起,說錯了,那你在路盲裏可是最白癡的了。’
啊?什麽?白癡,路盲,反了你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天馬流星拳,專治咽喉炎。一頓雨點拳打的他趕緊招架說‘別打拉別打拉,方向盤不穩,小心撞車拉!’
終於開到一個有地圖的停車場,我們忙奔下去察看。天空中不經意間飄起了細微的雨絲,向霧一樣散在清晨的空氣裏,又濕潤又清凜,我忍不住伸出雙臂想和大自然來個擁抱,想起了‘斜風細雨不需歸’這句詞來。
我看著吳迪對著地圖比比劃劃,又不時放眼觀察來往去路,忽然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湧上心間,我不懂的時候至少還有個他可以依靠,那麽我的人生路是否也可以找他來依靠?正想著,他的手在我眼前晃晃‘哎,發什麽呆呢,你趕緊車裏等著去,別感冒了。’隨後還跟一句‘反正你也看不懂。’死吳迪!
不過我沒生氣,我強調說‘我看得懂,這種大地圖我就看得懂,路畫的粗。’實話,這種路邊立著的地圖就跟兒童畫報似的,圖文並茂簡單易懂。
吳迪抓狂了,他說‘合著你這看不懂地圖不是智商低是眼神不好啊,老花?’可想而知又被我一頓毒打。
我倆立在這斜風細雨中,他指點江山一樣的給我講地理方位,我內容沒怎麽聽進去可眼神裏全是崇拜,我好像以前也曾點滴的崇拜過他,不過那都是些不成氣候的點滴,不像今天的這麽洶湧澎湃。
他好像感覺到什麽,扭過頭瞅著我,我像心事被看穿一樣羞紅了臉。他柔和的說‘怎麽下個雨你也臉紅。’我不好意思的頭越來越低,他下意識的想撐開衣服給我擋擋雨可惜穿的是件套頭衫,‘過來近點,我給你擋擋雨。’說著他把倆臂伸開。
‘我回車裏!’我緊張的一溜煙躲回了車裏,無比倉皇。
雨絲靜靜的飄,還是清晨的停車場格外寧靜,吳迪若有所思的站在車外並沒隨之跟來,良久,他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猛吸一口,長長的吐了口氣。有玻璃隔著,我略微大膽了些,敢看著他,他正對著我,直直的盯著我,絲毫不帶任何躲閃,非常理直氣壯甚至是侵略式的眼神看的我又敗下陣來,我把目光移向了別處。可我心裏知道,那是一束需要迎接的目光。我懊悔了一下,再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掐滅了煙朝車裏走來。
給你正確的時間,給你正確的地點,給你正確的人,親愛的,你勇敢的選擇了嗎?是什麽禁錮了你的心,是什麽綁住了你的手腳?一切皆因把他想的太重要,所以才患得患失了吧。
害怕失敗嗎?不怕!
害怕和他失敗嗎?怕!
哦,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