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這不,我才在他那蹭了3頓飯這句話就應驗了。又一頓飯吃完之後我們放下碗筷,他自然的點起根煙深吸一口,那神情舒服的就像抽了口上等鴉片似的。我是從來也沒體會過‘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的’的那種境界,於是就用十分不解的眼神瞅著他看,滿眼的詢問‘真有那麽舒服?’
他用餘光瞟我一眼,結果就跟家長居高臨下看孩子似的,居然說了句‘去,把碗洗了。’還是命令語氣。
啊?我一個錯愕,我不是客人麽,怎麽攤上洗碗這種粗活拉?看我沒動他追加說‘行了,你也別把自己當貴客了,我把飯都作了你洗個碗也不冤吧。’
我支支吾吾的表示按身份來說我當然是客人拉,轉念又一想‘唉,不對呀,上兩次你怎麽沒讓我洗碗?而且我主動要洗你都說不用了,為什麽今天就得我幹呢?’
‘上2次不好意思讓你幹唄,現在都這麽熟了,還客氣啥呀。’他振振有詞的說。
‘早知道就不跟你熟了!’我悔恨的嘀咕著,不情願的挪到洗碗池邊。
‘幹革命就要有分工。你說你以後要是結了婚,能讓你老公把家務活全幹了嗎,你也不好意思是不是?’他坐在後麵繼續說到。
‘我才不會不好意思。’我不搭腔心裏默默的想。
‘你看,一讓你幹點活就鬧情緒,連話也不說了。對了,趕緊想下次吃啥,我都不知道該做啥好了。’
‘想吃就怕你不會做。’我悶頭甩過去一句。
‘不會做?’他提高聲調‘你放心,隻有你想不出來的,沒有我做不出來的,你就說想吃啥吧。’
‘丸子。’我忽然很饞很饞肉丸子,我媽老做的那種,哎呦,不能想,一想就要流口水。
‘丸子?’他重複一遍‘我還以為是啥高難度呢,小意思,也別下周了,你星期日休息吧,星期日咱就做,叫上李峰一起。’
‘啊?丸子你也會做?’我驚喜地轉過頭去看著他,因為像我這種料理低低手覺得隻有我爸媽那種人物才會做丸子呢,沒想到他也會。
我反響這麽強烈把他下了一跳,他不可思議的說‘你媽做飯的時候你沒看過?看過就應該會吧,丸子那也不是啥複雜的東西。’
我媽做飯?我到是看了20來年了,可問題是確實沒學會呀,‘嗯..看是看了,不過側重點不同。’我隻好這麽回答他。
‘側重點?’他抓狂了‘你還真能給我整新名詞兒。你就說你光記吃不就得了…’我也不反駁,隨後他又哭笑不得的說‘唉,其實我也挺服你的,老能給自己的無知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讓人氣都氣不起來。’
‘是麽?我怎麽沒印象。’我一臉無辜的說。
‘記不記得有一次咱們開車,我說路窄別往裏開,你非不聽,結果好嘛,費了多大勁我才倒出來的?那也就是我了,要是換了你估計現在還在那折騰呢。結果出來以後你和我說啥。’
‘說啥?’我問他,我是真的沒印象。
他學著我的聲音說‘哎呀,不能怨我,視覺角度不同,看路的粗細也不一樣。’
我忍不住樂起來,這也是我說的話,還很經典嘛。他也笑著說‘唉,當時我一肚子火,結果您一個視覺角度,弄得我啥話都沒了,你說說你偉不偉大吧?’
我莊嚴的點點頭說‘偉大!’說完我們兩個人又一起笑出聲來。
出門的時候他遞給我幾塊糖說‘多吃糖好,解乏的。’
‘我又不累。’可還是接了過來。
‘哎呀,今天您幹了洗碗這麽重的活,怎麽能不補一下呢。’
我笑著沒說話。
‘星期天過來吃丸子,別忘了啊。’
我點點頭。
‘唉,我提醒的真多餘,你忘了啥也忘不了吃。’
我飛起一腳。
(我就禁不起表揚,你們一表揚我就掉鏈子,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