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糖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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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最後一站1 翻譯 時給1100

(2007-01-18 19:04:18) 下一個
  打工最後一站     東京製綱    翻譯   時給1100

       且讓我衝上一杯可可,給你們講講我打工最後一站的故事。

       這一站的工是我打工生涯的頂點,無論是經濟收益還是友情收益,都為我畫上了一個圓滿的終止符。

       學校老師介紹的工,帶著我們兩個人去麵試,因為時間等各方麵關係最後決定由我來做,事實證明,幸好是我,也必須是我!
       打工條件是很不錯的,時給1100—史上最高,交通費支給,午飯有便宜的食堂。我的工作內容是翻譯,從江蘇來的一批研修生,學習製綱技術,因為他們自帶的一個翻譯臨時有事,所以由我頂這個空缺,天意呀天意。
       他們來學的東西簡而言之就是把粗大的原鋼經過數道工序,最後加工成鋼絲用到汽車的防滑輪胎裏去。我在這個領域裏雖說一竅不通,但還是勇敢的接受了工作,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嘿嘿。
       在會議室裏我頭一次見到了我的夥伴們,大家幾乎年齡相仿,就是2個領隊的科長也不過30出頭,原來他們也是一個新成立的年輕的團隊。
        按工序不同我們被分成5隊,每隊一個翻譯2個學徒外加1個日本師傅。我被分到cwh組,隊員小劉小沈師傅菊池。第一次看到這個陣形我就和他倆說,‘我們像不像西天取經?我是大師兄!你倆看著辦。’那時候我們還不熟,他倆聽了麵麵相覷,不知道在心裏怎麽想我這個女生。
        進了車間才知道原來這麽高的工資根本不是白給你的,哇賽,裏麵那個吵呀,非常人可以忍受,就像24小時在你耳邊跑火車,我們所有的對話都靠喊。剛開始師傅要講的東西多,他們的問題也多,所有的對話都是師傅在我耳邊喊一遍,我再衝他倆分別喊一遍,有什麽疑問我再衝師傅喊回去。那些個我不熟悉的單詞在嘈雜的環境中,我就更聽不懂了,邊翻丘科給我的資料邊飛速聯想理解,翻譯起來簡直語無倫次,急得本人一腦門子汗。
       休息的時候我跟他倆說‘上午的你倆懂了嗎?這些單詞別說日語了,就連中文意思我都沒聽過,所以你們得諒解啊,咱們一起學吧。’
       他倆人很好的,說‘沒事,你才接觸麽,她們那幾個翻譯至少還集中學習過,慢慢來吧。’
       我安了心又跟師傅說‘那些單詞我不懂,又聽不清,萬一翻譯錯了怎麽辦?’
       師傅人更厚道,他說‘沒關係,我們的工序最簡單,我多示範他們多練習就行了,理論知識以後補講也可以....’
       哎,命好沒辦法,每次一打工就碰上這麽好——好糊弄的人,真乃吉人天相。
       午休的時候,趙翻譯開玩笑說‘丘科,好費嗓子的,照這麽喊三個月回去,成大嗓門我老公不要我怎麽辦?’於是人們就開始亂出主意,我心想這幫人還挺熱鬧的啊。
       他們的方言很厲害,我一句都聽不懂,有時候看他們笑的莫名其妙,我說‘這回慘了,你們當麵罵我我都聽不懂。’還好大家很友善每次自己笑完了都會再給我翻譯一遍,我好補笑。
       工作間隙和午休的時候人們大聊特聊漸漸熟了起來,我們這個3人組話也多了起來。我本來就愛說,一大堆問題把他們的前世今生都問了,反正也是投緣,到後來什麽戀愛婚姻家庭我們幾乎無所不談。談的興起就覺得10分鍾的休息時間太短了,為了人為延長休息時間,我想了個辦法,不許他倆同時抽煙,必須一前一後,這樣即使時間到了師傅至少也會等他們抽完才走。嘿嘿,我把我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就是他倆可憐點,每次都互相謙讓‘你先,你先’!看他倆這麽配合我真是感歎——南方的男孩子真不錯呀,以後.......遐想中
       玩笑歸玩笑,工作起來我還是很有責任感的,我們隊總不能落後是吧。可我是個急性子,他倆都緩,有一次練習繞那個幾微米的鋼絲,我感覺我都會了可小劉還是不行,結果一出口我就來了一句‘你怎麽這麽笨呀!’說完我倆都愣那了,人家比我還大2歲呢,還是個男的,哎...我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了。’‘沒事’過了半天他又說‘好多年沒被人罵過了,居然還是個女的。’其實他們也知道,我早超越了一個翻譯的身份,我是帶著思想感情工作的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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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倫 回複 悄悄話 少兮,你人真好。一定要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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