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火衝天的往家開,結果趕上前麵的車是個慢性子,超,超不了,開,開不快,弄得我心煩意亂的真想給我車插個翅膀號騰空而去,噴它們一臉尾氣。剛才的事我是越想越氣,吳迪是吳迪的目中無人,金嗓子是金嗓子的死皮賴臉,就這還是傳說中的朋友呢,你說這都什麽質量,淨給我添堵!
到家後歇了半個來小時,金嗓子的賠罪電話來了,他還挺懂的避高峰。我不情願的用低沉的聲音接了電話,喂了一聲。其實這電話我可以裝沒聽見不接,因為以前生氣的時候我就總這麽幹,不過後來經過他們的教育和磋商,再加上我的理解和妥協,互相達成了君子協議——不管多生氣,電話該接還得接。畢竟都大人了麽。
電話一接通,金嗓子自己先理虧的嘿嘿笑了幾聲‘咋地了?這麽大火氣?憑我這麽些年的感覺,我覺得肯定不是因為我,我最多也就一導火索!說吧,誰又惹你了?’
聽他導火索這詞用的這麽恰當我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對,你就是炸藥引子,我炸死你!’隨後我輕描淡寫的把剛才的事說了一下。
金嗓子一聽完就很鄙視我的說‘哎呀媽呀,我算白認識你了,那倆人的醋你也吃?吳迪咱就不說了,想擺脫一下失戀陰影。那女的,那還能叫個女的拉?’
‘人家怎麽啦?’
‘去年我們有次一起上課,人家兩胳膊肘子立起來托個臉,好像整的挺認真聽講似的,我沒事幹正好回頭一掃,我的媽呀,老先生袖子上還沾著顆飯粒兒呢,不知道哪頓吃上去的...’聽到這我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又心虛的趕快抬起胳膊檢查了一下自己,幸好沒沾!‘啊,你說說就這女生給你你要呢?鬧心的我,自打那以後都沒去上過課。你說一個女孩,不把自己收拾幹淨……’接著他又開始了綿綿不斷的那套女生必修話題,我趕緊打斷他‘人家衣服上沾飯粒跟你不去上課有啥關係,再說了,你也太毒了,怎麽啥事都正好能讓你看見呢。’
金嗓子接著厚顏無恥的說‘像我這種人,上學就是去看美女的,教室裏要淨是她那種的,我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憋屈呢?你以為我想看呀,是她非舉著胳膊讓我看的。’
聊了半天看我心情逐漸好轉,金嗓子又不失時機的提到了法語書,這次我沒回絕,答應他下次拿給小靜。我倆老是這樣,我噴發一股怒濤然後損失一點東西;他忍辱負重一會然後得到一些東西,總體而言我們保持著能量守恒定律。隻是這些東西有時候是書本筆記有時候是錢而已。
掛了電話我從書架上抽出我的法語書和字典,打開一看,嘿,就連一句話都不會念。趕快給他,趕快給他,這種東西留在家裏也是給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