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過後的1個星期裏,各科出勤率明顯不足,每堂課都隻有半數人稀稀拉拉的倒著,估計一個運動會開的讓大家筋疲力盡元氣大消。
又是無聊的經濟史課,牧野老頭一個人在講台上抑揚頓挫的表演著。聽了半天,耳朵裏隻有‘羊毛’兩個字。我從桌子上爬起來跟趙明說‘怎麽日語的羊毛和咱們的發音一樣啊。’
‘那有啥奇怪的,他們日語本來就是偷咱們的。’趙明頭也不抬。
‘哎,你幹嗎呢?’
‘畫畫。’
我好奇的把頭探過去一看,剛完成了半個馬頭,鬃毛一根一根畫得居然還很傳神。我不由的表示讚歎‘可以的啊趙明,沒看出來啊。’
‘那當然,沒聽說過真人不露相。’說完不理我又埋頭苦畫去了。
你畫我也畫,結果我翻遍書包也沒找出一張廢紙,隻好翻到書前言那頁,找了片空白大的地方,開始作起畫來。幹脆就畫隻老虎吧。
有個典故叫‘胸有成竹’,我按理說也是‘腦中有虎’,可惜想象再充沛它就是傳達不到紙麵上,都怪咱打小就沒這天份。先畫一顆大圓頭,普通的眼睛,普通的嘴,幾根虎須…自己看了一下,非常不形象!出於無奈,最後隻好在虎頭上淡淡的寫個‘王’字。哈,這麽一看大家就該知道我畫的是百獸之王了吧。
我滿意的拍拍手,伸出兩個指頭敲敲趙明的肩膀,‘哎,看看我畫的。’
‘啥東西?’趙明抬起身子不屑的瞟了一眼,伸手拿過我的書,一看,疑惑的說‘這畫的是誰了?老王?’
‘老王?’我眼睛頓時睜大了180度,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這…怎麽能是老王呢?’
‘就說啊,這也不像老王呀,人家老王還戴眼鏡的呢,你這連眼鏡都沒有。’
‘我這畫的是老虎呀!你就沒看出來?’我委屈的說。
‘老虎?’這下輪他吃驚了。‘你這畫的是老虎?’他舉著我的書,樂的花枝亂顫,前後看了一圈沒找著能分享笑料的人,隻好自己捂著嘴狂笑,要不是老師在,我估計他能笑到桌子底下去。‘天才呀天才!佩服死你了,老虎能被你畫成這樣。’
‘不像嗎?你沒看我腦門上還故意畫了個王字?’我解釋說。
‘哦,なるほど。’接著他故作嚴肅的跟我說‘我看你下回別畫了,你直接寫個‘虎’字,我們估計就都看懂了。’說完自己又是一組狂笑。
我的自尊心受到強烈傷害,一把搶回我的書‘欣賞不了,不給你看了!’
‘別,別,這麽好的作品,我說啥也得替你做個宣傳。’說著又一把奪了回去。
下課鈴響,趙明樂滋滋的把我的傑作裝進他書包,哼著‘兩隻老虎’的歌揚長而去。我估計我快離倒黴不遠了。
( 答 開心最重要同學---不是北海道,是岩手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