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呆了1個小時,憋悶狹小的空間更是讓我昏昏欲睡,一看表也不早了,我就站起來說,你們繼續玩吧,我先回了。他們看我情緒一直不高,也不強留,隻說路上小心慢點開,我就先告辭了。有2個明天一早有課的也要搭我的便車,想了想反正也是順路,於是我們三個就先出來了。剩下的人有2個已經喝多睡著了,隻有吳迪和金嗓子還在聲嘶力竭的呐喊。
路上我問他倆,今天怎麽和蘇和湊在一起了?一個打個哈欠懶洋洋的說,‘我也不清楚,我被硬拉來的,好像蘇和今天沒少贏,可能是心情好吧。’我不置可否,另一個接過去開玩笑說,‘沒準是他想和咱們培養培養感情,以後借錢好張口。’
‘給他借錢?那不是肉包子打狗。蘇和這小子也是,偏就迷上個賭博,哎,毀了!’聽著他倆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我心裏再次替大姐感到深深的悲涼。
‘最近蘇和有啥新動向沒?’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他能有啥新動向,還不是那個老樣子。’他們突然回過神來問‘挨,你一個勁的老打聽他是啥意思?難道有啥想法?’說著倆人一陣壞笑。
‘我能有什麽想法’我趕快否定‘就是隨便好奇一下。’
‘對他還是不要好奇的好,粘上了就躲不開,別怪大哥我沒提醒你。’從反光鏡裏看到他們嚴肅的臉,我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絕對沒事,我對他可沒興趣。’
回到寮本來想告訴大姐這事,看到她窗戶沒亮著隻好作罷。等明天再說吧,我心想,就拖著2條疲憊的腿回到自己屋裏。
第二天我還在睡夢裏,電話急促的響起來。迷迷糊糊抓過來一看是大姐的,可能是叫我去上課吧我想,其實偶爾曠幾次也無所謂,就隨手把電話往枕頭下一壓轉個身繼續睡。可是破電話卻不依不饒的響個不停,她怎麽這麽沒眼色啊,我憤憤地想,不耐煩地接起電話,她焦急的聲音傳來‘喂,你還睡呢,快起來,出大事了。’
‘什麽大事啊?’我依舊閉著眼睛問。
‘布赫----死啦!’她的哭腔傳來。
‘啊?什麽?’我一驚,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感到渾身發麻。
她斷斷續續的哭著說‘我也是剛聽說,今天淩晨死的,你快來,大家都在學校呢。’
‘怎麽死的?’我急切的問,該不會是交通事故吧我心裏想。
‘不知道,好像是病。’
‘好的,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我腦袋有點不聽使喚,事情太突然,我心裏一時承受不了。和布赫平時接觸不多,他是個壯實的蒙族小夥,前天還看見他騎車買了好多菜,怎麽今天就死了呢?我手忙腳亂的穿起衣服,匆忙洗漱完畢就直奔學校。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想和廣大的人群在一起,大晴的天不知道怎麽我卻感到渾身發寒。
一進樓門,人聲紛雜,大家似乎全在這裏了。我用不敢相信的眼神詢問大家,隻見他們一臉肅穆的衝我點點頭,告訴我這是真的。女生們已經開始小聲哭泣,幾個男生也淚眼婆娑。
我們留學生,被這突如其來的悲傷瞬時就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