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糖栗子

隨便寫寫,不許對號入座
正文

你離婚不怨我 30

(2006-06-29 21:03:00) 下一個

    我半信半疑的跟在他後麵走到停車場,‘你開我開?’他問。‘鑰匙在誰手裏就誰開唄。’雖然有點擔心他沒有駕照但我還是這麽說。‘這麽晚了應該沒警察。’他自我安慰地說著並走到駕駛座前。係好了安全帶我們整裝待發,我瞟了眼油箱覺得應該沒問題就問‘接下來去哪?’‘我也不知道,咱們就順路開唄。’他嫻熟的轉著方向盤把車發動起來。要是換成別人我早提異議了,大晚上的無照駕駛兼酒後駕車,而且還毫無目的的浪費我的汽油,這簡直就是白癡行為。可因為是他,不可思議也變得可以接受,瘋狂也變成了浪漫。我安心得坐在副駕駛,任由他馳騁。

       開過喧嘩的酒吧街,開過學校,上橋,下橋,一路靜靜的我們誰也不說話。他專心的開車,目不斜視;我安靜的坐著,心無旁篤。車裏放著我精挑細選的歌,一首小剛的《黃昏》娓娓流淌開來,讓氣氛變的更柔和更溫馨,此時無聲勝有聲恐怕指的就是這種境界吧。他的手在兜裏摸索,估計是在掏煙,我幫忙替他抽出一根,給他點著火,他看我一眼說了聲謝謝,我報以一笑。

     ‘這種感覺不錯。’停了一會他突然說到。我一愣,不知道他是指開車的感覺還是我們在一起的感覺,就含糊的‘嗯’了一聲算是同感。車子越開離燈火越遠,越開心好像靠的越近。本來就不大的一個小城,稍一馳騁就到了郊外。冬天的夜晚,漆黑一片,沒有蛙鳴沒有犬吠,連對象車都沒有一輛,為以防萬一我謹慎的把車門上了鎖。

  ‘你幹什麽?害怕呢?’他看我一眼。

  ‘有點。萬一遇個狗熊什麽的就慘了。’我直視前方的回答。

  ‘告訴你,我比狗熊還危險。’說著曖昧的一笑。我臉一紅,回避著他的話題,抓起飲料喝了2小口,依然目不斜視。他又得意的笑了笑  ‘你這麽緊張幹嗎?’
 ‘我哪緊張了?’
 ‘不緊張你一個勁兒喝水?’
 ‘我渴!’

 ‘渴就說明你緊張,而且我敢說你手心也出汗了,對不對?’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果然如此。‘是不是?我沒說錯吧。’他乘勝追問。‘那是因為是‘汗’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出這麽個回答,他聽了哈哈大笑,凝視著我豎著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我也解脫般的拿起瓶子又灌了一口。

       開著開著到了一個完全沒有路標的交叉口,他踩著油門問我‘往哪邊走?’我探頭看了看,2邊全是土路也沒什麽區別,‘男左女右,那就走左邊好了。’他單手嫻熟的一轉方向往左邊開去。‘你別說,你開車的動作還挺帥!’我由衷的稱讚了一下他。‘還行吧。’他居然也懂謙虛,‘其實你開車也行,比那幾個女生強多了。’

  ‘別出事就行,我顧不了別的。’我如是說。
  ‘哎,你怎麽想起學車的?’他很有興趣的問。
    聽了他的問話,我看一眼外麵黝黑的夜一時不想回答,隻是自言自語的感歎‘又快下雪了,到時候騎車的人就該辛苦了。’他沒明白此時我的心情,繼續重複剛才的問題‘貴巴巴的你怎麽就想起學車的?’
    我輕呼一口氣,盯著遠處一塵不變的黑暗,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告訴他說‘去年冬天,雪特別大,自行車沒法騎,我就每天走著去打工
……’‘就你現在的這個店?’他插進來問。‘恩’‘那還夠遠的啊。’他感歎地說。‘正好也是寒假,沒課,可以提前走。有一天,簡直就是暴風雪,吹的人沒法走,好容易到了店裏,頭發什麽的全亂了,你都不知道有多狼狽,換衣服的時候,褲子鞋裏全都是冰。可結果趕上那天超忙,領班急壞了,我就晚了3分鍾,居然被她當眾一頓罵。我當時真想跟她說‘我不幹了!’可是周圍全是顧客,就忍了!所以當時我就發誓了,今年冬天一定要開上車!’
    一邊回憶那天的一幕幕又鮮活的重現在我腦子裏,暴風雪,蓬頭亂發的我,站在人群裏,挨罵
……傷心的事每重複一遍還依舊是傷心,我感覺有幾滴淚擠在眼眶,就拚命的眨了眨眼才沒讓它們流出來。講完了我轉回頭堅毅的看著他說‘這,就是我買車的原因。’
    他半天沒作聲,在我的注視下也不回頭,許久才望著前方輕歎說‘也受苦啦!’隻這四個字,就讓我剛才的堅強瞬時瓦解,去年的委屈,去年的苦,像被這四個字喚醒,又像被這四個字安慰,眼淚嘩嘩的無聲的流出來。萬籟俱寂裏隻有動力火車在憂傷的唱‘路走了好累好長,是什麽地方,已遠離家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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