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糖栗子

隨便寫寫,不許對號入座
正文

你離婚不怨我 29

(2006-06-27 23:52:57) 下一個

    可是右腳進去,左腳立刻就後悔了。他在門口停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我跟在後麵也是一陣深深的失望。兩個徐娘半老的女人等客人等的都快睡著了,見我們進來,先是一喜但又立刻降下溫度,不冷不熱地招呼我們坐下。

       我倆拘謹的坐在沙發裏,環顧四周。一架大鋼琴擺在角落很是顯眼,除此之外毫無長處。我們四個人都陷入失望裏,我倆不是她們期待的顧客,她們這裏也沒有我們期待的氛圍。因為是衝著店名進來的我不甘心的問,這個店為什麽叫ドール啊?老太太給我們遞上熱毛巾,說,就是玩具的意思啊,我喜歡玩具。啊?我倆一聽當時就傻了,要知道我們可是衝著‘美元’來的,偏偏就忘了它倆發音一樣。老太太問我們喝點什麽,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最後還是我拿起菜單,小心翼翼的問了聲‘你們這兒推薦什麽?’老太太一看就知道我們從未涉足過這種地方,收走菜單說‘那就我替你們定吧。’

       她一轉身我倆對視一眼小聲的決定‘喝完這杯就撤’。

       酒上來了,調的很漂亮,讓我失落的心情稍微有點反彈。我嚐了一下,味道很特殊,就讓吳迪也喝一口。於是我們換著喝了一下對方的,都覺得味道很不錯。老太太在我們身邊坐下,開始陪聊,另一位繼續趴在吧台養生。我倆心說不好,還打算速戰速決呢,這老太太一坐下戰線豈不是要拉長嘛。

       老太太端莊的坐我旁邊,問我們‘你們不是日本人吧?’我倆立刻謙恭的回答,我們是留學生,中國來的。緊張的不像是來消費到像是來受審一樣。是戀人嗎?說著還把一碟小吃往我們麵前推了推。不是,不是,我倆一起擺手。‘哦’,她又掃了我們一眼說,‘不過看起來很像。’我倆麵麵相覷不知怎麽回答。

       我指了指鋼琴沒話找話的問‘這個鋼琴一般誰彈啊?’

    老太太麵帶著微微笑,沉靜的說,我彈啊。

       我倆配合著表示了一下驚歎,然後順水推舟的請她彈一曲。

    老太太也不推辭,坐上琴凳,舉手投足間,竟也有一種高貴。我倆端正的坐好,洗耳恭聽。一個不知名的曲子流淌開來,吳迪竟然在不合時宜的地方鼓起了掌,我碰他一下示意安靜的聽。一曲終了我倆熱情的鼓掌,把老太太的琴藝一頓誇。她顯然很受用,源遠流長的給我們講起了她的學琴史。或許人老了都話多,我倆孝順的聽她嘮叨了1個小時後,她終於發現我們的酒杯空了。還喝點什麽?她站起來征詢的問。我倆支支吾吾的表示不喝了,時候不早該回了。她臉上再一次露出失望的神情,和我們剛進門時的失望不同,這一次是真的不舍得我們這兩個有禮貌的聽眾。請算一下帳吧,我們也隨著站起身來說。

       她走到吧台,刷刷2筆寫了一個4000的單子遞過來。我倆倒吸一口氣,陪她聊了半天到頭來收費還這麽貴,可能這地方行情就是這樣吧。我倆慢動作的掏出錢包,不情願的湊了4000遞給她。她看看我倆表情解釋說,這條街上就是這個價,你們學生可能不太清楚。不過我挺喜歡你們這兩個孩子的,有空下次再來。說著把其中的2000給我們退了回來。我倆多雲轉晴的謝過這位美智子,毫不留戀的邁出了酒吧。

     ‘真沒意思。’一出門我就開始抱怨,‘你說咱倆怎麽選這麽爛個地方啊?’也不知道怨他還是怪我,感覺真是白白浪費了夜晚,浪費了心情。

    ‘就當給老太太獻愛心了’他點起一根煙,站在清朗的月光下,不時有喝多的人從我們身邊跌跌撞撞的走過,‘接下來去哪?’他問。‘還能去哪,回吧。’我悻悻的說。‘幹脆,去兜風吧!’他斬截的說到,並從我手裏輕輕拿走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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