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糖栗子

隨便寫寫,不許對號入座
正文

你離婚不怨我 13

(2006-06-01 01:27:35) 下一個
       接下來的1個月裏生活似乎就隻剩下了打工一個內容。看著寮裏的日本學生一個個歡天喜地的回去避暑,剩下我們留學生就像殘孤一樣,可憐巴巴的回不了家。但是不趁著暑假多打些工,怎麽能攢出來年的學費呢?
        我也是披星戴月的狂打工,好幾次因為時間不趕趟,都是邊騎自行車邊啃麵包,幸虧咱的車技是從小打下的良好基礎。有時候我自己還想,這簡直就是在挑戰極限,我媽要是長個千裏眼看見還不心疼死。有個周末好容易趕上一次早下班,趕緊給家裏打個電話,老媽一聽是我的聲音,激動地衝著那屋直喊‘快快,你姑娘的電話。’
        我就納悶了,怎麽是‘你姑娘’而不是‘我姑娘’,最次也該是‘咱姑娘’才對啊。這時就聽拖鞋劈裏啪啦一陣亂響,已經睡了的老爸也著急忙慌趕來了。
      ‘怎麽這麽晚打過來啊,還沒睡呢?’老爸關切地問。
      ‘哦,天太熱,睡不著。’其實是生物鍾還沒到睡覺的點呢。
      ‘那個啥,吃飯了沒?’老媽的問話永遠從吃開始,早上打電話就問吃早點了沒,中午打電話就問午飯吃了沒,晚上打電話就問晚飯吃得什麽,總而言之是一塵不變毫無新意,可人家本人卻還自豪地說,這是因為民以食為天嘛。
       隨便匯報一下近況,再問問家裏有什麽事沒有,直到老媽說‘行了,行了別說了,電話費怪貴的’為止。我打電話一般都是按照這個流程,每周流一次。
       掛了電話往寮裏走,也就5分鍾的路,夜闌人靜的仲夏,偶爾有蟲鳴,我大甩著胳膊哼著歌愉快地前行,覺得愜意的不得了。白天的過度辛勞被這夜的微風一安撫,簡直比泡溫泉做按摩還管用。四下看看覺得這大半夜的應該沒什麽人經過,一高興一嗓子就飛了出來‘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本來就很有氣勢的歌在寂靜的夜裏就顯的更有勁道。
        繼續唱下去 ‘就這樣被你征服’,‘雖然你是一頭豬!’突然從我身後的黑暗裏傳來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啊?嚇得我一激靈往路邊一跳,回頭望去分不清來者何人,隻好尋聲問過去,‘誰呀?’
      ‘那英!’依舊是不男不女的腔調答道。 走近一看原來是吳迪打工回來。 
      ‘你差點嚇死我。你才是頭豬呢。’我責怪他。
      ‘我才被你嚇死呢,這大半夜的你想征服誰呀?’他不懷好意的反問我。
      ‘沒誰,我這不瞎唱呢麽,怎麽就你一個,他們呢?’
      ‘他們去買煙,我先騎回來了,最近怎麽樣?’自打上次聚會完我和他還一直沒遇見過
      ‘還行,就是挺累得每天,你呢?’
      ‘一樣,沒發現我瘦了?’說著就要撩開T恤給我看。
      ‘打住,打住’我連忙阻止。
      ‘呀,還不好意思啦?怎麽幾天沒見你變這麽黑!’
      ‘啊?是嗎?’我下意識的摸摸臉‘可能是晚上的緣故吧。’
       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頭一次聽說。您的膚色跟早晚還有關呢啊?你以為你變色龍呢?’我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剛好走到寮門口就說了聲拜拜先進去了。
        回去後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我本來就不白而且還不禁曬,這些天東奔西跑的確實黑了不少。本來我對自己的形象不是很在乎,可借著他的眼睛一看,心裏就覺得多少有些慚愧。但亡羊補牢未為晚矣,我邊用心的洗臉邊憤憤不平的想‘你才變色龍呢!’。想到第二天還要早起,趕快收拾完就往床上躺,可3秒鍾後卻再度爬起來,把一瓶防曬塞進了書包。
       原來介意一個人,他的言行就會不知不覺影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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