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性

所謂中國性就是現實性、階級性、特殊性

沒有曆史性和普遍性。我們歪曲曆史，不談普世價值

西方性——更開放自由，婚前隨便上床

但婚後不包二奶，不養小三

另一個現實性就是每年被貪汙的錢，少說

也可以建六艘航母戰鬥群吧？不是我有多好戰

我知道我更該想想貧困山區的孩子

他們的破教室、破桌椅、破黑板

以及跟在後麵的許多破事。可以建多少所學校啊

 

現在道德和眼光不能逼退的事件越來越多

比如黑暗，比如有人站在廣場的城樓上揮手

時鍾已提前三十分鍾到達，我們可以

在廣場上檢閱部隊了。肯定從一開始你就覺得

這可能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如我們知道辯證法

很難在大陸和台灣的對立中獲得統一

而天空飛過的飛機可能，假如有會飛的坦克

更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我們很少談起坦克

不論是在酒吧裏，還是在麻將桌上，或床上

我們談女人，談中國崛起，談世界各地的戰亂 

除非像現在這樣提到閱兵，我們絕口不談坦克駛過長安街

 

這是真的，我從小就希望祖國強大，人民幸福

再也不會被帝國主義侵略了，當然也不會侵略別國

我從未想過要去破壞社會和諧。至於中國社會

是否和諧，從每年的維穩經費就能看出

比軍費高。不知可以造多少艘航母

在新疆，美麗的新疆，春風不度的新疆

有一段時間充滿民族矛盾，死了很多人。據說每次上街

或去草原放風箏之前，要先去村口放風。不是西風

還有西藏。假如我去西藏，不是去參觀布達拉宮

不是去登喜馬拉雅山，我要看看農奴的後代

是否成了雪域的主人，是否還是虔誠的信徒

也許我會先去四川，無需特別通行證，就去格爾寺

能看到什麽？除了遊客，誦經的喇嘛，和莊嚴的佛塔 

又能聞到什麽？從香火中能否嗅出肉體的焦味

 

我知道現在很多人出門戴著口罩，不是防霧霾和病毒

是不想以真麵目示人。如今這個世道

到處是攝像頭。沒有隱私。想想和平時期也會餓死幾千萬

還會無緣無故失蹤，哪個人不要謹慎小心啊

 

我們曆來就喜歡瞎折騰，從建國開始

不過不論我們願不願意相信，那個年代土豆燒牛肉  

革命加愛情，別有一番滋味。但不久農民便吃不到土豆

隻能吃苦瓜。後來隻能吃苦果。餓死那麽多人

對有些人來說曆史可有可無

不論是農民身上的悲劇，還是孤魂野鬼或英雄豪傑

在曆史上演過的種種故事，並未發生

什麽都可以胡編亂造，打開電視看到的都是神劇

日本鬼子總是一排排倒下，一顆手榴彈扔向天空就能炸掉一架飛機 

我們忘了一件事實，八年抗戰國共兩軍

隻消滅日軍40萬（平均一天137人），大部分是國軍的戰績

不是嘴上吹的，國軍才是抗戰真正的中流砥柱

他們以為我們和他們一樣在編造事實

 

我們不滿、譴責、憤懣、忍受屈辱，但無所作為

什麽時候，為了人類，特別是中國的美好未來

我們會寫詩、追問、反省、懺悔 

我們會愛、修行、回歸

這當然要從我做起。我正在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