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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坦·休·奧登(Wystan Hugh Auden,1907年2月21日——1973年9月29日),20世紀上半葉最有影響的英美詩人之一,是繼威廉·巴特勒·葉芝和托馬斯·艾略特之後英國的重要詩人。奧登的長詩《焦慮的時代》(The Age of Anxiety,1947)1948年獲得普利策獎,《阿基裏斯之盾》(1955)被認為是奧登戰後所寫的最為感人的詩集,獲國家圖書獎,獲國家文學獎。
奧登說一位詩人要成為大詩人,要必備下列五個條件之三四:多產、廣度、深度、技巧、蛻變。
1929年奧登和年長三歲的衣修伍德(Christopher Isherwood)在柏林經常出入一個同性戀酒吧,他會故意激怒他的性伴侶打他。他這段時期的日記因為太淫穢不能發表。
奧登曾經和德國作家托馬斯·曼的女兒登記結婚,為了幫她獲得英國護照,據說他們是在“成婚之日”才第一次見麵。
1930年,艾略特在他編輯的詩刊《標準》上開始發表奧登的詩作,雖然艾略特曾在替一家出版社審稿時拒絕過奧登的詩集。奧登由此嶄露頭角,並成為英國“三十年代詩人”中的代表詩人和左翼青年作家領軍人物。
代表作詩集《看吧,陌生人》於1936年出版。1937年發表《西班牙》,這首長詩是依他赴馬德裏支援西班牙人民反法西斯鬥爭的經曆而作。1938年,奧登與倫敦預科學校時代的摯友兼伴侶—英國作家衣修伍德一同前往中國。他們的同誌關係正在熱頭上。兩人之前已經共同創作了三部詩劇,如今則為了他們的第四本書共同輾轉於中國,足跡遍布香港、廣東、漢口、上海、黃河流域戰區等,先後訪問過周恩來、蔣介石、宋美齡、李宗仁、馮玉祥、史沫特萊、路易·艾黎、博古等重要曆史人物,留下眾多珍貴的一手資料。在台兒莊戰役期間,他們拍攝了許多正在浴血奮戰的國軍將領。這本書就是於一九三九年出版的《戰地行紀》,一部集詩歌、散文、照片於一體的戰地劄記。
奧登和衣修伍德
他們寫到,3月14日,在武昌,唐納德先生帶他們去見蔣夫人,聽她大談“新生活運動”。當他們要告別時,蔣介石出現了。“我們道完別正要起身告別時,一個軍官跑上樓來。是總司令本人。我們幾乎不可能從眼前這個謝頂的、麵目和善、眼睛黑亮的男子,認出新聞短片裏那個披著鬥篷、腰板挺得筆直的人物。在公開和正式的場合,蔣近乎是個陰險的怪物;他猶如某種幽靈虛弱而麵無表情。在這裏的私人場合,他顯得和藹而靦腆。夫人領著他走到陽台上,挽著他手臂。擺好了姿勢,因為還有一張照片要拍。照相機鏡頭裏,他明顯繃緊了身體,像個被罰站的學童。”
1939年是奧登寫作生涯的轉折點,那一年他和衣修伍德攜手去了美國,後來雙雙加入美國籍。奧登的這一行為受到包括他的仰慕者在內的許多同胞的指責,因為他以戰爭詩歌、譴責法西斯主義聞名,卻在英國反法西斯戰爭前夕離去。
奧登和依修伍德有過六次合作,大部分是詩劇,音樂劇《歌廳》(Cabaret)後來還被拍成電影。依修伍德的小說《柏林故事》等已成為英美文學的經典。他的另一部小說《獨身的男人》(A Single Man)被改編成電影。
奧登的《葬禮藍調》在1994年拍攝的電影"Four Weddings and a Funeral"《四個婚禮與一個葬禮》中,因為Matthew 在為他的同性戀伴侶Gareth 所致的悼詞中引用了該詩,而廣為人知。
1939年奧登遇到了18歲的美國詩人切斯特·卡爾曼(Chester Kallman),他比奧登小18歲.他們一起為斯特拉文斯基的多部歌劇撰寫腳本。卡爾曼勾引奧登,幾天後就獻上自己的身體。後來他們開始相戀,成為終身伴侶,他倆在紐約共同生活了20多年。奧登為卡爾曼寫了很多愛情詩,但詩中並沒有透露他的性別。奧登相信單配偶製,卡爾曼有其他性伴侶。最初幾年他們常吵架,鬧分居。奧登如此痛苦,以至於他甚至想和一位有魅力、快樂卻無幽默感的女子結婚。最後奧登放棄要求卡爾曼對他的忠誠,此後他們的生活相對風平浪靜。在皈依基督教的同時,奧登也成為克爾愷郭爾式的存在主義信徒。
1973年秋天,奧登在維也納的一次詩歌朗誦之後,因心髒病發作突然去世。沒有奧登,卡爾曼似乎不知該如何生活,兩年後死於雅典。奧登去世後卡爾曼繼承了奧登所有的財產,他自己去世後他的牙醫父親繼承了他的財產。
《來自中國的十四行詩》 第十三首 趙文書 譯
他被用在遠離文化中心的地方,
被將軍和虱子所拋棄,
在棉被下咽了最後一口氣。
消失了。這次戰役整理成文章
但卻無人能讀到他的姓名。
沒有重要的知識消失在那腦殼內;
他的笑話不新鮮;他像戰時一樣無味;
他的名字和容貌已永無蹤影。
他毫無詩意,但對於指揮部的命令,
他像逗點一樣為之添加意義。
他在中國變為塵土,使得我們的女兒
得以保持站立的身姿,
不再為犬類所辱,也使得有山、
有水、有房屋之處,也能有人。
《葬禮藍調》 作者:奧登 林木譯
停止所有時鍾,切斷電話,
給一根多汁的骨頭使狗不再吠叫,
鋼琴沉默,隨著低沉的鼓聲,
抬出棺柩,讓哀悼者來吧。
讓飛機在頭頂盤旋悲號
於天空匆匆寫下他逝去的消息。
將黑紗蝴蝶結係於葬禮鴿的白頸,
讓交警帶上黑色棉手套。
他曾是我的北,我的南,我的東和西。
我的工作日和我的周休日,
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交談,我的歌;
我以為愛會永續:但我錯了。
現在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顆都熄滅;
收拾好月亮,拆掉太陽;
傾空大海,清除樹木;
因為如今一切都於事無補。
Funeral Blues by W. H. Auden
Stop all the clocks, cut off the telephone,
Prevent the dog from barking with a juicy bone,
Silence the pianos and with muffled drum
Bring out the coffin, let the mourners come.
Let aeroplanes circle moaning overhead
Scribbling on the sky the message ‘He is Dead’.
Put crepe bows round the white necks of the public doves,
Let the traffic policemen wear black cotton gloves.
He was my North, my South, my East and West,
My working week and my Sunday rest,
My noon, my midnight, my talk, my song;
I thought that love would last forever: I was wrong.
The stars are not wanted now; put out every one,
Pack up the moon and dismantle the sun,
Pour away the ocean and sweep up the wood;
For nothing now can ever come to any good.
—小仔仔細細讀了這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