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5）

如催開蝴蝶的翅膀般催開花朵

那樣催開你。看上去更像主動打開

不用深入就能感受到動植物秩序中

呈現的和諧，美妙，以及植物和動物之間細微的差別

 

一旦愛上，煙台便不再有煙

黃河不再黃。雨點敲打河麵便分不清雨和水

心事下沉，便不會沉到河底

 

當風的來曆不明  煙無處遁形

你看上去像未燒先開的水

你和你的情詩越來越接近。我生性木納

隻有通過你的詩才能知道你的溫度

 

與其自救，不如讓上帝救你

與其自戀，不如讓我愛你

與其抱緊自己，不如抱緊我

與其朝雲暮雨，不如朝朝暮暮

 

用你的麵紗遮住天空，是雲朵

用你的麵紗蓋住山峰，是煙霧

用你的麵紗掩住河流，是水氣

生氣時，用你的麵紗掩住城市，是霧霾

 

我這樣描述你，從小到大

小鼻子，小乳房，小撒嬌，小確幸，小漣漪

中性，中高

大愛，大美人

 

你的頭發粘著麥秸，以審醜的眼光看

也有詩意之美。躺在大地上大開大合，極富韻律 

仿佛我們可以這樣，一起把詩歌進行到底

 

我們在河邊的一棵樹下交換彼此

看得出你至今沒有長大，像娃娃魚

此時水裏險象環生，流水的漩渦讓人暈眩

不適合下水遊泳

 

從空穴裏吹來空氣，帶著紅塵

也吹來你。你說句冷笑話

如夜般打開一朵朵玫瑰。不偏不倚

和我在風中舉行盛大的舞會

 

有人說你多情。我寢食難安

開始捕風捉影。那注定是一場空 

還不如捕長袖善舞的狐狸  或幫人捉奸

 

一個脫光衣服的女人，準備洗澡，睡覺

身體經線的中心部位，沒有緯線通過

並不影響黝黑的臉龐，閃著天真的目光

 

你有玫瑰般的笑臉，身上長滿了刺

你希望能自我受孕，如單性繁殖的植物

你有勃起的欲望 

不為政權，是要掌握女權

 

你口含口香糖不停說著香格裏拉

在自家後院立個裏程碑。我覺得你

更適合生活在海上虛構的城堡裏

一個本屬於你的理想的位置

 

你知道我的雨露，我的風聲

我四處尋找處女雞下的帶血的雞蛋

不是為了治療我舌苔上長出的苔蘚

是因為我有處女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