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動物到事物

一

看到水牛，我身不由己舉手致意

就像現在

 

從懂事起就很羨慕動物

從懂事起它們就知道什麽是身外之物

 

不知何故，我不得不成為今天這樣   

隻有一隻眼向左看，一隻眼向右看

才能看到事物的本來樣子

 

就像現在。除了牛，一個太陽，和很多影子

事物內部空空如也

而動物早已知道

 

二

身邊葳蕤的樹木突然紛紛倒下

群獸四散，沒有帶上它們的影子

那麽快，像在逃避自由

 

天空留下半個太陽，我留下半個影子

另一半躲在各自的草木中

那裏已經沒有野獸

 

三

看到水牛，我常身不由己舉手致意

 

從懂事起就很羨慕動物

從懂事起它們就知道什麽是身外之物

 

身邊葳蕤的樹木突然紛紛倒下

群獸四散，沒有帶上它們的影子

像在逃避自由

 

天空留下半個太陽，我留下半個影子

另一半躲在各自的草木中，已經沒有野獸

 

不知何故，我不得不成為今天這樣   

隻有一隻眼向左看，一隻眼向右看

才能看到事物的本來樣子，而動物早已知道

 

原來事物內部空空如也

除了動物，半個太陽，和很多半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