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象每一個愛鞋的女人,我對個種款式的鞋子總是有一種先天的難以述說的情結,有時候,看著一雙鞋子就那麽靜靜的躺著那兒,卻無意中撥動了我的心弦,去想那鞋子背後的故事,那個穿鞋子的人和一個讓人懷念的,過去的的時代。
很多年前的那個黃昏,站在那個布滿了青苔流著眼淚般的舊學生宿舍樓前,那時還是身輕如燕的自己帶著一臉的稚氣,氣喘虛虛的擦著和頭發黏在一起的汗,放下沉重的行李在心裏嘀咕著:天!這就是我要渡過六年青春的地方。廣州的秋天口氣是這般的濕熱,走在灰黑的樓到裏,迎麵擦身而過的高年級學生們,對我們這些剛剛注冊的小屁兒孩視而不見,疲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內心的情緒。我手裏拿著帶有自己名字和分配的宿舍號碼,順著開放式的長廊一路看過去,哇!現在我明白了接新生的老生為啥讓我們買紅色塑料盆桶時要用不褪色的筆做上記號不要弄混了。每一個宿舍外麵都放著一張桌子,每一個桌子上下都擺滿了同樣的,加上五彩斑斕的洗發水護發素,洗麵奶,和頭上走廊飄揚的裙衫,那個真是一道風景,讓人聯想起萬國旗。
正是吃晚飯的時候,陸續的打飯歸來的學生們看著我和另外幾個顯然的新生,用眼睛打掃著,嘀裏咕魯的說著什麽,壞了,啥都聽不懂,我心裏說別急,別急,俺小時是會說廣東瓜(話)滴,咋就忘了涅。我用普通話向她們打著招呼:嗨,我是某某,剛來的,大家多關照哦,我拖著一大堆的東西,晃晃悠悠的進了自己所在的宿舍,啥味兒呀,原來幾乎是最後一間靠著廁所,行,挺方便的,白天喝多了,夜裏跑個十邊八邊的都不成問題,水房和衝涼房都挨著,一眼望去就是綠油的莊稼地,
遠處隔強是破舊的民房和挑著大糞灌溉的農民,和著隔壁的廁所,那種尿臊和著夜晚的悶熱肆無忌憚的侵蝕著俺的嗅覺,暗在心裏說:這就是這兒的校園文化,一定不能有抵觸情緒!俺的床在上鋪,下麵都給本地占光了,我心裏暗罵表哥是個窩囊廢,讓來占個位子他卻給占到了男生宿舍,俺是男的嗎?
想著,一雙白色塑料涼鞋跳入我的視線,那款式有點五花大綁地說,讓俺想起羅馬決鬥式,啥人會喜歡這鞋啊?宿舍裏空無一人,偶坐在床上,宿舍不知誰已掛好一個簾子,看不到門外的人,來來往往好象永遠是那種塑料涼鞋,好象是人腳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