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1日——49天之後
(2007-07-31 19:59:01)
下一個
7月30日,爸爸走了整整49天,無論日本還是中國,這天都是服喪的最後一天。逝者將在這天,脫離生與死、陰與陽的夾縫,正式踏上前往另一個世界的新旅程。
昨天把同事們香典錢的回禮分發了。如果沒有這件事,我可能不會切實的感受到周圍一向僅視作為同事的他們,帶給我的關心。我把東西交到YAMAMOTO手上時,才剛剛說一些寒暄話,她的眼眶就紅了。要回國前的幾天,我跟醫院交涉,幾經周折才拿到當時給爸爸搶救的各項數據、圖像、用藥資料;跟警方交涉,事發後的詳細時間、經過,等等,她一直都陪在我旁邊,一起委屈、難過、落淚。
和我最要好的ANSITU,正在休育兒假,帶著小寶寶和點心往公司跑了兩趟。每周都告訴我小寶寶的最新成長情況和照片,她總跟我說:看著新生的嬰兒,就會明白生命的神奇,不是消失,而是永遠的延續。這周五還可以看到肉嘟嘟的像個新出籠包子的MIYU小公主,每次見到她,都感覺世界是充滿希望的。
今天一打開信箱,發現一封WATABE給我的回信,他是個50多歲的老頭兒,四月份調去了東京分店。一個多月前在公司裏遇到時,我正因為醫院的不通情達理,把我爸的姓名寫錯等等跟擔當者發火,發完火後又覺得特別委屈,他想跟我說什麽來著,又錯過了。WATABE給我發mail一向是玩笑口吻居多,隻有這次全篇都用了標準敬語。
K 美 女
私は12年前に母を、5年前に父を亡くしております。
二人とも重病を患っておりましたので、ある程度は
覚悟はできていたつもりでしたが、とくに母に先立た
れたときは世界中で一番不幸な人間は私だと感じた
ものでした。
お父上の突然のご逝去は私が想像する以上のもの
だとお察しいたします。
時の流れが悲しみから思い出に変えてくれるまで
私の場合は一年くらい必要でした。
今私が言えるのは、一番の供養は殘された者が
健康で明るく生きるということです。
おたがいにがんばりましょう。
其實沒有什麽特別感人的詞藻,就是覺得有種難以道明的情緒,一絲絲的一絲絲侵占人的所有精神。這種隻可意會的悲傷的源頭是何處,找不到,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明白。
感謝新生一個機會,讓我知道他們在關心我。
thanks!
我的弱點是:習慣了獨自消化壓力、悲傷
來日本前是這樣,當導遊做營業,容不得太多私人情緒暴露在眾人前
來日本後更是這樣,一個人扛過去就過去了,不大與家人、他人分攤
有時候這是個優點,更多時候是缺點,可是我已習慣了
祝母子平安:)
我當然堅信伯父已經平安走過一段孤獨而黑暗的路,到了我們也會前往的樂土,以另外一種形式,跟你同在……
我正在孕育著一個生命,從一個細胞,到現在,我已經覺得感覺到生命的神奇和偉大了。
向前看,生活會給我們帶來很多驚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