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年已經在廣東辦過可算盛大的婚禮了,這次就想一切從簡,可自打我把“隻要高興,想怎麽辦就怎麽辦”的話撂給媽媽之後,這可好,昨天得知的最新進程已經跟一般婚禮沒什麽兩樣了。花車、婚紗、司儀、花炮、專業錄影樣樣不可少,本來我還想這次就訂製一身旗袍,加上一套大紅小鳳仙裝請客吃飯完事兒的。
說起婚宴名單,老同學老同事那邊,一一打電話太麻煩,就把這事兒拜托給三個情同姐妹的老同學,跟我媽說,我要請誰,她們肯定知道。結果這三位比我還激動。一個是依然奮鬥在旅遊第一線上的,興奮地跟我媽說,阿姨你放心,要請的都是旅遊圈子的,我保證給你一個個都約出來,那一天絕對沒有出去帶團的。這麽一報名單,據說我媽趕緊地又跟飯店多訂了兩桌,還讚不絕口的誇我那同學:犀牛(此妹妹綽號)還是老樣子,還那麽天真熱心腸。另一個是我同學中不做旅遊這行的賢妻良母代表,外號女高音,曾受過專業訓練同時也是早婚早育代表,當年結婚她爸爸可沒少生氣,辛苦培養出來的文藝之花就這麽被人給摘走了。她那能說會道能騙會蒙能唱會跳的小女兒把我媽給哄的,昨天又一次向我發起催生轟炸!還拿出一個新的理由——金豬年,要生就生個金豬仔!順便搬出了我小姨我姥姥,說大家都是這個意思。女高音報了幾個名字,然後又吞吞吐吐地說:阿姨,還有一個人,我不知道該不該請,我怕那個誰不樂意。我媽說:請,圖熱鬧過來玩玩,沒啥不該請的!接著我媽就在電話那頭鬼鬼道道地問:女高音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們上學時談過戀愛?嚇死我了!真不記得高中時候跟同班男同學的誰有過粉紅色的回憶呀!趕緊小心謹慎地問:女高音說是誰了嗎?挨個把十個男同學的名字通通報一遍,想起來七個,還缺三個,我的瑪雅!不會剛好是這三個裏麵,有誰是被大家誤會成我們交往過?冤枉呀!可那頭我媽還故作聰明道:都過去這麽久了,大家當老朋友見麵好了。再說,我們都說南通話,女婿他肯定聽不懂。她老人家在電視劇的熏陶下是越發新潮了,我還得跟家裏那位有交待呢!天哪!倒是第三個當護士的初中同學報的名單真讓我緊張了一把。小護士跟我媽說,是不是就照幾年前那次聚會名單請就行了。報了六個人的名字,我媽其他五個都沒記住,就記住了一個,當她在電話那頭脫口而出時,著實給嚇了一跳。那個名字都好幾年沒有出現在我生活中了,不置可否,如果他願意參加婚宴的話。
隻希望借著婚禮請客,能和老同學們聚一下,以後也不知何時才有機會。知心好友的婚禮幾乎一大半都沒能參加上,連畢業八周年的第一次全體同學大聚會也沒能趕上,所有看來普通卻美好的事情,都錯過了。也許再過十年、二十年,他們的生活裏將不再有我的參與。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