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凸某鬥膽評一評豆體詩

因為以下幾個原因，我是很不情願評論紅豆豆的詩的。

第一，豆豆的詩，我基本上沒讀懂過。有史以來，一看到她的詩，我就頭疼。而且疼得很。疼在什麽地方自己還說不清楚。我竟自罵自己，沒看懂疼什麽啊。可能是想不懂裝懂，裝也裝不出來、裝不像。所以對自己失望了。這可是文學城最成功的詩人之一，看不懂她的詩那可是一件巨大的損失。我想起了一個古老的招式。這一招我很小就從課本上學會了，而且長大了以後常用來著。後來到美國，英文不好，還得硬著頭皮去social，沒轍，咱讀的就是這個social的專業。所以，看見別人笑，我就更大聲地笑。看見別人驚，我就更愕然的驚。於是有一次，我下定決心，使勁頂了她一會。我這才算是明白了。豆豆的詩，不裝是讀不懂得。當然，我不能小人度君子般的判定各位廊友們都是不懂裝懂的。詩嗎，又不是科普文章或應試必讀，懂不懂得重要嗎？讀了，裏麵的嬉笑怒罵也能在你意識裏映射出一番怒罵嬉笑來就可以了，甚至是足夠了。

第二，豆豆的詩有個特點，信息量很大，覆蓋麵很寬，而且都不說透，點到為止。按照我的思維慣性，豆體詩大概是介於舊體詩歌，散文，雜文之間的一種新體詩歌。這裏所謂舊體詩歌，指的是所有在豆豆詩歌之前出現的詩歌體裁。包括唐詩宋詞朦朧派徐誌摩的也算在內，等等等等。或者說一切非豆詩歌的總稱。按照這種思維慣性理解，豆體就是一種定式之外的詩歌，其題材，形式，立意都無定式。無拘束，自然成詩。說他是詩，他就是詩，不是也是。這麽簡單？最近我國內一兄弟，靠著文章有點名氣，玩字畫，還整出一“智性”出來。我就說他，“你這哪裏是智性，簡直是任性”。他說，“對對對，真是兄弟啊”。豆體與智性相同的任性，但豆體是因體而名豆的，而智性則是因智才亂性的。

第三，豆豆的詩，還不是“說詩就詩”那麽簡單。這裏麵有的是想象力，很豐富。最近有個梨花體。雪在下而且很大，不容忍不衝便池的人，雲雲。你看了就會笑，用不著我上麵提到的招式。梨花體講的是體，有體就成詩。比如我這篇評論，梨花派可以一個字不改，隻作裁剪，即成一篇比荷馬還荷馬的詩。豆體與梨花體大不同，在於豆體富於想象力而不屑梨花體的現實主義。豆體的語態跨越，抒情突張，寓意朦朧，形式自由，而梨花體則是語言現實，抒情平直，寓意簡單，形式固定。形式上，有人會有疑問。請注意，讀豆體詩，應該從詩的角度出發去讀，這樣你看到的是非常自由的格式。讀梨花體詩，你要從白話的角度出發，這樣你看到的是很固定的格式。

第四，評了這麽多，我還是讀不懂豆體詩。但我給自己繼續不懂裝懂找到了再好不過的理由。你要是認為：1）我讀不懂豆體詩，那你很顯然是也讀不懂豆體詩；或者2），我讀懂了豆體詩，那你很顯然還是沒讀懂豆體詩。讀懂沒讀懂，有所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