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凸子塵報：Throwback life, 人類道德和自由原則

Reported by NPR morning edition.  A young couple and their two kids lived in a throwback life in Springfield, Massachusetts.  They leave on food that they produced on their own, by raising hens and bees beside other things they do. They live on candle lights and fire wood. They go out on foot, bike or take bus, whether they are going to a market or visiting relatives in the neighboring states. They attempt to live in a local economy, which to them is mostly the local community and connections with people in the community. Choosing to leave in a low income neighborhood, they are concerned on in what way they will be offering people the most.

 http://www.npr.org/templates/story/story.php?storyId=5427293

起因於前天的塵報（Three Gorges Dam），北美壇的noso先生說我們應該把人當人類看，民族主義的情緒不可取。三峽是人類對自然的無休止索取，人類也最終會為這索取償付一切。Noso提出的問題，應該說是遠遠超出了我當天塵報裏所載觀點的範疇。他的觀點應該是站在更高的哲學和道德的角度來理解，而不是我文章裏的經濟學、環境學乃至工程學討論所能望其項背的。我們當時也有小小的爭論，大概是我略帶民族主義的立場和noso的大人類道德觀的衝突。我要感謝noso的提醒，所以今天看到這篇報道， 我就忙不迭的從這裏想開去。。。

人類道德有史以來占主導地位的是種族立場：

談到道德問題，我2月初在70壇裏曾有一篇《道德經》連載。道德的理解是有立場的。人類有文字記載的曆史以來，道德的立場基本是以種群種族生存的立場為道德觀念的域囿。也因為此，民族（國家）生存的價值觀根深蒂固的植根在人們的心中。所以我們所習慣的思考問題的出發點和結論，都是在這個範圍內萬變不離其宗的。

21世紀道德觀發展--全人類立場

僅僅是20世紀的後半頁以來，借了全球化的趨勢才引入了地球村的概念。國家間民族間聯係的緊密，才有了人類的類道德的發展和傳播。站在人類整體利益的角度講，各民族國家間的所謂競爭（有經濟、文化、軍事之分）就成了人民內部矛盾。道德的大前提是競爭不能給人類整體帶來危害。所以，核發展，化學汙染，溫室氣體，區域衝突都成了全球的關注對象，再也不是簡單的一族一國的內政問題。比如中國人民幣的升值，也成了西方諸國2002-2005年間的在經濟領域裏關注熱點。至於現在，八破了，七還會遠嗎？

體係自然平衡與個體自由活動

道德的立場到底應該什麽，是民族，國家，亦或人類。如果站在地球生物體係的角度，是否應該有一個更高的地球生物界的道德觀呢？經濟學裏，有所為芝加哥學派，認為經濟應該在微觀自由的條件下自我達到利益最大化的平衡體係。不論任何長短期的shock，這個自由的體係都會有平衡的能力。這個完美的高效體係，隻得是人類社會的經濟活動（即追求利益最大化），不包括以殺人、戰爭等方式獲得利益的活動。那麽地球這個生物物理化學體係，能否也象自由經濟體係一樣有自我平衡的機製（就像經濟學裏那隻看不見的手）？

如果是這樣，體係裏的各種活動，就自然而然的以自由為依據。注意自由，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而是幹之前有選擇的自由。每個個體在自己所處的局域中力所能及的活動。是癩蛤蟆的就別想著吃天鵝肉，給他有選擇的自由，但沒有執行的能力。所謂選擇的自由，是個體在執行力允許的範圍內自行劃定選擇項。

如果不是這樣，個體活動就不能以自由論。個體的活動應該有一個的道德界限，而不是能力界限。人類其實是最好辦的，其他動物乃至植物就很難辦。要麽任其自然發展，要麽由人類來給畫個框框。前者是自由派的理論。動物自由了，人是否也得自由？後者是人的意誌，怎麽保證就一定符合地球體係的利益。

對於道德限製個體自由活動的可能性

上麵報道裏的這個家庭大概有可能成為21世紀道德的典範。他們在生活拒絕一切不能回收的工業品，生存完全靠自己生產的產品。可算是現代版的茹毛飲血（畢竟用的一些工具還是工業品）。他們還遊說鄰裏也采納他們的生活方式。把家安在低收入區，他們認為人們隻要改變自己的消費習慣就能改善自己的生活。或者說，很多情況下人們生活困窘是因為超出自身支付能力的消費習慣。他們的選擇，是基於或是低於自己的能力的。這個家庭的主人都是高等教育畢業的，有能力過中產階級的汽車洋房生活。然而他們選擇的是回歸自然。

這種回歸了的生活方式，也給現代經濟技術的發展提出了問題。如果人們應該限製自己的消費，經濟的發展動力在那裏呢？消費如果萎縮，經濟不要說發展，想不退步都是辦不到的。技術又怎麽進步？技術的進步本來就是以生活追求為原動力的。能否設想：人類的大部分都回到茹毛飲血，同時支持另一小部分開發外太空技術。。。

充分的自由，也許就是這個世界繼續和諧發展的解決方案。不過不要誤解，認為那些江浙的小化工廠有自由往太湖錢江排汙水。環境汙染的經濟和刑事處罰提高了，他們也要想想自己的能力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