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42) (在法國看脫衣舞)

我的故事 (42) (在法國看脫衣舞) 當我從來沒有出過國的時候， 我想象中的西方社會是一個絕對人文和性愛自由的地方，而中國給我的感受則是人的壓抑， 尤其是性的壓抑，因為那時候住的地方都是公司分的房子，白天和晚上看見的人全是公司的同事，無論做什麽事都在公司同事的眼皮底下，我隨時隨地都要在他們麵前做出道德品質良好的樣子，因為在國家的大公司裏，別人尤其是領導對你的印象是第一重要的。 而我這個人，骨子裏曆來就厭惡活在別人的評判之中，尤其是在北大的自由熏陶更讓我的心髒無法在社會大環境的壓抑之下得到呼吸。參加工作以後，我的內心世界與所處的工作生活環境隔隔不入，實在煩躁的時候，也就隻能在心裏發發牢騷而已。 1992年，公司派我去法國和丹麥出差，隨團去的有我們公司的另外兩個同事，外加地方公司的四個人。帶隊的這個同事是我們處長最喜歡的一個人，他比我早兩年進公司，他的工作非常認真，總是加班加點，毫無怨言。 我常常對他這樣拚命工作表示不解，我還問過他，“你這麽玩兒命，如果把自己給累死了，你老婆怎麽辦呢？”，他一聽我這樣問，就衝我和善地笑一笑，什麽也不說。他雖然是一個說話不多的人，但他的頭腦卻很靈光，畢竟是經貿大學學外貿的嘛。 我們那次的出國小組是由我管錢，這個同事管帳。我們剛到達位於法國巴黎第八區的飯店住下，這位同事就叫我到他的房間去，他悄悄告訴我一個實際情況，我們全團七個人的所有機票都是由我們在法國的分公司代買的，機票的實際價格比票麵價格低很多，我們隻需要照機票實際價格把現金付給法國分公司就行了，但是，我們回北京後就存在一個要不要按票麵價格在總公司報銷的問題。 他告訴我，“其他出國小組都有這個問題，但他們總是按票麵價回總公司報銷，剩餘的錢就被個人截留了。” 聽他一說，我才真正明白公司的人為什麽都那麽願意出國，因為中國人民的血汗錢都讓這些官僚機構的人用諸如此類的方式放在自己口袋裏了。 我那時候當然也不懂得敬畏上帝， 因為上帝在我眼裏曆來就隻是一個人為的概念而已。 我一聽完這個同事的話，就立馬來勁了，“別人怎麽辦，我們就怎麽辦唄。” 這位同事也欣然同意了。這樣一來，我們那一次瓜分了一萬四千法朗，每人7000法朗，當時法朗與人民幣的比價相差不多。那個年代的中國人民尤其是中國農民都在爭當“萬元戶”，我們倆出一躺國10天就成了小萬元戶。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上帝要懲罰人的時候未到。 當天晚上，興奮之餘，我們倆就決定去法國的紅燈區看脫衣舞。我們叫上另一個出國小組的成員，瞞著其他同事，打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 到了那個紅燈區，街上拉客的人很多，我們也不知道應該進哪家舞場，在兩個保鏢模樣的人的催促下，我們就進了一家低矮陰暗的脫衣舞場。那個地方也就不到80平方米，裏麵空無一人，我們坐定後，就來了一個女服務員叫我們點飲料，他們倆要了兩瓶啤酒，我不喝酒，所以什麽也沒有要。 過了好半天，才出來一個懶洋洋的舞女，長得很普通，就是走在大街上都不會有回頭率的那種。她圍著一把椅子跳了一會兒，衣服也懶得脫光就走了。 “這是什麽爛地方啊？”我們大失所望，於是就決定起身離開。 在我們的世界裏，要躲避誘惑和災難並不難，你有意不往有誘惑和災難的地方去就可以了。但是，當你進到誘惑裏，要想從裏麵出來就難上加難了。 我們走到門口，一結帳就被告知，我們要付7000 法朗的費用，我們整個一傻了，不是我們沒有那麽多錢，隻是我們知道上了賊船，兩瓶啤酒也頂多值50法朗。我們當然就拒絕付錢。這時候，那兩個高大的保鏢就衝進來，逼著我們把錢包和護照全掏出來，他們威脅我們，如果不付錢的話，就休想拿回護照和離開那個舞場。 我們一聽更傻了，要是這事兒給公司知道就徹底身敗名裂了，如果鬧出人命不就更慘了嗎？我們於是就隻好乖乖付完錢走人。從那裏逃出來後，我們都再沒敢提那事兒。 我現在想起這件事都還心有餘悸，因為當時被要挾的時候心裏真的是膽戰心驚。 我們被敲詐勒索7000 法朗的數字是巧合嗎？ 當然不是，那顯然是上帝在提醒我和那個同事幾個小時以前在飯店都幹過些什麽。 就在那次出國過程中，為了衝抵在脫衣舞場損失的7000法郎，我和那位同事做了假帳，因為我們不願把自己那筆不應該得到的機票回扣拿出來彌補“虧空”。 在1998年，我那時已經早已來美國了，我得知，我的那個同事跳樓自殺身亡了。他當時被派到總公司在加拿大溫哥華的分公司長駐，他那天晚上從所住六層樓公寓的陽台跳下去了，跳樓的原因不明。 我現在寫這篇真實故事的感受是非常地難過和傷心，淚水也止不住地流下來。 我想，我找到上帝的一個非常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完全承認我是一個罪人，即使在我不認識上帝去犯罪的時候，上帝都在那裏暗暗地提醒我，隻不過當時我在黑暗中，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罷了。我後來才明白，天父上帝所愛的孩子，他必然要糾正。 我找到天父上帝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我從來沒有愛過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 請讓我用最能引起我共鳴的一段《聖經》裏的話來結束我的這篇回憶吧，一來與大家共同分享，二來把它獻給我那位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的同事家裏所有還活著的親人。 “不要愛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愛世界，愛父的心就不在他裏麵了。因為凡世界上的事，就象肉體的情欲，眼目的情欲，並今生的驕傲，都不是從父來的，乃是從世界來的。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過去，惟獨遵循神旨意的，是永遠常存。” 願上帝赦免我們的罪，願他永遠祝福我們和我們的親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