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76) (有眼無珠)
我的全家五口人中,除了我戴眼鏡以外,其他人的視力都非常好。
說起我戴眼鏡的事,真的很可笑,在高中一年級以前,我的兩個眼睛都是1.5。1980年,我上了高中,我們班裏有一些同學開始戴上眼鏡,他們戴眼鏡的樣子很是可愛。
在我們社會的每個時期,人們對“時髦”都有不同的定位。比如說,在“文革”期間,女孩子喜歡學《紅燈記》的李鐵梅用紅毛線紮一根長長的獨辮子甩在身後,男孩子會以帶一頂軍帽子為瀟灑。而現在的女生呢,則喜歡穿很短很緊的一定要把肚臍眼和小腰都露在外麵的那種T桖衫,男生們則會穿很浪費布料的那種好象一不小心就會垮下去的巨肥燈籠褲。
80年代初,中國剛剛開放不久,社會上的風氣還很正。學生基本都以學習成績良好為榮,所以,你如果戴眼鏡的話,人家就會對你說,“你肯定讀書很用功吧。”聽起來多美呀,讀書用功的孩子會有出息,將來有出息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我那時候真傻,看著那些戴眼鏡的同學就覺得他們很酷,不過那時候還沒有“酷”這種外來詞的。
有一天,我就故意跟父母說,“我上課好象看黑板有點吃力了哦。”
於是,我的父母就帶我去檢查,我那時近視的程度肯定是假性的,因為隻有150度左右,眼鏡其實是可配可不配。但是,為了趕時髦,我當然就配了一付。
醫生在檢查視力時要用藥水把我的瞳孔放大,那種藥水太強烈了,搞得我那一整天都跟一個瞎子似的,當時我心裏那個生氣啊,簡直就別提了,我完全是自作自受,早知道放瞳是這種滋味,打死我都不會去。
從1980年到2003年10月,我的視力從150度升到了550度,眼鏡也換了20多付,而且越換越貴,美國的眼鏡更貴,那些名牌超薄的近視眼睛,隨便一付都是500美元左右。我曾經也想過戴隱型眼鏡,但眼鏡師給我試戴的時候,那薄片才放進去一半,我的眼睛就滿是淚水了,所以,我就決定不去受那個罪。
戴眼鏡的不方便之處太多了,尤其是去打球的時候。
2003年10月,我在紐約一個日本朋友告訴我,他想要去做近視眼手術,他於是也慫恿我跟他一起去做,他一吹風,我的心就動了,“要是不戴眼鏡多好啊,這樣戴墨鏡就方便了。”
三個星期以後,我就做了激光手術,一共花了2000美元。後來,我這個朋友反而沒有去做,因為他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決定放棄去冒那雖然是小而有小的手術失敗的風險。
我的整個手術隻花了不到五分鍾,手術一做完,醫生就讓我睜開眼睛滴眼藥水,我打開眼睛後,麵前所有的東西都是那麽清晰透亮,“真的是通過我這雙眼睛看到的嗎?”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我那時候仍然是一個“瞎子”,因為我還不認識耶穌,我也不明白耶穌是為審判這個罪惡的世界而來,他是要叫不能看見的可以看見,他是來叫那些自以為能看見的反而瞎了眼。
閉眼休息一晚上後,我就告別了24年的“四眼”生涯,不戴眼鏡的感覺真好。
戴眼鏡是很麻煩的,比如說吧,你戴著眼鏡去看望遠鏡或者去幫助人家用那種老式照相機照相就肯定不方便。
現在我不戴眼睛了,按理說就不會再有諸如此類的問題了吧,但也不一定哦!
2003年底的一個周末的夜晚,我跟幾個朋友約好去一個酒吧瘋狂,我們當時正好經過中央公園旁邊那間著名的Plaza飯店。
忽然,兩個大概是從歐洲來的男女青年衝著我說,“可以麻煩你在這裏幫我們照一張像嗎?”
“當然可以了。” 我爽快地答應了。
我拿過他們的相機,“準備好了嗎?笑一笑啊。”
照完一張以後,我好心地問他們,“要不要再來一張呢?”
“好吧,謝謝你。”他們又作出另一種更可愛的樣子,紐約的夜色真的很美麗。
照完了相,他們剛走不遠,我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的肚子都很痛,我那些狐朋狗友就問我是怎麽回事。
“你們知道嗎?剛才我給那兩個人照相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我的鏡頭裏,我隻是衝著他們頭上的樹枝哢嚓了兩下,紐約的大樹也很有紀念意義啊。”
他們聽了以後,都樂壞了,“你也太瘋了吧,那兩個人回去以後,肯定會以為你傻得連照相機都不會用。”
我那時還以為自己挺會搞笑的,明明可以把人家裝在鏡頭裏,卻故意對他們視而不見,那是什麽無聊的搞笑呢?那純粹是有眼無珠。
我那時候哪裏知道,上帝最討厭有眼無珠的人。
耶穌有一個門徒叫多馬,耶穌複活後站在他麵前,他不相信,因為他非要看見耶穌手上的釘痕,他要用指頭探入那釘痕,還要用手探入耶穌的肋旁,他才會相信。於是,耶穌就讓他這樣做了,多馬也就相信了。
隨後,耶穌就對多馬說,“你因看見了我才信,那沒有看見就信的就有福了!”
朋友,願你也是一個滿有福氣的人,願耶穌也能讓你相信他。
我也是基督徒,看了你的文章覺得很受鼓舞,因為你寫得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