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L

上個月中旬，接到一封信，是給乂爻家四歲小朋友Andy的，讓他到教育局指定的中心測試英語程度，以確定在九月開學時是否需要上ESL（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ge）補習班。

感歎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Andy就要上Kindergarten了，而他出生的情景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記得Coco上學前沒有進行過ESL的測試，於是便向周圍的人打聽，結果是前年沒有，去年也沒有，難道是今年新頒步的製度？難道教育局有大筆的政府撥款無處安置？Whatever，乂爻自己也想知道孩子的水平，記得去年一月Andy初到Montessori Preschool上學時連一句英語都不會說，時隔一年，他甚至已經不愛講中文了。平日在家和Coco時而中文，時而英文，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程度，想來他的英語也是瞎混而已，不管怎麽說，這也給了乂爻一個了解的機會。

Andy的性格很雙麵，和熟悉的小朋友在一起時非常活躍，聲兒大、話多，而到了陌生的環境或者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就變得酷酷的，聲兒小、話少，甚至沉默。乂爻很是擔心他去測試時的臨場表現，以乂爻平時對他的觀察，十有八九會扮酷，所以在去考場的路上一再叮囑他要多說話，要聲音洪亮，孩子點頭答應。

到了測試中心，一眼便見到Andy的小夥伴Gloria和她媽媽正在房間裏進行測試，乂爻站在門口便可聽見Gloria響亮而愉快的聲音，Gloria是個很健談的小姑娘，人家問一，她可答十，不用猜就知道她的測試一定非常成功。果然，Gloria的口語成績在三、四級之間（最高四級），乂爻希望Andy能達到這個水平就OK了。

不出所料，測試中心的老師Ms.What見到Andy後就象是對他施了魔法，從前一秒鍾和Gloria嘻皮笑臉、東拉西扯，立刻變得鍾表情嚴肅、不苟言笑。老師問他生日，Andy用蚊子般的聲音回答：December the third，老師很滿意，又問哪年，小東西就低頭不語了；老師又問他為什麽來這裏，他仍然不開金口，乂爻在一旁都快被急死了。那老師又問他是願意一個人進來談談還是需要有家長陪同，Andy一言不發，頭也不回，大踏步地進了辦公室，那老師也很是吃驚，一個勁兒地誇他勇敢。所以說，Andy的性格真的很雙麵，看上去不聲不哈，甚至靦腆膽小，但是卻不卑不亢、心中有數，也第一次讓乂爻見到了沒有姐姐相伴，獨自在外麵世界裏“闖蕩”的Andy。

乂爻坐在辦公室外麵，豎著耳朵聽裏麵的動靜，老師的聲音清晰洪亮，Andy的聲音細若遊絲，老師說好幾句，Andy隻用一兩個詞回答，想必一定是把媽媽一路上的叮囑統統忘掉了，以乂爻的經驗，Andy這回測試的成績肯定沒戲！

大約過了四十分鍾，老師帶著Andy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說小Andy的口語非常流利，用詞準確，有一定的詞匯量，還問家裏平常是不是也講英語，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那老師更是高興，說一定要保持雙語狀態，因為小朋友的英語已經沒有問題，她對這次測試非常滿意。何止是她，乂爻同樣滿意甚至驚喜，原來測試口語不用聲兒大、不用話多，隻要準確！

 
這麽燦爛的笑容，甚至懷疑他是用美色征服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