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往事（三）

童年的痛苦記憶一直留存在乂爻的腦海裏，相信每個人都會有類似的經曆。當然，在童年的記憶裏也有趣事，也有糗事，正是這些豐富了自己的人生。

乂爻兩三歲前，一直生活在清華園裏，清華幼兒園是乂爻的第一個學校。還記得那時候很時興讓舊社會的受苦人到學校裏講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故事，接下來的午飯便是一頓可怕的憶苦飯。想不起都是些什麽樣的野菜大餐了，隻記得非常難以下咽，非常難吃，每當有這些農民裝扮的伯伯阿姨來憶苦，乂爻的午飯就無法思甜。

乂爻很饞（至少媽媽一直是這樣說），畢生以吃美食為享受，而且酷愛吃肉，至死不渝。小時候特盼著奶奶過生日，並且希望她月月過，周周過，每當奶奶生日的時候，全家都會到全聚德吃烤鴨，七十年代初，能吃上烤鴨，好象也是件很幸福的事了。

後來聽媽媽講，一次爸爸到幼兒園接乂爻，發現可憐的女兒被阿姨罰站了一個下午（才三歲呀），仔細一問才知道午飯時乂爻把肉全部挑吃了，剩下的白菜說什麽也不肯吃。阿姨們為了教育乂爻，整個下午一直讓乂爻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白菜，試圖讓乂爻在她們的軟硬兼施下就範，結果爸爸的到來救了乂爻（當著家長的麵兒，這些阿姨就不那麽強硬了）。

還有一次到清華校慶（當時乂爻已經在讀高中了），遇到一個阿姨，她先是和爸爸寒喧，後來才發現一旁的乂爻，然後立刻象發現新大陸一樣高聲地對乂爻大叫：乂爻嗎？你都長這麽大了？！還記得小斌嗎？我兒子，和你幼兒園一個班的。乂爻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心想：十幾年前穿開襠褲的同學怎麽會記得呢？！這人講話真是不經過大腦。隻見那阿姨接著說：你小時候還咬過我們小斌PP呢！你忘了？不記得當時自己是不是羞得滿麵通紅，隻是驚訝於自己能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最後經爸爸提醒和自己的回憶，終於把這個所謂咬PP事件搞清楚了，終於還了自己一個清白之身。

由於記憶久遠，所有事情隻能記個大概。好象是輪流值日吧，類似於擦桌子這種事情，在小孩的腦子裏這代表了一種權力，似乎跟誰的關係鐵，就幫他把桌角不易擦到的地方擦擦幹淨，否則隻擦桌子中間了事。可能、也許、大概乂爻沒有給那個叫小斌的男生擦桌角，以至於他為此耿耿於懷。到了課間休息大小便的時間，乂爻尿急或屎急，動作有點兒慢，大盆小盆已經全部被小朋友們瓜分，隻好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大概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叫小斌的男生已經把自己搞定，卻占著盆不肯起來，看著乂爻著急的樣子，還嬉皮笑臉，故意氣乂爻，肆機報複。猜想，當時自己一定是真的被憋急了，也被氣急了，雙手拎著褲子，腿腳又派不上用場，隻好彎下腰、低下頭，一口咬在那男生的大腿上（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坐在尿盆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咬到他的PP呀！），他痛極跳起，這才成全了乂爻。

這麽勇敢機智的舉動，竟然被那個小斌的媽媽說得那麽齷齪，真想跟她說一句：咬了你兒子，乂爻倒要去打狂犬疫苗，生怕二十年後突發身亡卻不明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