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的故事

 

在泰勒瑞法的Puerto de la Cruz小城，幾乎所有的餐館都掛著鸚鵡籠子。吃飯時，你會時不時地聽到鸚鵡悅耳的叫聲傳來。特別是孩子們，圍著鳥籠，唧唧喳喳地，不知是他們在學鳥兒叫，還是鳥兒在學他們叫。 不光孩子們愛和鳥兒玩，也常見到一些童心未眠，膚色各異的大人們，逗著鳥兒玩。 照片上的這隻鸚鵡是我在一家非常漂亮的西班牙餐館遇到的。 吃完飯後，我被它那悅耳的聲音吸引過去時，它瞪著眼睛望著我，忽然保持沉默。 “嗨，你好！”我試圖和它交流，它卻是一聲不啃，直盯著我，一動不動。 難道這個小家夥沒有見過中國人？還是我的語言對它太陌生了？嗬嗬，莫非此時它也懂得了沉默是金的道理？ 就在僵持之時，一個三十開外的外國女人走了過來，衝著鳥兒來了一句：“奧拉（Hola）！”，隻聽得那鳥兒立即連連回應：“Hola,hola,hola!” 嗨！感情這鳥兒隻會西班牙語啊。這怎麽能滿足來自五湖四海、世界各地的遊客的要求呢。怎麽也得有個鳥兒外國語培訓班之類的，教會它們用不同的語言歡迎客人才對呀。比如，見到中國人，要會說“你好！”見到法國人，要會說：“笨豬（Bonjour）”或“傻驢（Salut）”之類的。如果鳥兒們具備這樣的神功，還愁酒店不賓客盈門，生意興隆哉！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大開眼界。 隻見剛才那個女人用一個手指頭伸向鳥籠，我原以為鳥兒會嚇得躲遠些，恰恰相反，這鳥兒居然朝著手指的方向挪了挪，然後乖乖地如孩子般地把小腦袋伸了過來。 接著，那個女人給鳥脖子撓起癢癢來了，嗬，瞧那享受的小樣兒。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長這麽大，隻見過給阿狗、阿貓們撓癢癢的，還頭回見到給鳥兒抓癢的西洋景，看來我也真夠孤陋寡聞的啊。 正在我目瞪口呆之際，隻見那個女人得意的衝我一擠眼，笑了笑，然後友好地示意我也試試，就回到她的飯桌上去了。 我學著那女人的樣，把手伸去，這回，它同樣很乖的伸過來小腦袋，等著享受撓癢癢的快樂。 起初，我也是撫摸它的脖子，它一動不動，盡情地享受著。後來，我想換個位置，摸摸它的小腦袋，不想，卻惹惱了它，鳥喙立即向我啄來，嚇我一跳，本能的把手抽出。 沒有想到，這個小家夥還挺有性格的，我是好意想幫它撓撓腦袋，沒想到，那裏竟然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的！ 後來，我把手放到籠子的另一頭，離鳥兒站的位置遠些，怕小家夥記仇，來啄我。結果沒有想到的是，那家夥居然用嘴巴和爪子並用，快速挪到我手的位置的不遠處，然後停下，伸長了小脖子。噢，我明白了，原來它還想要我給它撓癢癢呢！ 就這樣，我和這隻不會說你好的鳥兒，交上了朋友。 就這樣，直到我離開時，它還依依不舍的望著我。不！應該是我依依不舍的望著它，離去時一步三回頭。 而它，在我離開時繼續保持沉默！ 就在我邁出餐館大門的一刹那，忽然又聽到一聲響亮的“Hola!” 唉，對了，它還應該學會用中文說：“再見”。 2005-0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