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下班,帶妻兒散步,偶爾全家旅行。
我感謝夏鷗給了我這樣好的一個兒子,完全遺傳了他母親,不愛說話,卻是善良而體貼的。
三年後的清明節,我一如既往的帶著妻兒來到這裏。全家每人都對躺在裏麵的女人幾拜。
夏鷗當時一定不怎麽難受就過去了,因為她一生受過太多苦難了,上天要再安排些痛在她身上就不公平了。
她一生都活在悲苦裏,或許這是讓她最輕鬆的解脫。
“哥哥,裏麵是什麽人?”女兒問兒子。
“是母親。”
“可是媽媽在這裏呐!”女兒拉拉小滿。
兒子望著天,淚水在他眼眶裏轉動卻沒流出。他有一雙如他母親一樣的純白幹淨的眸子,有同樣善良的內心,也時常帶著他母親一般的安靜。
“這個是天上的母親。”兒子說。
我想,那是我寄托到天上的傷。
妻子是個敏感的動物,她又在我身邊悄悄哭了。
她們也是人,她們也是迫於無奈才會去幹那行的,誰天生就是妓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