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盧姆斯貝裏(1904–1940)- Bloomsbury
& 戈登廣場46號(1904–1907)(No.46 Gordon Square)
父親去世後,斯蒂芬一家的第一反應是立即逃離這處悲痛之地,1904年2月27日在喬治的陪同下,前往彭布羅克郡海岸(Pembrokeshire)的馬諾比耶(Manorbier Beach)。在那裏,他們度過了一個月,正是在那裏,弗吉尼亞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命運是作為一名作家。正如她在1922年9月3日的日記中回憶的那樣。然後,他們又在意大利和法國度過了4月,追求新獲得的自由,在那裏他們再次遇到了克萊夫·貝爾 (Clive Bell) 。弗吉尼亞第二次精神崩潰,於5月10日首次自殺,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裏康複。
瓦妮莎和阿德裏安決定賣掉南肯辛頓的海德公園門22號,搬到布盧姆斯貝裏(Bloomsbury)。波希米亞風格的布盧姆斯貝裏,擁有特色的綠葉廣場,在地理和社會上都顯得足夠遙遠,是一個租金便宜得多的街區。他們繼承的遺產不多,對自己的財務狀況也不確定。此外,布盧姆斯貝裏距離瓦妮莎當時就讀的斯萊德美術學院(The UCL Slade School of Fine Art)很近。
瓦妮莎在布盧姆斯貝裏的戈登廣場46號找到了一所房子,他們於11月搬了家,弗吉尼亞現在已經完全康複。1905年3月,斯蒂芬一家正是在戈登廣場開始定期招待托比·斯蒂芬的知識分子朋友。
姐妹倆在此舉辦周四晚上的聚會,這個聚會後來被稱為 “布盧姆斯伯裏團體” 。托比於1906年在希臘度假時感染了傷寒,回到英國後不久突然去世( 他與父母同葬在海格特公墓 (Highgate Cemetery), 他是愛德華·摩根·福斯特( E. M. Forster 1879-1970, 布盧姆斯貝裏團成員)在1910年的小說《霍華德莊園》( “Howards End”,1992年電影《此情可問天》)中,人物提比·施萊格爾(Tibby Schlegel)的原型 )。
而姐姐瓦妮莎於1907年嫁給了克萊夫. 貝爾(Clive Bell 1881-1964),並一直住在戈登廣場46號。
菲茨羅伊廣場29號(1907–1911)- No.29 Fitzroy Square
1907年弗吉尼亞和阿德裏安也住了進去菲茨羅伊廣場29號(No.29 Fitzroy Square ),居住在此直到1911年。
這是一座位於街道西側的房子,以前曾由蕭伯納 (George Bernard Shaw)居住。它位於菲茨羅維亞,緊鄰布盧姆斯貝裏以西,但距離她在戈登廣場46號的姐姐家仍較近。姐妹倆繼續一起旅行,3月訪問了巴黎。阿德裏安現在在弗吉尼亞的生活中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他們於10月在新家恢複了周四俱樂部,而戈登廣場在12月成為了戲劇閱讀協會的場地。在這一時期,該團體開始越來越多地探索進步思想,首先是在言論上,然後是在行為上,瓦妮莎在1910年宣布,成立一個人人享有性自由的自由主義社團。
與此同時,弗吉尼亞開始了她的第一部小說“Melymbrosia”的創作,這部小說最終定名《遠航》(The Voyage Out)(1915年)
不倫瑞克廣場38號(1911–1912)- No.38 Brunswick Square
1911年10月,菲茨羅伊廣場的租約即將到期,弗吉尼亞和阿德裏安決定放棄菲茨羅伊廣場的住宅,轉而選擇另一種生活方式,在11月搬到布盧姆斯貝裏不倫瑞克廣場 38號的一棟四層住房。該建築已於1936年拆除,改建倫敦大學學院藥學院。學院現有一塊紀念牌匾,標明地址。弗吉尼亞認為這是一個新的機會,她告訴奧托琳·莫雷爾“我們將嚐試各種實驗” 。阿德裏安住在二樓,約翰 .梅納德·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和鄧肯·格蘭特(Duncan Grant )住在底樓, 倫納德·伍爾夫(Leonard Woolf)成為他們的房客。原本,凱瑟琳·考克斯(Katherine Laird Cox)也計劃住進來,但遭到了戀人魯伯特·布魯克(Rupert Brooke)的反對,迫使她放棄這一想法。鄧肯·格蘭特裝飾了阿德裏安·斯蒂芬的房間。
阿舍姆宅邸(1911-1919)- Asham House
1912年,弗吉尼亞·斯蒂芬與凱瑟琳·考克斯 (K. Cox) 在阿舍姆.
在布盧姆斯伯裏派的後期,弗吉尼亞經常與親朋好友一起旅行,前往多塞特郡(Doset)、康沃爾郡(Cornwall),甚至更遠的巴黎、意大利和拜羅伊特(Bayreuth)。這些旅行是為了防止她因長期居住在倫敦而疲憊不堪。她需要一個靠近倫敦的安靜的鄉間住所來維持她仍然脆弱的精神健康。1910年冬天,她和阿德裏安留在劉易斯(Lewes),開始探索蘇塞克斯的周邊地區。她很快在附近的菲爾(Firle)找到了一處房產,並將其命名為 “小塔蘭德宅邸” (Little Talland House) ;在她的餘生中,她一直與該地區保持著聯係,要麽在蘇塞克斯 (Sussex),要麽在倫敦 (London)。
婚姻 (1912-1941)
1912年5月,弗吉尼亞勇敢地接受了倫納德. 伍爾夫的求婚。他們於8月10日在聖潘克拉斯(St Pancras)登記處結婚。正是在這段時間裏,倫納德第一次意識到弗吉尼亞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伍爾夫一家繼續住在不倫瑞克廣場,直到1912年10月,他們向東搬到克利福德客棧(Clifford's Inn)13號的小公寓(後來拆除)。盡管倫納德的物質地位很低(伍爾夫在訂婚時稱倫納德為 “一貧如洗的猶太人” ),但這對夫婦非常恩愛。盡管弗吉尼亞想要孩子,但倫納德拒絕了,因為他認為弗吉尼亞的精神狀態不足以勝任母親,並擔心生孩子可能會損害她的精神健康。
1913年9月從伯利府出來後,她於13日征求了另外兩位醫生的進一步意見:莫裏斯·賴特(Maurice Wright)和亨利·海德(Henry Head),後者曾是亨利·詹姆斯的醫生。兩人都建議她回到伯利府。沮喪的她回到家中,試圖自殺,過量服用了100 格令的巴比妥,險些喪命。她被凱·考克斯(Ka Cox)發現,並尋求幫助。
1914年10月,倫納德和弗吉尼亞·伍爾夫從布盧姆斯貝裏和倫敦市中心搬到裏士滿(Richmond)
,住在格林(The Green) 17號,倫納德在自傳《重新開始》(Beginning Again,1964年)中討論過這個家。
1915年3月他們搬至位於裏士滿天堂路(Paradise Road)34號的霍加思宅邸(Hogarth House,這裏提供了一個更為寧靜的環境,也啟發了他們兩年後創立的霍加思出版社的名字。
她的第一部小說 “The Voyage Out” 《遠航》當時正穩步推進,但她正經曆著人生中的第一次抑鬱發作。
在霍加斯故居,倫納德想到做一些有趣的手工活或許能幫助妻子在寫作之餘得到休息。一天下午,他們漫步在法靈頓街(Farringdon St.),一時心血來潮買了一台小型手動印刷機。在霍加斯故居的剩餘時間裏,這台印刷機一直擺在餐桌上。經過一個月的練習,伍爾夫夫婦創作出了《兩個故事》(Two Stories),兩人都參與了創作。他們將一百五十本印刷本裝訂成紙質封麵,獲得了良好的反響。1918 年,他們又出版了凱瑟琳·曼斯菲爾德 (Katherine Mansfield)的《序曲》(Prelude),1919 年又出版了 T.S. 艾略特 (T. S. Elliot) 的《詩》(Poems)、弗吉尼亞的《邱園》 (Kew Gardens) 和約翰·米德爾頓·默裏 (John Middleton Murray) 的《評論家的評判》 (The Critic in Judgment) 。1923 年,霍加斯出版社出版了 T.S. 艾略特《荒原》 (The Waste Land) 的初版。霍加斯所有的手工印刷出版物都收藏在布盧姆斯伯裏附近的大英圖書館。霍加斯故居至今仍保存在裏士滿的天堂路。
在她的餘生中,反複患上抑鬱症。1940年,許多因素似乎壓倒了她。她的羅傑·弗賴傳記於7月出版,然而受歡迎的程度令她感到失望。戰爭的恐怖使她沮喪,他們在倫敦的房子在9月和10月的倫敦大轟炸中被毀。伍爾夫於11月完成了《幕間》(Between the Acts,1941年去世後出版),完成一部小說常常伴隨著疲憊, 她的健康越來越受到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