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了奧巴馬一生的三個女人(圖)
她18歲就放棄學業,懷孕生子,後來卻讀到人類學的博士學位;她是美國的白人女子,把家安在印尼卻如魚得水;她是一個與生俱來的慈母,卻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她還是一個浪漫的實用主義者,很容易被感動得流淚,對待生活中的挫折卻從容不迫。美國民主黨候選人奧巴馬說,她是一生中對自己影響最大的人,“她是我所知道的最仁慈、擁有最高尚靈魂的人,我身上最好的東西都要歸功於她”。這個人就是奧巴馬的母親----安・蘇托洛。當奧巴馬成為許多美國人心目中的政治偶像時,人們忍不住要追尋他的成長之路。最近一期《時代》周刊封麵文章就講述了少為人知的這位母親的故事。
奧巴馬微笑時,看起來很像母親
有人說奧巴馬的母親是個夢想家。她作出冒險的決定,而她的孩子們必須去承受這些選擇的後果。她兩次都跟來自異國的了解不多的男子結婚。兩次婚姻也都失敗了。她不得不依賴父母和朋友幫她養育兩個孩子。
“她經常哭,”奧巴馬同母異父的妹妹瑪雅・蘇托洛說,“看到動物或者兒童被虐待,看了一部傷心的電影,她都會哭。”但在瑪雅眼裏,母親也是勇敢的。“她很能幹。她經常騎著摩托車出去做田野調查。她能看到問題的核心,她知道誰要為此負責。”
在奧巴馬身上,深深地烙著母親的烙印。從他的競選演講中,人們可以發現他跟母親一樣對未來都有一點盲目的樂觀。許多以前從不過問政治的人看中了奧巴馬犀利的口才主動捐款給他,而這也是從母親身上繼承而來。奧巴馬能感動成千上萬跟自己截然不同的人,不能不說這歸功於那個把他帶入不同文化背景的母親。
第一次婚姻
18歲成為黑人的新娘
她出生於1942年,比希拉裏早5年。她的父母給她起了一個男孩名“斯坦利”。她一直到高中都沒有改名,盡管在此期間她不得不忍受人們對她名字的取笑。
她的父親是家具推銷員,哪裏有好機會就舉家搬到哪裏,所以她18歲之前搬過5次家,在美國的四個州生活過。斯坦利繼承了父親身上不安分的性格。她高中時就開始讀哲學課程
,還經常參加咖啡館的哲學討論會。“她非常聰明,性情安靜,喜歡結交朋友,參加各種活動。”她的一位高中密友這樣回憶她。
斯坦利高中畢業後,父親到夏威夷州尋找新機會,於是,她成為夏威夷大學的新生。在夏威夷大學,斯坦利正式改名為安----一個女性化的名字。安在俄語課上認識了奧巴馬的父親。他是第一個入讀夏威夷大學的非洲人。他的同學回憶稱,他有著磁石般的魅力,口才極好。
當年秋天,安開始跟老奧巴馬成雙成對。上世紀60年代初,在夏威夷,白人跟黑人的戀愛還是不同尋常的。1961年2月,在相識7個月後,奧巴馬的父母結婚了。當時,安已有三個月身孕。他們結婚沒邀請任何人,朋友都是事後才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何結婚?對奧巴馬來說,至今仍是個謎。即便是人們對早婚見怪不怪的1961年,安也結婚太早了。那一年,她才18歲。
奧巴馬1歲的時候,他的父親離開夏威夷到哈佛攻讀經濟學博士學位。老奧巴馬有自己的計劃:回到肯尼亞,為祖國的發展效力。他想帶著在美國的妻兒一起回去,但是他在非洲老家還有妻子。最後,安決定不跟他去非洲。“她沒有心存幻想。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來自一個家長製社會。”老奧巴馬的大學同學說。
1964年1月,安在結婚三年後提出離婚,身在哈佛大學的老奧巴馬沒有提出異議。父母離婚後,在聽說父親1982年在肯尼亞死於車禍前,奧巴馬隻見過父親一次。
第二次婚姻
跟留學生丈夫來到印尼
安做了當時大多數美國女性都不會做的事情:她嫁給一位非洲人,有了孩子又離婚。在人生的這個十字路口,她的人生道路可能會變得更加狹窄----她那麽年輕,又被社會邊緣化,而且必須獨力撫養孩子。
奧巴馬兩歲時,安重返校園,將小奧巴馬交給自己的父母照顧。在夏威夷大學,她又遇到一個外國留學生----羅羅・蘇托洛。蘇托洛脾氣不錯,喜歡跟安的父親一起下棋,也喜歡跟小奧巴馬玩摔跤。1967年,奧巴馬6歲那年,蘇托洛向安求婚。
幾個月後,小奧巴馬和母親跟隨繼父回到印度尼西亞生活。羅羅・蘇托洛的家在雅加達郊區。那裏沒有電,道路也不平坦。其時,蘇哈托的統治剛剛開始,物價飛漲,通脹高達600%,各種物品都緊缺。
奧巴馬入讀當地一所天主教學校。他很引人注目,這不僅因為他是外國人,而且因為他長得比當地人都要強壯。但是,他似乎並不在意別人的取笑,並不介意別的小孩叫他“黑鬼”。
安漸漸地向印尼的生活方式靠攏,可是她的丈夫卻變得越來越西化。他在一家美國石油公司一路晉升,常帶她參加各種晚宴,晚宴上的白人男子喜歡吹噓他們打高爾夫的球藝,而他們的妻子則喜歡抱怨自己的印尼仆人。她漸漸厭倦了這種生活,盡管他們兩人很少爭吵,但兩人的共同點越來越少。
安在美國駐印尼大使館得到一份教職。那段時間,她每天早上4時就走進兒子的房間,教他英語。她沒法送兒子去精英雲集的國際學校,所以擔心兒子不夠上進。在天主教小學讀了兩年後,奧巴馬轉到離新家較近的一家印尼公立小學。他是學校裏唯一的外國學生,不過他會說印尼語,不久就交了一些新朋友。
安竭力在兒子的人生中補上黑人那一課。下班回來的她會帶回美國民權運動的書籍,以及美國“福音歌女皇”----黑人歌手瑪哈麗亞・傑克遜的磁帶。她期冀種族融合,安給女兒買的布娃娃有著各種膚色,瑪雅說,就“像一個聯合國”。
1971年,奧巴馬10歲時,母親把他送回夏威夷的外祖母身邊,入讀精英預備學校。為了讓兒子受更好的教育,她不惜跟兒子分離,可以看出,她是多麽重視教育。一年後,安帶著女兒回到夏威夷,卻把丈夫留在身後。她開始攻讀夏威夷大學的碩士學位,研究印尼人類學。在這段時間,作為人類學工作者,奧巴馬的繼父頻頻到夏威夷跟他們會麵,但是他們再也沒有一起生活過。1980年,安提出離婚。就像對奧巴馬的生父一樣,她還一直跟羅羅保持聯係,並且沒有索要贍養費。
奧巴馬回憶母親:
未能送終永生遺憾
在跟兒女擠在一間小公寓裏,靠助學金生活了三年後,為了完成博士學位,安決定回到印尼做田野調查。14歲的奧巴馬告訴母親自己不想跟去。他厭倦了再去適應一個新環境,他也喜歡上了外祖父母給他的自由。安沒有勉強兒子。
在印尼,安曾跟朋友們開玩笑說,她的兒子似乎隻對籃球感興趣。她的同事回憶說,當時,她曾為兒子缺乏社會責任感而深深失望。在印尼,安致力於幫助窮苦的女性。此時,奧巴馬在10000多公裏外的芝加哥,作為社工領袖也在做著類似的事情。安的朋友們說,安對奧巴馬的職業前景感到欣慰,跟朋友們談話時總是提及自己孩子的最新進展。“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麽聰明。”安的朋友喬治婭・麥考利說。
1992年,奧巴馬的母親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博士論文,為此她已奮鬥了近20年。這篇長達1000頁的論文是對印尼農村鐵匠業的分析。1994年,安在雅加達一個朋友家吃飯時感覺劇烈的胃痛。當地一名醫生診斷為消化不良。幾個月後,她回到夏威夷檢查時卻發現是卵巢和子宮癌。1995年,52歲的安去世。
奧巴馬說,他一生中最大的錯誤是母親臨終前他沒有陪在身邊。他飛到夏威夷跟家人一起把母親的骨灰撒到太平洋。從此,母親的精神一直鼓舞著他走向政治前台,參加總統競選。派魯索說,“貝拉克微笑時,看起來很像安。他笑起來跟母親一樣燦爛。”
奧巴馬的外祖母
奧巴馬身後 另外兩個女人
外祖母:
教育他挑戰傳統
奧巴馬背後的女人個個都不簡單。他的外祖母早在30多年前,作為一名女性就挑戰了男性主宰職場的傳統。上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瑪德琳・鄧納姆成為夏威夷銀行第一個女性副總裁,為女權主義者狠狠爭了一口氣。
瑪德琳對奧巴馬有養育之恩。她對女兒兩次選擇不同膚色的男子結婚又離婚幾乎沒有責怨,而是默默地幫她承擔兩次婚姻的結果----撫養小奧巴馬和他的妹妹瑪雅。
奧巴馬的母親是個充滿理想與幻想的學者,而他的外祖母卻是腳踏實地的務實派。奧巴馬曾說,他的外祖母深具美國中西部人謹慎與苦幹的本性,他越長大越覺得外婆對他具有潛移默化之功。奧巴馬顯然繼承了母親和外祖母的特質。
奧巴馬曾在一次競選中深情地提到外祖母:“她和母親一起養育了我,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為我作出犧牲,她愛我就像愛整個世界。”
奧巴馬夫婦兩人向支持者招手
妻子:
讓丈夫更加成功
如果說奧巴馬的母親和外祖母為他提供了成為社會精英的基礎,那麽奧巴馬的妻子米歇爾的出現則讓奧巴馬變得更加優秀。她是成年奧巴馬的信心支柱,她在職業和家庭方麵所營造的穩定“氣場”讓奧巴馬能夠專心地投入政治。
美國媒體喜歡用“坦率、勇敢、意誌堅定、幽默風趣”等字眼來描述米歇爾。有媒體認為,在奧巴馬的競選團隊中,真正的“指揮官”是米歇爾。奧巴馬陣營的任何一個競選策略都與她相關,丈夫的形象設計更是由她一手包辦。在她的指揮下,奧巴馬取得了一個又一個奇跡,並將老牌政客希拉裏甩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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