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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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侍靈寺就是404的諧音。感慨一下什麽都不能表達的無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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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夢中女神在一起】連載 第9章 喜歡你

(2025-03-09 00:35:35) 下一個

第9章 喜歡你

(高甜章節   糖尿病患者及單身狗慎入)

四人坐下沒多久,楊經理便笑嗬嗬地過來打招呼,一屁股坐下後對杜煒說:“我還沒問小兄弟貴姓呢?”

 “楊哥說笑了,免貴,我姓杜,叫杜煒。”

“杜兄弟,有個事想問你一下,你這兩天唱的歌我怎麽也查不到,這是怎麽回事?你自己寫的歌還是買的?版權在誰手裏?”

杜煒早有準備:“都是我瞎寫的,您看我這不是著急追女孩麽。版權都在我自己這兒。”

楊經理哈哈大笑:“杜兄弟大才啊!願意來我這兒唱歌嗎?每晚三首,就唱你自己的歌,每天1000元,怎麽樣?”

想了想,杜煒回道:“楊哥,您這也太抬舉我了,我的水平也就那回事兒,謝謝您給機會。不過現在有兩個難處,第一您也知道我們是個樂隊,我一個人來不合適。如果是整個樂隊來的話也不知道您這兒合不合適,而且還得大家都同意才行。第二,我們都還是學生,就算想來也不能保證天天都來是吧?”

楊經理沉吟片刻:“那這樣行不行?你們樂隊都來,每次唱3首歌,不用每天都來,來一次1500,怎麽樣?也不著急,你們哥幾個商量一下。”說完又和大家寒暄幾句才告辭離開。

等楊經理走後,蕭十一郎第一個表示反對:“就1500元,這點錢沒什麽意思。要不你自己來唱吧。”

杜煒不了解市場行情,於是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曹斌和向東。

曹斌想了想,開口道:“這個價在市場上也不算低了,很多小有名氣的駐唱歌手都沒這個價。可我們樂隊現在有4個人,分到每個人手裏上確實沒啥意思。”

杜煒考慮下利弊,開始勸說蕭十一郎:“我的隊長哎,知道這點錢您老是看不上,其實這錢對我們每個人來說也都不算啥。可你要知道,樂隊就是要唱現場,這裏雖然是個酒吧,但也是個鍛煉的機會。你想想我們下午商量的事情,那首《第一場雪》之所以下載量少,不就是因為沒人知道咱們樂隊嗎?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提高樂隊知名度,來這兒唱歌能給我們個宣傳窗口,雖然不大。可蒼蠅再小也是塊肉不是?咱們跟楊經理說清楚,不保證場次, 這樣我們有事忙不過來也不會耽誤人家。別看現在像是人家給咱們機會,等咱們火了可是會給酒吧帶來不少好處,所以我們也不用不好意思提要求。哥幾個覺得怎麽樣?”

 

蕭十一郎不由得有些意動,幾人又商量一番後把楊經理找了過來,由杜煒負責主談。雙方的主要分歧在演出時間上,最後商定每個周五、周六各來一次,不能來提前請假,其他時間不限製,寒暑假暫停演出。這條件算是很寬厚了。估計楊經理也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三竿子的想法。雙方達成一致後,楊經理笑著問杜煒:“怎麽樣,今天還唱不唱?”

 “嘿嘿”笑著,杜煒答道:“怎麽不唱?這不是革命尚未成功嘛。”

 談笑間,表演時間到了,杜煒也不管別人自顧自地看起表演來。

 今天章蔓雨紮了個俏皮的雙馬尾,打起鼓來雙馬尾在腦後晃來蕩去,格外可愛。她上身穿著一件乳白色的雞心領羊毛開衫,內搭小碎花的圓領襯衣,圓領翻在羊毛衫的外麵,下身是一件黑色直筒褲,走的懷舊路子,給人鄰家小妹的感覺。

盯著漂亮姑娘看的時候,光陰總會過得飛快,尤其是是自己心愛的姑娘、夢中的女神。一眨眼的功夫兩首歌就要唱完。杜煒拿起花束和今早畫好的卡片快步登上舞台。

這一回,杜煒先走到章蔓雨的跟前,依舊微笑著遞上了花束和卡片:“今天是最後一首歌,送給你!”

章蔓雨條件反射般地接過花束,心裏卻泛起一絲失落:“最後一首了麽?”

和其餘樂手打過招呼,把手機的伴奏調出來和音響連好,杜煒拿起話筒,利落的開口:“一首新歌,《喜歡你》!”說完按下了播放鍵。

杜煒的歌聲伴著迷幻的旋律響起,帶著一絲感傷: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

 望向孤單的晚燈是那傷感的記憶

 再次泛起心裏無數的思念”

“粵語!”歌聲在章蔓雨的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他知道我是香江人,特意用粵語唱給我聽的!”

“是粵語歌!”台下觀眾嘩然,“好多年沒聽到這麽好聽的粵語歌了!”

“以往片刻歡笑仍掛在臉上

 願你此刻可會知是我衷心的說聲

喜歡你  那雙眼動人

笑聲更迷人

 ……

 喜歡你 那雙眼動人

 笑聲更迷人

 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麵容

 ……”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麵容……”章蔓雨反複咀嚼著這幾句歌詞,雙眼迷離地看著已經打開的卡片:鉛筆勾勒的畫麵裏,漫天風雪中,一個男孩,那是他,向身旁的女孩伸出手。那女孩也是寥寥幾筆畫成,但那神韻分明就是自己……卡片上隻有一句話:

 ‘路途遙遠我們在一起吧!’

“那是他昨天對著自己唱的啊!”

用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卡片上男孩的臉,章蔓雨不由得癡了……

“She be do She be do

 She be do

 She be do She be do

 She be do”

最後幾句唱完,這次早有準備的杜煒迅速跳下舞台,一溜煙地跑回了座位,抓起了羽絨服就衝出了酒吧,留下酒吧裏目瞪口呆的眾人。

章蔓雨看著他著急忙慌地跑走,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心不在焉地又表演了三首歌,終於可以下班了。回到後台穿好呢子外套,把卡片放到隨身的包裏,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好花束。

“明晚見!”和其他樂手打完招呼,章蔓雨穿過狹長的走廊,從酒吧後門走了出去。

雪終於停了,晚上的風卻更加的冷。剛走兩步,後巷裏突然躥出一道黑影猛地擋在了她的麵前……

35分鍾前,杜煒竄出酒吧,繞道跑到酒吧後門——具體位置他早向楊經理打聽清楚。杜煒拿出電話撥通,氣喘籲籲:“喂,向東啊,你可幫我看好了,等你嫂子表演完了一定記得打個電話給我!”

向東沒好氣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他媽說過一千遍了!記得欠我一頓大餐啊!”

掛了電話,杜煒開始整理衣服,又用五指捋了捋本就不長的頭發,默默地等待著。時不時地拿起手機看看,他感覺時間變得好長好長……

電話鈴聲響起,在雪夜的暗巷裏顯得特別突兀,杜煒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接通,向東賤賤的聲音傳來:“美女蛇已出洞,美女蛇已出洞,OVER。”掛上電話,杜煒挺直腰杆,期盼的目光盯著那小小的後門。

後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個戴毛線帽、穿著一件半長呢子大衣、手裏捧著一束花的姑娘走了出來。

沒錯,是她!杜煒看到她晶瑩的臉被風吹得微微發紅。姑娘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一如他前世見到的那般動人的容顏啊!杜煒覺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再也等不及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姑娘麵前。

見有個黑影突然擋在自己身前,章蔓雨大驚,一邊退後半步一邊用一隻手往包裏掏去,卻見那人已停下腳步,正含笑看著自己。

“是他!”一股羞惱湧上姑娘的心頭,伸手便朝男孩打去,卻沒用半分力氣。

杜煒見姑娘嗔怒,站在那裏任姑娘用手拍打著自己,等姑娘停下手,笑著問:“我送你回家?”

“好!”姑娘的回答清脆悅耳。

“遠麽?打車還是走路?”

“沒多遠。走路也就十幾分鍾。”

杜煒看了看姑娘發紅的臉蛋,便解開自己羽絨服的扣子,很自然地伸手摟住姑娘的肩膀,把姑娘摟在自己懷裏,用大半邊羽絨服遮住姑娘的身體盡量地擋住風,然後說道:“走吧!”。

姑娘並沒有因為第一次見麵杜煒就有如此親密的舉動而感到突兀,沒有一絲掙紮,默默享受著著一切,沒有不安、沒有羞澀,仿佛這所有一切的都理所當然般的自然。

“你冷麽?”姑娘問。

“不冷。”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呢?”

“杜煒,杜鵑花的杜,火字邊的煒。”

“你是做什麽的?看起來年紀很輕哎。”

“北京電影學院大三學生,21歲。”

“你比我小哎。我22了。你得叫我姐姐,嘻嘻。”

“姐姐!”

“嗯,好乖!”

 ……

“我叫章蔓雨。”

“嗯,我知道。”

“我是香江人。”

“嗯,我知道。”

“我是個鼓手。”

“嗯,我知道。”

 ……

“為什麽我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就像你認識我很久很久似的?”

“那是因為我前世就喜歡上你了啊,傻丫頭!”

“前世?騙人。為什麽喜歡我?”

“我可沒有騙你。還有,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討厭!那你喜歡我什麽?”

“呃……這個問題現在不能告訴你。怕你驕傲。”

“討厭!”

 ……

人在雪地裏慢慢地走,寒冷的風把兩個人的細語卷到空中,慢慢地攪碎,把細語裏溫馨的甜輕柔地灑向四麵八方……

“對了,你今天怎麽說是最後一首歌?”

“那你喜歡我唱歌給你聽嗎?”

“喜歡呀!”

“那我以後每天都唱給你聽。”

“不許騙人!”

“騙人是小狗!天天追著你跑,汪汪汪!”

 ……

 人在雪地裏慢慢地走,昏黃的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留在皚皚白雪上,慢慢地拉長、消散……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何況兩個初入愛河的年輕人?

 望著眼前老舊的公寓樓,章蔓雨頭一次覺得這路程太短,不舍地說:“我到了。”

“哦,好的。”看了看這老舊的公寓樓,男孩問:“幾樓?”

“四樓,”章蔓雨抬起手指了指,“左邊第四個窗戶。”

 杜煒輕輕扳過姑娘的肩膀,讓她麵對著自己,低頭輕輕地吻了下姑娘的額頭,又伸手了在姑娘戴帽子的頭上摩挲幾下,輕聲道:“快上去吧!外麵冷!”

姑娘咬著下唇,輕輕地搖晃著身體,有點羞惱:“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

“哦,哦。”杜煒尷尬地掏出手機,“告訴我你的號碼,我打給你。”

 電話通了,掛掉、存下號碼,姑娘揮揮手:“你快回去吧!外麵冷!”

“嗯!”

章蔓雨轉身上樓,等待電梯的時候,嘴角一直帶著笑。出了電梯,還在輕輕地哼著“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

打開房門,開燈進屋,快步走到窗前,輕輕掀起窗簾一角,姑娘朝外望去:樓下,那男孩靜靜地站在雪地裏,抬著頭,嘴裏還叼著一支煙。

章蔓雨嘴角再次向上勾起,推開窗戶,探出身,朝樓下男孩揮揮手。男孩也揮了揮手,做了個讓她回去的手勢。關上窗,章蔓雨背靠在牆上,靜靜地回想著今天的一切。突然想起來什麽,連忙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今天很開心。謝謝你,晚安!”

……

杜煒看著姑娘轉身上樓,點上一支煙,默默地站在雪地裏。煙頭在冬夜裏時明時暗,就像在呼吸。

他看見四樓的那扇窗戶亮了,他看見窗簾被掀起了一角,他看見窗戶被人打開了一扇,他看見姑娘探出身來,他看見姑娘朝他揮了揮手。

他笑了。

“也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看見我的笑,”他想。他也揮了揮手,做了個讓姑娘回去的手勢。

他看見女孩退了回去,他看見窗戶關上,他看見窗簾放下了,他看見影子消失……杜煒默默地抽完煙,掐滅煙頭,轉身離去。

他剛剛打上車,就收到一個信息,掏出手機,是姑娘發過來的。

杜煒笑了,把錄好的《傳奇》發了過去,備注上寫道:“謝謝你!我今天也很開心!願我的歌聲能伴你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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